第一七九章 邱水莊慘案

在離天心城不遠之處的郊外,座落著一個百十戶的小村莊,邱水莊。而這裏的住戶全都是南宮家的佃戶,他們世世代代為南宮家耕種。可是昨晚不知從哪突然冒出來一夥凶惡的賊人。他們對邱水莊進行了洗劫。

通過斷臂男子的控訴。燒殺掠奪,奸yin擄掠。這樣一幕幕無比淒慘的場景在蕭晨的腦海中浮現。畜生,一幫畜生,一幫禽獸不如的畜生。蕭晨的拳頭越攥越緊,嘴唇也因為憤怒而被咬出了青痕。

“三少爺,你一點要為我們報仇呀!”斷臂男說完了他人生的最後一句話,終於緩緩倒下了。

“畜生,一幫畜生!”勃然大怒的南宮雄一拳就朝地麵擊去,煙塵四溢,聲響震天。本來以為這隻是一夥強人的打劫,可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夥人卻做出殺人放火,奸yin擄掠之事。你們,難道認為我南宮世家是你們好欺侮的嗎?

“來人,牽馬來!”南宮雄厲聲喝道。

“沒錯,三弟,絕不能輕饒這幫畜生!”南宮毅的麵色也因憤怒變得鐵青。翻天了!想不到這個世上,居然還有人敢於在南宮家族的頭上動土!

“大哥,你放心,我一定要讓他們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南宮雄從仆人的手中接過韁繩,翻身躍上,然後一抖韁繩,黑色的駿馬風馳電掣一般直朝前而去,隻留下一地的煙塵不止。

“大少爺,那夥強人可是一大幫子,你就這麽讓三少爺一個人去嗎?”蕭晨隱隱有點不放心。

“蕭晨兄弟,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是我二妹和四妹的救命恩人,你就不要再叫我大少爺了,你可以叫我毅兄!”南宮毅歎道,“還有蕭晨兄弟,我南宮家出來的人,可遠沒有你所想的那麽不堪。我三弟的本事也遠比你想像的還要厲害,他雖然是一個人前去,可我料定他定不會出什麽事。如果你還不放心的話,你大可以跟上去瞧瞧!”

“蕭晨,你現在已經得到曜石了,可以毫無顧忌地使用幻海的力量了,現在也該你展示一番了,你去追我三哥,我支持你。來人,給我牽馬來!”南宮雁大聲叫道。蕭晨,本為你爭取了這難得的表現的機會,你可千萬不要丟我的臉呀!

蕭晨點點頭,“這樣也好!”南宮雁連忙將駿馬的韁繩塞到蕭晨的手中。豪氣衝天的蕭晨也學南宮雄一樣翻身上馬,姿勢端是瀟灑無比。

可是麵對豪情滿懷的蕭晨,這個畜生卻一點也不給麵子,它長嘶一聲,直立而起,居然將蕭晨掀了個大馬哈。蕭晨在激動之餘,竟然忘記了,自己壓根就不會騎馬。

“蕭晨,你這個笨蛋!”南宮雁罵道。拜托,我是叫你露臉,不是叫你丟臉!

“蕭晨,你試試我的這匹馬吧!甜甜很乖的!”隨著南宮琳的一聲輕喚聲,一匹駿馬朝這奔來。這是一匹非常漂亮的棗紅色小馬,全身上下梁一根雜毛,在來到南宮琳的身邊之後,長嘶不已,顯得興奮無比。

“好了,甜甜乖!不要鬧了!”南宮琳將自己的手放在小紅馬的背部,輕輕地撫摸著。說奇怪也奇怪,在南宮琳的撫摸之下,小紅馬慢慢變得溫順起來。

“蕭晨,快過來!”南宮琳朝蕭晨招招手。

“哦!”蕭晨當下就朝馬走去。南宮琳說的一點也沒錯,自己的這匹胭脂馬的確很乖,可是這匹漂亮的小馬也非常聰明。見到蕭晨的過來,居然扭過頭去,將屁股對準蕭晨。

蕭晨先是一愣。然後再繞過去,可是這匹馬好像有靈性一般,居然也掉轉身去,始終將自己的屁股對著蕭晨。

“媽的,居然連一個畜生也瞧不起我!”此時的蕭晨哭笑不得。

“甜甜,不要胡鬧!”南宮琳湊近胭脂馬的耳朵,一陣嘀咕。隨後,棗紅馬終於老老實實來到蕭晨的麵前。看來,南宮琳的這匹胭脂馬蠻通人性的!

