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纏綿了一會兒,季半夏輕輕推開傅斯年:“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說實話,她真的不想在傅家多呆下去,傅斯年和顧淺秋還沒正式離婚呢,她這樣跑到傅家來算什麽?
再說傅斯年又這麽……饑渴,她真怕他按捺不住,纏著她提出更多的要求。傅家的客房,已經給她留下了非常濃重的心理陰影!
“好。這些文件,順序都是亂的,我還要再整理一下。”還好,傅斯年分得清孰輕孰重,很痛快的答應了她的請求。
季半夏牽著傅斯年的手往樓下走,心裏暗暗鬆了口氣。
隻是,她高興得太早了,剛走到一樓客廳,季半夏就瞟見了沙發上坐了一個威嚴的身影——傅老爺子傅振庭。
季半夏頭皮一麻。之前傅斯年再三保證,老爺子下午都要午休,來傅家撞見他的幾率微乎其微,結果現在好了,硬生生正麵遇到了!
她的手被傅斯年緊緊握了一下,隨即聽見傅斯年低聲道了一句:“別怕,有我呢。”
季半夏可憐兮兮的抬頭看了傅斯年一眼:“嗯。”
傅斯年握緊她的手,徑直朝傅老爺子走去:“爺爺,您起來了。”
傅振庭的眼神第一時間落到二人交握的雙手上,對傅斯年的問候,他不置可否,語氣十分冷淡:“斯年,這位是?”
傅振庭是認識季半夏的,他這麽問,分明就是在表達自己的輕蔑和鄙視。
季半夏的臉瞬間脹得通紅,手心滲出冷汗來。
“爺爺,這是季半夏。您認識的。”傅斯年毫不回避:“之前一直沒有機會跟您說,和顧淺秋離婚後,我會向半夏求婚。爺爺,半夏將會成為您的孫媳婦。”
季半夏完全沒想到傅斯年會直接說出來,她沒想到,在傅老爺子麵前,傅斯年會這麽明目張膽的護著她。
她的男人,為她擋風遮雨。說不感動是假的。
“砰!”一個茶杯被傅振庭狠狠砸到地上:“孫媳婦?我的孫媳婦是淺秋!斯年,你跟淺秋一路走過來容易嗎?你車禍成了植物人,人家在病床邊整整照顧了你兩年!還為你生下昊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翅膀硬了,就想拋妻棄子嗎?我身體是越來越差,出不了門,也沒人再把我當回事!可是我還沒聾!還沒瞎!就是因為這個女人,你跟顧淺秋鬧分居,連自己兒子都不要了是吧!我們傅家人丁單薄,我就這麽一個重孫兒,你也不要了是吧!”
傅振庭的話讓季半夏當場呆住了,她沒想到傅斯年把傅老爺子瞞的這麽緊,昊昊的身世他一點都沒透露。
估計是因為老爺子身體不好,傅斯年怕他承受不了這種噩耗吧。
但是現在傅老爺子正是盛怒之際,現在說出昊昊的身世,火上澆油,對老爺子的衝擊更大啊!
季半夏不知所措的看著傅斯年,不知道他會怎麽解決這個燙手山芋。
“爺爺,您先消消氣。”傅斯年帶著季半夏坐到沙發上,又親手給傅振庭倒了杯水:“我七歲回到傅家,是您看著長大的,我人品心性如何,您是最清楚的。我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更不會貪圖一時歡娛拋棄一個父親應盡的責任。爺爺,您說對嗎?”
傅斯年說的中肯,傅老爺子點了點頭,瞟季半夏一眼:“我知道你喜歡她,四年前就愛的要死要活的。但是你別忘了,你是個已婚男人,你還是孩子的父親!別跟我說你跟顧淺秋沒感情,男人活在世上,不是靠感情,是靠責任!昊昊還不到四歲,為了孩子有個完整的家庭,你也不能說離婚就離婚哪!再說淺秋也沒做錯什麽,對你,對孩子,對家,她都盡心盡力,誰都挑不出什麽錯。”
季半夏聽得提心吊膽,傅老爺子這是不把傅斯年逼到牆角不罷休啊!
