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馬文斌已經脅迫飛行員改道飛向日本軍營,俞萬程恍然大悟,怒道:“馬文斌,你,你居然真是漢奸!助紂為虐出賣了我!出賣了你自己的民族與良心!”馬文斌略顯歉意地笑笑:“萬程你也不要太苛責我。須知我在重慶雖然呼風喚雨,福祿雙全,可說到一個壽字卻掌握在日本人的手裏,我也無可奈何呀。”
犬養崎靜靜地道:“俞師長有所不知。文斌先生早年便在日本警視廳有切結(認罪書)。從那時起便與我們神武天皇相識,成了我們日本人的好朋友。今日再立此大功,你們支那蔣先生的位置,遲早便是他的。”俞萬程一轉念,顫聲道:“難道,難道當年是你出賣了黃金崇!”
馬文斌躊躇滿誌:“黃金崇那個青幫流氓,根本就是個亡命徒。他的破計劃,不管成功失敗,東京的中國留學生還不被株連殆盡?我既然不想給他墊背,隻有向日本警視廳告密一條路了。那個什麽二四八定乾坤的聯係方法,傳龍頭的兩個人,一個是我,另一個青幫的家夥出門就給警視廳抓住處決了,哪裏通知得到剩下的學生。”
俞萬程覺得身上血液都衝進腦子裏去了,咬牙道:“你,你!”馬文斌大笑道:“其實我在日本和你保持聯係,也是黃金崇的意思,監視著你的來去,否則當夜他哪裏那麽準一下就把你撈了去?我的告密,也算間接救了你一命,還幫你除掉了這個老對頭,你也不用謝我啦。”
犬養崎點頭道:“當年正是文斌先生揭發支那留學生的暴動陰謀,對我國皇室有扶持之功。所以天皇特賜文斌先生以支那人的身份加入皇室七福神,終其一生,保福祿壽三全,乃支那人絕無僅有的榮譽。”馬文斌揚揚得意:“我本就是福祿壽,可笑重慶做夢也想不到安排我打入七福神不過是還我真身。蒙犬養司令誇獎,文斌微薄之功受厚祿多年,直到今天,又為東亞聖戰立功,才略感心安。萬程,憑你和犬養司令的特殊關係,此刻和我攜手合作還不算晚,日後在中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榮華富貴少不得你的。”
俞萬程怒道:“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和他有什麽關係!”犬養崎臉上肌肉**了一下,算是給了個微笑。此時安倍秀寧悠悠醒來,看到犬養崎,吃了一驚,顫聲道:“父親大人,您怎麽會在這裏?”
俞萬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道:“你,你說什麽?”馬文斌笑道:“萬程,犬養即為養犬,乃伺候犬神的意思。犬養司令的另一個名字,便是安倍崎。你還不拜過嶽父大人?”
俞萬程五內俱焚,指著安倍秀寧怒道:“你,你瞞得我好苦!”安倍秀寧知道俞萬程動了真怒,想撲入俞萬程懷中又不敢,垂淚道:“我,我知道你痛恨日本軍人,所以不敢告訴你犬養將軍其實就是我的父親,安倍家族的家主安倍崎。是我不好,是我對不起你。”馬文斌勸道:“算啦算啦,以後大家都是一家親,何必為這點兒小事動真火?”俞萬程額暴青筋罵道:“馬文斌,你不配姓馬,你才應該隨犬養崎姓犬!給日本人做狗,死後你如何麵對馬家列祖列宗!”馬文斌臉色微微一變:“俞萬程,不要給你臉不要臉。你要記住,以後史書裏記著給東亞聖戰立第一功的,不是我馬文斌,而是你俞萬程。是你將日本皇室重寶八尺瓊勾玉送了回來,鼓舞了大和民族的戰鬥士氣。”
俞萬程怒道:“荒謬,什麽瓊勾玉,我見都沒見過!”馬文斌笑道:“是嗎?那你懷裏棋匣所藏何物?”俞萬程轉念間驚道:“原來,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