“蕭晨,甜甜已經答應載你去邱水莊!”南宮琳把韁繩遞到蕭晨的手中。

“是嗎?”蕭晨戰戰兢兢地跨了上去,隻覺得異常平穩。蕭晨終於安心了,可就在這時,棗紅馬突然邁開四蹄,一溜煙就沒影了。

望著蕭晨消失的身影,南宮毅突然之間笑了,”我說四妹,剛才我好像聽到你一直蕭晨,蕭晨的叫著,不再像以前一樣老是阿福,阿福的。這可真讓我一時不習慣,四妹,你是不是轉性了?”

“大哥,就你多事!”南宮雁給了自己的大哥一個白眼,可是她俏臉卻不知為什麽紅了。

“哈哈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

再來說說南宮雄。快馬加鞭的他終於來到了邱水莊。可是此時的這裏卻是一片狼藉,大火已經散去,隻留下青煙在嫋嫋上升。空氣之中到處都是一片焦枯之味。

放緩韁繩的南宮雄環顧四周,廢墟之上是一具具焦黑的屍體。這裏有已近暮年的老者,也有正處青春年少的兒童,更有正處壯年的年輕人。尤其令人發指的事,屍體之中還有幾具嬰兒,更有不少赤身luo體的少女,她們luo露的更是髒兮兮的。

所有的人唯一的表情都是一樣的,他們圓睜怒眼,眼中廄憤怒。憤怒的南宮雄突然發現一具**的女屍手中好像攥著什麽。南宮雄下馬,奮力掰開女屍的手,居然是一塊碎布片,一塊好像從袖子上扯下來的布片。

“畜生,一幫畜生,不報此仇,我南宮雄誓不為人!”南宮雄將這塊布片揣到懷中,再次躍馬,一提韁繩直朝前而去。憤怒的南宮雄沒有注意到,在自己離開之後,在一個角落裏,一個賊頭賊腦的家夥露了出來。

憤怒的南宮雄在循著賊人留下的印記追趕著。道路越來越崎嶇,人煙越來越稀少。可是南宮雄一點也不感到害怕,他要追到那幫畜生,他要將他們碎屍萬段。

而我們的蕭晨,也在那匹異常聰明的棗紅馬甜甜的帶領之下,也來到邱水莊,也看到了南宮雄曾經看到過的那令人發指的一切。“畜生,一幫畜生!”蕭晨同樣是仰天長嘯。可就在這時,棗紅馬突然馱著蕭晨直朝一個角落而去。

“呀!”一聲驚叫聲過後,一個賊頭賊腦的家夥露了出來。這個家夥心裏那個後悔呀,昨晚隨大隊人馬來這洗劫,本想撈點什麽,可是由於自己長得太瘦弱了,好處都讓自己的同伴搶了個幹幹淨淨。

當滿載而歸的眾賊人撤退時。忙乎了一晚卻一無所獲的他實在不甘心,便暫時留了下來,希望在被燒毀的村莊裏在扒拉出什麽值錢的玩意來。可是不走運的事,碰到了一個凶神惡煞的男子,好不容易隱藏著沒被其發現,可沒想到又一個家夥出現了,這次再也躲不過去了。

“你這個畜生!”看看這個背著重重的包袱而又心驚膽戰的家夥,再看看其腳下被剝得一具的屍體,蕭晨氣更甚了。蕭晨躍下棗紅馬,就朝那個家夥逼去。

“別,別過來!”賊人嚇得直往後退。對方所展現的殺氣實在太恐怖了。可是雙眼通紅的蕭晨沒有理他,依舊步步緊逼。

賊人實在忍受不了這種殺氣了,他大吼一聲,撿起腳邊的一根燒得焦黑的木棒,就朝蕭晨衝了過來。迎麵,就是重重一棒砸下。憤怒至極的蕭晨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揮起拳頭就砸了過去。

‘轟’的一聲巨響,蕭晨的拳頭在將木棒變成木屑的同時,也深深地轟在賊人的胸膛之上。“你這個混蛋!”看到自己凹陷的胸膛,賊人終於不甘地倒下了。

默默地注視著南宮雄,蕭晨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外,南宮家主南宮毅一言不發。是不是我南宮家族平時太過低調了,以至於現在連阿貓阿狗都欺負到我們南宮家的頭上來了!