她真的不敢想象,傅斯年如果說出真相,老爺子能不能扛得住打擊。
她扭頭擔心的看著傅斯年,沒想到傅斯年也扭過頭,輕輕朝她使個眼色:“半夏,你先去外麵等我。我有話要單獨跟爺爺說。”
“嗯。”季半夏應了一聲,又勉強對傅振庭笑了笑:“老爺子,我先告辭了。您多保重。”
傅振庭鼻子裏哼了一聲,算是對她的回答。
季半夏走到門外,百無聊賴的看著眼前的風景,心裏暗暗祈禱,老爺子千萬別被氣出三長兩短來。
沒過一會兒,傅斯年麵色如常的走出來了,直接摟住季半夏的腰:“走吧,我們回去吧。”
看樣子老爺子沒出什麽事,季半夏放下心來,跟著傅斯年往前走。
“斯年,你怎麽跟你爺爺解釋的?他怎麽這麽爽快就放你走了?”季半夏好奇的問道。
“我就說了一句話。”傅斯年牽過她的手。
“什麽話?別賣關子了!”季半夏急得擰他的胳膊。
“我跟爺爺說我車禍後就無法行夫妻之事了,不想耽誤顧淺秋。”
……
季半夏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一頭栽到地上。
“傅斯年!你可真會自黑!”季半夏好氣又好笑:“有你這樣往自己身上潑汙水的嗎!”
“有效果就行。”傅斯年理直氣壯:“老爺子前不久差點中風,實在不能再受什麽刺激了。”
“那昊昊的身世也瞞不了一輩子啊!到時候你怎麽辦?”
“別擔心,我有個好辦法。”
“什麽辦法?”
“我們趕快多生個寶寶,轉移一下爺爺的注意力……”傅斯年的手又開始亂動了:“一會兒去你家造小人好不好?”
“滾!”季半夏送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傅斯年對造小人執念很深,二人回市區簡單吃了一頓晚飯,傅斯年就死纏爛打的要送季半夏回家。
送到小區門口還不罷休,還要送到門口。
季半夏站在門口趕他:“好了,你親眼看著我安全到家了,現在你可以放心回去了。”
“不請我進去坐坐?”傅斯年歎口氣:“剛才我喊了一路的口渴,某個女人似乎完全沒聽到。”
季半夏無力的扶額:“傅大總裁,進來吧。別讓別人說我虐待你。”
進了屋,季半夏去倒了杯水遞給傅斯年:“喝吧,喝完趕緊回去。你不是還要整理文件嗎?”
傅斯年慢條斯理的喝水,突然皺皺眉:“季半夏,你家的飲水機是不是壞了?這水的味道不正常。”
“是嗎?不會吧?”季半夏伸手去拿傅斯年手中的杯子:“我嚐嚐。”
傅斯年避開她的手,一把抱住她,嘴唇就湊了過來,準確的含住她的唇。
“唔……”季半夏還沒反應過來,嘴裏已經多了一注溫熱的清水。一抬眼,傅斯年正笑眯眯的看著她:“味道怎麽樣?”
“傅斯年你惡心死了!”季半夏十分後悔自己本能的咽下了傅斯年嘴裏的水。
什麽口渴,完全是借口!什麽味道不正常,簡直是幼稚無聊!
“哪裏惡心了?”傅斯年很無辜的看著她:“你吞都吞了,又來喊惡心,占了便宜還賣乖。”
“我……我還占便宜啦?”季半夏要被他氣死了。
“還嫌沒占到便宜呀?”傅斯年笑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算了,再讓你多占點吧!”
他拉過季半夏的手在自己的胸膛上撫來撫去:“你隨便摸,我絕不反抗。”
“這麽點拿不出手的小胸肌,還好意思邀請別人來摸。”季半夏做不屑狀,手上毫不客氣的狠狠擰了兩把。
傅斯年屬於那種穿衣顯得瘦,脫衣有肌肉的類型,肌肉不誇張,但是絕對修長健美。身材還是沒話說的。
“好了,你摸完了。現在換我了。”傅斯年絲毫沒理會她的熱嘲冷諷,兩眼放光的掃視著季半夏的胸口。
季半夏趕緊縮回自己的爪子,雙臂抱胸:“一邊去!我又沒邀請你。”
“別這麽小氣,禮尚往來才是君子之道嘛。”傅斯年循循善誘,擺出慈眉善目的長者嘴臉。
“哈哈,你想的美!”季半夏朝臥室跑去,想躲開他的火力圍剿。
剛跑到門邊,被傅斯年從背後一把抱住,一隻熱燙的大手就從後麵包抄過來。
季半夏又是喘氣又是笑:“傅斯年你要不要臉?竟然對一個弱女子用強!”
“不要臉了。”傅斯年把頭埋在她的胸口不停的親吻:“和你在一起,臉是多餘的。”
他抱起她扔到**,臥室裏一片春光。
夜色越來越深,**的一對人兒卻仿佛不知疲憊,盡情的享受著青春的身體和愛情的甜蜜。
牆壁上的鈴蘭花壁燈上,隱藏的針孔攝像頭正在工作,將二人翻滾的身影忠實的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