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九章 冷漠的親情

如果說以前是因為真神的一再告誡,讓自己不得不心不甘,情不願地保證不去找這個叫做蕭晨的人去報複。而此時,上官雲龍對麵前這個年輕人已經提不起一絲的恨意,因為他知道麵前的這個年輕人是非常受真神大人喜歡的人。

隻要對麵前的這個年輕人表現出足夠的友善之意,必使得真神大人心情大好。要知道,真神大人已經答應自己,如果真的到了天下大亂的那一天,自己可以去毫無顧忌地爭奪天下。而如果能夠讓真神大人心悅的話,所得到的幫助也就越多,這對於自己來說,可是百益而無一害的事情。

而至於那些幾個倒黴的華陽宗的弟子。以前,為了擴大我華陽宗的影響力,讓我華陽宗成為這個世界最為強大的宗派。無論你們做什麽,我都百般袒護你們。

可是時至今日,卻不同了,我上官雲龍可是要爭奪天下的人。而欲奪天下,必須要招攬民心。我可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是非不分,讓門下之人胡作非為了。

想到這,上官雲龍笑了。“蕭晨,你說哪裏的話,我上官雲龍雖然人老了,但還沒有到老糊塗,是非不分的時候。對於你和那些我華陽宗弟子之間的恩怨,我也早有耳聞。那是他們橫行霸道,欺壓良善。而蕭晨小兄弟,你當時的行動也是出於義憤。說實在的,當時就算你饒了他們,我上官雲龍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蕭晨小兄弟,你為了我華陽宗清理了門戶,去掉了敗類,維護了我華陽宗的聲譽,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又怎麽會怪罪於你?來來來,老夫我敬你一杯!”

“謝謝上官宗主!”蕭晨也端起了酒杯。對於這件事情的出人意料的順利解決,他也感到萬分的納悶。他也盯著對方的眼睛瞧上了許久,想要發現對方所說的是不是違心之語。可是他卻忘了,對方既然被南宮猛稱作老狐狸,其內心的真實想法又是那麽輕易能被人看出來的?

所以蕭晨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除了坦誠,什麽也沒有。“我早就知道上官爺爺是一個明事理的人,絕不是像外麵所說,為人處世,不分青紅皂白,隻知偏袒自己的門下之人。爺爺,我也敬你一杯!”身體已經有點搖搖晃晃的南宮雁再次舉起了酒杯。

“好好好!”上官雲龍一飲而盡。可就在幾人心情大好的時候,一個華陽宗的弟子走了進來。望著滿麵紅光,顯得興奮無比的上官雲龍,他呶動著嘴,想要說些什麽,但最後卻沒有說出口。

“有什麽話就快點說!我就討厭人藏著掖著!”上官雲龍皺起了眉頭。

“是,是,宗主大人,是這樣的!”華陽宗弟子慌忙走上前來,“那個....那個...他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他....”雖然華陽宗的弟子沒有明確說出他究竟是誰,但是上官雲龍的臉上頓時就出現無比的厭惡之色來。

“那個不成器的東西到底幹什麽去了?怎麽現在還沒有回來?”

“稟宗主,他說看宗主大人日夜操勞,實在心有不忍,想為宗主大人采摘一株鐵皮石斛,讓宗主大人好生滋補滋補!”

“混賬東西,一個百無一用的廢物,不知道好好地呆著,盡給我添亂。不要管他了!由他去好了!”

“可是宗主大人,都這種時候了,人還沒有回來,會不會出了什麽事?要不要派人去找尋一下?”

“出事?能出什麽事?這個廢物,他要是出事倒是好了,省得丟我的臉。想想我上官雲龍,一代豪傑,怎麽生出如此一個廢物出來?”

“是!是!我明白了!”華陽宗弟子連連點頭。

而此時,蕭晨也終於明白了,他們口中連姓名也不願提起來的應該就是上官雲龍的兒子了。“宗主大人,都這樣時候了,令郎還沒有回來,想必路途真的遇到了些的麻煩,我看最好還是派人去找尋一下吧?”

“蕭晨小兄弟,你是我華陽宗的尊貴客人,這種小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來,喝酒,繼續喝酒!”可想而知,上官雲龍的這個兒子在他的心目之中,分量是何其的低也!

“宗主大人,我看還是派人找尋一下吧!”蕭晨還在勸道。

“吵什麽吵?”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上官金鳳抬起頭來,不耐煩地說道。

“不就是上官茂那個廢物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嗎?找他作甚?他又不小了,在外麵溜達夠了,自然會回來的!”