不發威的老虎隻會被人當做病貓看待。我南宮家族,威名赫赫的大燕國四大家族之一,也到了該亮出鋒利牙齒的時候了!

看見了,終於看見了,前方有二三十個大包小包挎著的人正不急不緩地前進著。南宮雄駕著駿馬衝到他們的跟前,突然一扯韁繩。駿馬長嘶,人行豎立。

“閣下是誰?為什麽要攔我們的去路?”一個麵帶凶相,長得無比壯實的男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我問你,發生在邱水莊的慘劇,是不是你們做的?”南宮雄冷冷地問道。

“你在說什麽呀,我怎麽聽不懂!”凶悍男子緊緊盯著滿臉怒容的南宮雄,最終掉轉頭去,“弟兄們,不要理這個瘋子,我們走!”

“給我站住!”南宮雄再次縱馬攔住了他們。

“閣下,不要欺人太甚!”凶悍男子也隱隱有些怒了。南宮雄沒有理他,銳利的眼睛在人群中四處掃視。突然南宮雄跳下馬來,衝進人群之中,拎出一人。

看著這人斷了一截的袖子,南宮雄連忙把懷中的那塊布片拿了出來,靠了上去。突然之間,南宮雄的臉色變了,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凶悍男子也臉色大變,既然已經被對手發現了,那隻有如此了。凶悍男子一揮手,眾賊人紛紛扔下包袱,將南宮雄圍作一團。“小子,你本不該多事的!”凶悍男子冷冷說道。

“我要為邱水莊死去的那猩憐人報仇!”麵對眾敵包圍,南宮雄一點也不顯得慌亂,他咬牙切齒道。

“弟兄們,上,宰了這小子!”凶悍男子一揮手,眾賊人朝南宮雄撲了過來。幾個回合時候,南宮雄的心就沉了。這些賊人進退有序,配合默契讓人驚歎。出手狠毒,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他們絕對不是普通的賊人,南宮雄有了自己的判斷。

比起南宮雄的驚訝,凶悍男子則更顯得吃驚。在自己兄弟們如此凶猛的攻擊下,這個男子居然一點也不顯得慌亂,刀光劍影中猶如閑庭散步。可每一次的人影晃動,都有自己兄弟慘叫倒飛出去。而這些倒飛出去之人,落地之後,都無一例外地失去了動靜。

凶悍男子大吃一驚,自己兄弟的實力自己是知道的,在這種環境中,還顯得如此輕鬆的,實力起碼要超越曜石武者。“你.你到底是什麽人?”凶悍男子驚恐地問道。

“天心城,南宮世家,曜石武尊南宮雄是也!”南宮雄傲然說道,“而被你們屠村的邱水莊之人都是我南宮家的佃戶,我要為他們報仇!”

“難道你就是大燕國四大家族之一的南宮世家四兄妹中的老三南宮雄?”凶悍男子驚恐地問道,在得到肯定的答複之後,他低下了頭。該死,沒有打聽清楚,就進行洗劫,這下可惹上大麻煩了。

“南宮兄,對不住了。我們不知道邱水莊是你們南宮家的產業,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把從邱水莊取得的財物都還給你,為了表示歉意,我們甚至可以額外送一大筆財物給你們南宮家。隻希望此事到此為止!”凶悍男子用期盼的眼神看著南宮雄。

雖然南宮家族這些年來,一向比較低調,幾乎沒有什麽出彩的表現,但是凶悍男子明白,這樣的南宮家族才是最可怕的,畢竟身為大燕國四大家族之一的南宮家族絕不可能是碌碌無能之徒!

“做夢。我要你們償命!”南宮雄斷然拒絕,舉手投足之間,又有幾個賊人哀嚎著飛了出去。

“南宮雄,你不要逼人太甚!”凶悍男子怒道。

“你算個甚麽東西?你有什麽資格威脅我?”南宮雄冷笑道。南宮雄猛地發力,將靠近自己的幾個賊人擊飛,然後緩緩走到凶悍男子的麵前。雖然這夥賊人異常凶悍,但麵對殺氣更甚的南宮雄,卻沒有一個人敢去阻攔他。

“我要將你碎屍萬段!”南宮雄冷冷地說道。

“我們,我們是曹參將手下的兵丁,你不能殺我們。”麵對著死亡的威脅,凶悍男子再也支撐不住了,他顫顫巍巍地說道。

“你們是兵士?”南宮雄一愣。難怪自己和這夥人交手時,感覺那麽怪怪的。原來他們都是訓練有序的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