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九章 人間慘劇
帶著滿肚子疑問的沈伯照著蕭晨所說的去準備了,而一身輕鬆的蕭晨則微笑著看著沉睡的小男孩。“四丫頭,等這孩子醒過來之後,我們也該上路吧?”
“哦!”此時的南宮雁難得地沒有和蕭晨鬥嘴。
可就在同一時候,在曲陽城縣令的府邸裏,即將上演一幕人間的悲劇。曲陽城是一個非常貧瘠的地方,這裏的百姓生活異常的困苦,就連最起碼的溫飽問題,也隻能是勉強維持而已。可是如果不是親眼所看,誰也不會相信,在這麽窮苦的地方,也坐落著一座氣派無比的莊園,這裏亭台樓榭,高樓玉宇,應有盡有。
雖然已是深夜,但是在十幾個琉璃盞燈的照射之下,這裏與白晝幾乎沒有任何的分別。而此時,一個身披錦緞稠衫,年約四旬左右,長得白白胖胖,極具富態的男子,正嗬嗬嗬地笑著。而在他的麵前,站立著的是一個身穿破舊衣衫,抖抖索索的二十左右的女子。
女子雖然看起來麵黃肌瘦,但卻絲毫不能掩飾她那俏麗的麵龐。“縣令老爺,求求你,借我一些銀子吧!”終於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的女子泣不成聲。
“借錢不是問題,老爺我有的是!”肥男的手中不住地掂著一錠沉甸甸的銀子。
“謝謝老爺!謝謝老爺!”女子眼睛一亮,連忙撲了過去。可是肥男卻是微微一側身,躲了過去。
“別忙,借錢可以!但不知你以後怎麽還?”肥男的笑容異常的詭異。
“老爺你放心,隻要你肯借錢給我,我相公日後一定會盡快把錢還給你。”女子再次伸手抓了過去。可是後者卻把手舉得老高。
“我說蘭兒,老爺我是誠心想幫你,可你這樣騙我就不對了!你那個死鬼相公隻不過是我曲陽城一個可憐的大頭兵而已,莫不要說朝廷已經好幾年沒有發一絲一毫的糧餉了,就算朝廷的糧餉不拖欠,你以為憑你丈夫的那點微末收入,想要還清老爺我的債,可能嗎?”
“這....”女子啞口無言。
“其實呢,也不是沒辦法!”胖乎乎的男子腆著臉笑了,“蘭兒,其實你也應該知道,老爺我非常的喜歡你,真的非常,非常的喜歡你!老爺我做夢都想和你共享**。隻要今晚,你能陪老爺我一宿,這錠銀子,我雙手奉上!”
胖乎乎的男子yin笑著,朝著自己的目標一步步逼去!他的呼吸不禁地緩重了起來,則眼中更是閃現出赤lolo的肉欲的光芒來。“美人,良宵苦短,我們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再也按耐不住的男子抖落身上的綢緞衣衫,大吼一聲就撲了上去,將驚慌不已的女子摁倒在地。“老爺!不要呀!請你自重!”可憐的女子拚命地掙紮著。
“自重?少在老爺我的麵前假正經了!蘭兒,老爺我告訴你一個秘密,老爺我可是深諳**,待會兒,就讓你嚐嚐什麽叫做欲仙欲醉的感覺!”
‘嗤啦!”一聲響,那是破舊的衣服碎裂的聲音。“不要!”可憐的女子拚命地掙紮著,可是她想憑自己的那點柔弱的力量推開這個如狼似虎的男人,談何容易?
看著那無比細膩的嬌嫩肌膚,再聞著那無比誘人的體香,胖乎乎的男子頓時血脈膨脹,他狂笑著,張開他的大嘴,就朝著女子的誘人紅唇啃去。
“啊!”一聲慘叫過後,肥男連忙捂住了自己血流不止的鼻子。
“該死的賤貨!居然敢咬本老爺?你找死!”大怒不已的肥男張開自己肥嘟嘟的大手,對著女子的臉就扇了下去。
“叫你咬我!叫你咬我!”左一下,右一下。無比響亮的聲音直接從屋子裏衝了出去。
“我叫你咬我!我叫你咬我!”肥男一邊掌刮著這個可憐的女人,一麵怒罵不已。直到氣喘籲籲噓噓的他再也無力地揮手的時候,才不甘地停下來。
“怎麽回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的肥男突然之間覺得不對勁,身下的女子居然不動了,一絲烏黑的鮮血正沿著她的嘴角流了出來。肥男身體猛地一抖,他連忙將手朝對方的鼻子之處探去。
“死了!居然死了?”肥男大吃一驚,想不到這個賤女人這麽不經打。這才幾下子,就完蛋了?真晦氣,真他媽的晦氣!