話畢,還覺得不夠,又添了一句,“要是不能回來,更好!省得我看到他就覺得煩心!”

“小子,不要為這破事再瞎嚷嚷,打擾本大iajie的睡眠!”在撂下這句話之後,上官金鳳再次酣然而眠。

無名的怒火慢慢湧上蕭晨的心頭,他搞不清,為什麽這倆個人居然這麽冷漠無情。“上官宗主,恕蕭晨無禮,敢問宗主大人有幾個孩子?”

“幾個孩子?隻有這個遲遲不歸的廢物!”當提到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廢物兒子的時候,上官雲龍的臉上盡是厭惡之色。

“但請問不知宗主大人的孫輩之人又有幾個?”

“這個嗎?”上官雲龍頓時開懷大笑,“雖然我上官雲龍隻有金鳳這樣一個孫女,但是我這孫女天賦異稟,天資聰慧,一點也不亞於那些的蓋世好男兒!我有這樣的一個好孫女,真是福分呀!”驕傲之意,溢於言表。

“夠了!”蕭晨再也忍不住了,“上官宗主,您作為堂堂大燕國第一大宗派的宗主,德高望重!你關心你門下的弟子,甚至到了偏袒的地步,這更使得你萬千的華陽宗弟子所敬佩和尊重。可為什麽您對您的親生兒子去,卻如此冷漠無情?難道說你們父子之間的那種血脈深情都不能讓您有一絲的留念嗎?”

“我.....”上官雲龍頓時就愣了,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他怎麽也想不到蕭晨會為了這樣一件不起眼的事情變得如此激動!他更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有膽量敢喝斥自己!

蕭晨沒法不激動,作為一個打小就在孤兒院長大,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父母長什麽樣的可憐人。他比任何的人渴望親情,渴望來自父母的那份關心和愛護。找尋自己父母的下落,已經成為了支撐蕭晨在這個陌生的世界生存下去的重要精神支柱。

可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在自己的心目之中,一向被視為聖潔的親情,一直被自己渴求的親情,在這倆個人的心目之中,居然不值分文。

“上官宗主,令郎是為了您去采摘鐵皮石斛而遲遲未歸的,您如此絕然,您如此絕情,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我....”

“阿福,不可對上官爺爺無禮!”

可是激動不已的蕭晨哪裏聽得了南宮雁的勸?他抓起桌上的酒杯,劈頭蓋臉就朝酣睡的上官金鳳的臉上潑去。“怎麽?下雨了嗎?”上官金鳳一個激靈,爬了起來。

當好不容易明白過來的她頓時勃然大怒,“小王八蛋,你好大的膽子!”

“你這個女人,身為人女,聽到自己父親遲遲未歸,卻一點也不顯得焦急,依然酣睡不已。你捫心自問,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小王八羔子,我宰了你!”在擼了一把臉上的水珠之後,上官金鳳頓時就撲了上來。

“我說過,誰要想傷害我的阿福,首先得問問我南宮雁!”南宮雁再次挺身而出,護住了蕭晨。

“你們倆個,都給我住手!”此時的上官雲龍麵色鐵青。大好的心情,此時早已一掃而空。上官茂,你這個不成器的廢物,怎麽盡是給我添亂?

“好了,諸位,夜色已晚了,大家也該休息了!金鳳,你回自己的臥房去!而你,雁兒,蕭晨,等會我會讓仆人來領你們到休息的地方去!”

“還有,從今以後,誰也不要再提那個廢物的事情!”在撂下這句話之後,上官雲龍一甩袍袖,怒衝衝而去。

“小子,今天看我爺爺的麵子,我就饒了你一次。如果以後你對本大iajie不敬的話,決不輕饒!”在冷冰冰地拋下這句話之後,上官金鳳也是扭頭就走。

當這二人離去之後,南宮雁用責備的眼神看著蕭晨,“阿福!你今天實在太冒失了,這是人家的私事,人家如何處理,是他們的自由,你那麽激動作甚?”

“四丫頭,有些事,你是不會懂得!”是的,沒錯!隻有那些從未品嚐過親情的溫暖的人,才追到這種親情的彌足珍貴!

“二位,宗主大人叫我領你們去客房!”一個華陽宗的弟子一路小跑地走了過來,畢恭畢敬地說道。

“好了,阿福!不要再想了,我們也該休息去了!”南宮雁一拽蕭晨的衣袖,可是卻沒有拽動。南宮雁一愣,又加大了計分氣力,可是對方依舊是一動不動。

“阿福,你怎麽了?”南宮雁關切地問道,可是依然沒有回答。可是突然之間,蕭晨甩開南宮雁的臂膀,大步朝外奔去。

“這...”南宮雁傻眼了。可當她明白過來之後,蕭晨的人影早已不見了。

“阿福!等等我!”南宮雁拔腿就追,隻留下不知所以然的華陽宗弟子癡癡傻傻地站著。

蕭晨明白,鐵皮石斛多分布於海拔近千米的山地半陰濕岩石上,因此,上官宗主的那個兒子,應該就在這樣的地帶活動。而這樣的環境,相對而言,也比較惡劣。如果一個不小心的話,很真有可能遇到什麽麻煩。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盡快找到他,將他平安帶回來,但願人不要出事!“快說,你們宗主大人的兒子到哪去采摘草藥的?”蕭晨一把拽住一個從身邊而過的華陽宗的弟子。

“我不知道!”華陽宗的弟子府忍住心頭的怒火搖搖頭。要不是知道這家夥是宗主大人的尊貴客人,自己早就揍他丫的了。我堂堂華陽宗的弟子,是哪個家夥吃了豹子膽,居然敢和我如此說話?

“唉!”遺憾之下,蕭晨又找上了另外一個的華陽宗的弟子。

“請問,你知道們宗主大人的兒子到哪去采摘草藥了嗎?”

可是這個華陽宗的弟子,脾氣就比之前的那個大上了許多。他斜楞著眼,看著蕭晨,“小子,我勸你最好收斂點,不要以為你是宗主大人的客人,就可以肆意妄為。關於那個廢物到底去哪了,我當然知道一點,可是我就是不願意告訴你!”

話畢之後,趾高氣揚的華陽宗弟子掉頭就欲離開。‘啪’的一聲脆響,華陽宗弟子在還沒有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的時候,就被扇倒在地。緊接著,一隻腳就踏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

“王八羔子!問你話,就老老實實說!要不然,我要你好看!”南宮雁怒罵不已。

“你敢?”盡管已經變成這樣子了,可是華陽宗的弟子依然不肯服軟。那公南宮雁也不答話,直接就加大了幾分力量。

“哎呦喲!疼疼疼!”

“怕疼的話就快說!本iajie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把我惹急了,就宰了你!我就不相信,上官爺爺會為了你這個無名小卒的死,和我翻臉!”又加大了幾分的力量。

“我說,我說!”在巨大的痛楚的麵前,華陽宗的弟子終於屈服了。

“看到了嗎?從這裏朝南,大約五裏的地方,那裏有好大一塊異常潮濕陡峭的斜坡,那裏由於人跡罕至,所以長著一些非常珍稀的藥草。那個家夥沒事總喜歡到那去采摘一些草藥!。我想這次,八成....”

話音未落,蕭晨的身影就直朝那裏飛奔而去。“阿福,等等我!”南宮雁也是緊緊相隨。

五裏的路程,對於普通的人來說,也許很長。但是對於身為曜石武尊的蕭晨和南宮雁來說,卻根本算不了什麽。潮濕的區域,陡峭的斜坡,各種各樣難得一見的奇草盡收眼底。

蕭晨的眼睛在地麵飛快地掃視著,終於一行淺顯的腳印進入了蕭晨的視線之中。“四丫頭,我們走!”蕭晨連忙順著腳印追蹤而去。

在一個峭壁的邊緣,腳印沒有了。峭壁之上,寒風蕭瑟。峭壁之下,陰暗詭異。“喂!上官先生,你在嗎?在的話,就應一聲!”蕭晨焦急地喊道。可是回答的他的,除了嘲笑的寒風之外,什麽也沒有。

“阿福!你看這是什麽?”南宮雁突然叫到。蕭晨連忙側目而去,此時,在一塊突兀的岩石之上,赫然有著一小根斷裂的麻繩搖擺不已。

“恐怕...恐怕....”望著漆黑的峭壁之下,南宮雁沒有再說一句話。

“恐怕真的是如此了!這樣,四丫頭,你在這等著,我下去瞧瞧!”蕭晨咬咬牙,上官先生,但願你沒有事。

“那你小心點!”南宮雁叮嚀道。

“嗯!”蕭晨點點頭,如果對於一般的人來說,下到如此漆黑一片,深不見底的峭壁之下,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可是萬幸的是,蕭晨擁有舞空術,這能使得他能夠輕輕鬆鬆地去到別人難以到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