“師爺!師爺!你小子在哪?還不快給滾出來?”肥男扯起嗓子喊道。
“老爺!怎麽這麽快就結束了?這可不像平時的你呀?老爺,您也不要氣惱,小的家裏還有一根虎鞭,一直沒有舍得用,趕明小的將它帶來,給老爺你好好補補!”隨著話語之中,又一個男子推開虛掩的屋門,走了進來。
身材瘦小,獐頭鼠目,留有一小縷令人萬分厭惡的稀疏的山羊胡須,這就是這小子的長相。
“補你媽的頭,狗東西!快想辦法,把這裏的事情處置掉!”罵罵咧咧的肥男一把拽過師爺,在他的身上擦擦手上殘留的鮮血。
“老爺,我累了!要回訪休息去了!這裏的事情就交給你好了!明白不!”
“沒問題!沒問題!”看著地麵的那個衣衫不整,死不瞑目的可憐女子,山羊胡須男連連點頭。
縣衙的大門之外,在淒厲的寒風之中的紀澤幾次都欲衝進去,可是卻一次次被衙役們攔了下來。“縣衙重地,豈是你這重小民可以亂闖的?識相的話,就趕緊給我滾,否則的話,就算我好說話,可我手中的刀卻未必了!”一個滿臉橫肉的粗壯衙役亮出了手中的利刃,威脅道。
“這位官差大哥,我老婆在縣衙裏,我要進去找她!”
“笑話,哥幾個一直在這留守,什麽時候看見女人進縣衙了?縣衙重地,又豈是你胡攪蠻纏的地方?快滾!快滾!”又一個衙役不耐煩地揮揮手。
“你騙人!我兄弟親口告訴我,我老婆不久之前,剛剛進入縣衙的!好,你們不讓我進去!我就硬闖!”紀澤當下就欲再次朝裏麵衝去。這時,倆個衙役衝了上來,一左一右架住了他的胳膊。
“大膽刁民!跟你客氣點,你就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麽玩意了?我呸!”一口濃痰從那個滿臉橫肉的粗壯的衙役口中吐出,不偏不倚,落在了紀澤的臉上。
“小子!既然這樣,我也不相瞞了!不錯,剛才的確有一個女人進去找老爺了!”
“快讓我進去!快讓我進去!”
“吵什麽吵?”一記耳光狠狠地扇了過來,“小子,如果你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們的話,哥幾個二話不說,立馬放你進去,讓老爺好好疼愛疼愛你!”
“如果是俊俏後生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又一個瘦小的衙役接過了話頭,隻是笑容卻是那麽的古怪?
“這位兄弟!此話怎講?”滿臉橫肉的衙役一愣。
“我告訴你!蔣哥,你還不知道吧?其實我們老爺可是男女通吃的人!”瘦小衙役湊近對方的耳朵輕輕說道。
“原來如此!哈哈哈!”明白過來的滿臉橫肉的衙役哈哈大笑。
“讓我進去,讓我進去!”
“吵什麽吵?敗了老爺的興致,我們哥幾個都要倒黴!”大怒不已的衙役們對著這不開眼的家夥就是一頓胖揍。
‘嘎吱’的聲響在深夜,聽起來是那麽的瘮人!沉重的縣衙大門終於打開了,一個留著山羊胡須的獐頭鼠目男子的腦袋探了出來。“你們,你們把這晦氣的東西,抬出去,尋個遠點的地方,扔了!”
“是!”倆個仆役打扮的人抬著一個人狀的東西走了出來。
“蘭兒!蘭兒!”看的真切的紀澤狂吼不已。
“哦!原來這女人你認識,那就更好了!你現在就可以把她帶回去了!”獐頭鼠目男子看看紀澤,再看看幾個衙役。
“你們,放開這小子!”
“是!”
“蘭兒!蘭兒!”紀澤撲了上去,可是自己的愛妻,此時那半lo的身軀,早已一片冰涼。隻是那雙眼睛至今還不肯閉上,它在憤怒地抗議著。
“混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悲痛無比的紀澤一把就揪住了山羊胡須男的衣領子。
“媽的!居然敢對師爺動粗?你找死!”驚慌不已的衙役們再次衝了上來,將紀澤牢牢摁住。
“怎麽回事?這麽簡單的事情還看不出來?”山羊胡須男整整自己淩亂的衣服,冷笑不已。
“很簡單!事情的真相就是你老婆深夜潛入縣衙,意圖行刺老爺!可是卻不幸行蹤敗露,你老婆見無路可逃,便絕望自殺!”
“本來以你老婆的行徑,可是彌天大罪!按照大燕國的律例,就算死也要戮屍!隻不過老爺心慈,不忍這樣,讓本師爺把她送出來,並一再告誡說,做人當以寬仁為懷,既然人已死,此事就到此為止!”
“小子,老爺不追求這事,這是你的福分!識相的,就趕快把這個賊婦的屍體領回去,安葬掉!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老爺仁慈,世之無雙,本師爺豈能甘居人後?這是本師爺看你可憐,所給的安葬之費!拿去吧!”十幾個大錢從山羊胡須男的袖中甩了出來。
“乖乖!不愧為師爺!如此厚顏無恥的話都說得出來!”滿臉橫肉的粗壯衙役眼睛瞪得溜圓。
“這就是人家為什麽能當上師爺,成為老爺心腹的原因!蔣哥,你我如果不想一輩子當這苦命的衙役,就好好學著吧!”瘦小衙役歎了一口氣。
“有道理!”
“混蛋!你們這幫禽獸!你們這幫畜生,我和你們拚了!”紀澤還在拚命地掙紮著。
“媽的!給臉不要臉的東西,給我打,狠狠地打,打得他消停為止!”山羊胡須男怒道。
“是!師爺!”頓時,拳腳如雨下。
紀澤的家中。“澤哥怎麽到現在還沒有回來?”紀澤的久久不歸,使得二牛漸漸坐立不安起來。
“也許他有事耽擱了,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大可以去瞧瞧,小弟弟有我們照顧就可以了!”蕭晨衝二牛點點頭。
“那就謝了!”萬分焦急的二牛拔腿就走。
經過了幾個時辰的睡眠,小男孩終於張開了自己的眼睛。太好了,盡管早就知道,服用了自己的鮮血之後,這孩子一定會沒事的。但是在親眼看到這孩子張開眼睛的時候,蕭晨還是覺得非常的開心。
“你是那個好心的大哥哥?”蕭晨臉上那無比善良的笑容終於使得小男孩記起來了。
“沒錯,是我!”蕭晨點點頭。
“那我爹爹呢?我媽媽呢?”逐漸恢複清醒的小男孩連忙左顧右視,可失卻怎麽也找不到那倆個異常熟悉的身影。
“小弟弟!莫怕,你爸媽有事出去了,一會兒就回來!”看到小男孩終於蘇醒了過來,南宮雁原本低沉的心情也好上了許多。
“這位公子,你可太厲害了!”隨著一陣欣喜的聲音,沈伯端著一個熱氣騰騰瓷盅走了過來,頓時香氣四溢。
“什麽東西?這麽好聞?”誘人的香味使得南宮雁精神大振,她連忙走上前去,掀開了蓋子。
“咦?還真是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一鍋煮的?”當看清裏麵之物的南宮雁一愣。
“我敢騙你嗎?”心情大好的蕭晨搖搖頭,他站起身來。他要給小男孩盛上一晚,等涼了之後,就可以吃了。
“折騰了一宿!也感到餓了!我來嚐嚐這玩意到底好不好吃?”誘人的香味也使得南宮雁顯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在稍微地吹散了碗邊的熱氣之後,南宮雁就迫不及待地扒拉了起來,好吃,真好吃!“阿福,看你平時呆呆傻傻的,可想不到你還有點能耐嗎?對了,這玩意這麽好吃,是不是也有一個好聽的名字?”
望著狼吞虎咽,顯得有些口齒不清的南宮雁,蕭晨無奈地笑笑,“在我的家鄉,這種粥有一種非常好聽的名字,叫做臘八粥!”
“好了,粥也涼了些!小弟弟,來!先填填肚子吧!”蕭晨端起那碗微涼的臘八粥朝著小男孩走去。
“謝謝大哥哥!”
可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二牛的哭泣之聲,“澤哥!你可要挺住呀!”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屋裏的所有人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