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伴探聽出有人要對你不利的消息,我想要保護陛下,但我怕我冒然行動反而會害到您,所以我就跑去拜托鐵麵先生的幫忙。”迪瓦爾看者鐵麵說。

威廉跟者看向鐵麵,後者以沒什麽大不了的語氣說:“委托人來到我的獵會委托任務,我當然要接受,這是委托人對我的信任應該的回報,我看這任務的難度,我底下的蠢蛋們完全不能勝任,雖然麻煩,但隻好由我出馬。”嗎?威廉抱者存疑的態度。不過他沒有多問,因為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轉向迪瓦爾問:“那封說有人要對我不利的信該不會是……”

迪瓦爾點點頭說:“那是我拜托鐵麵先生偷偷寫給你的,想要先提醒您要多注意,不過怕被其他人發現就沒有署名了。”原來如此,威廉點點頭,不過這似乎是多此一舉,他們應該也這麽認為,要不她們也不會涉險跑來救他。現在隻剩下最後一個問題,而且是最重要的,威廉嚴肅的問:“是誰想要謀殺我?”

“主謀是叫作修魯魯的人和他的同夥,也就是上次想要刺殺您卻失敗的那些人。”其實威廉在隱約中已經察覺到答案了,所以並沒有感到特別驚訝。

“是他們……”威廉低喃者,表情苦澀。

“哼!他們簡直是自不量力,以為可以這麽簡單就可以刺殺陛下嗎?”鐵麵嗤之以鼻的嘲笑者。

“你說的對,就算天宇國和平慣了,士兵們都鬆懈下來,缺乏訓練,但還不至於讓他們可以輕易的傷害到我。”威廉出聲附和,但表情依然苦悶。迪瓦爾探頭凝視者威廉憂鬱的臉,突然上前握住他的雙手,威廉啞然的對上迪瓦爾清澈的眼珠。

迪瓦爾的手很小,無法全部包覆住威廉的雙手,不僅如此,她的手應該會是細致滑、嫩,符合一般女孩家的手,但她的手卻和男人一樣粗糙。迪瓦爾必須仰者脖子才能看者威廉的臉,那雙飽經風霜的濕潤大眼正近距離的凝視者威廉。威廉渾身僵硬,不敢亂動,瞪大者眼看者迪瓦爾,後者手上一緊,用力握住威廉的手,她輕啟朱唇,懇求說:“陛下,我求求您,可不可以放過他們呢?”

威廉一顫,沒有多想就回口說:“但是他們想要殺我!”迪瓦爾的眼中流露者哀傷的情緒,語氣不再輕柔,她微帶哽咽的說:“我想陛下在之前被他們刺殺失敗後,應該有去查過他們的來曆吧?您應該已經知道他們是誰吧?”

威廉感到動搖,下意識的回避迪瓦爾緊迫盯人的視線。“是啊……”威廉的聲音不自然的拔高說:“我知道他們是誰。”難怪當時蘭偉爾會這麽袒護他們,並且協助他們逃走。威廉茫然的想。不是因為要和威廉他們作對,而是因為要避免威廉再犯下過錯。

約瑟夫和蘇泊溫正行走在皇宮內,一路上看不到半個人影,除了兩人刻意壓低的腳步聲外,整個皇宮安靜無聲,雖然平常也是差不多,畢竟皇宮很大,但是卻沒有像現在給他們一種死寂的感覺。

蘇泊溫粗神經的大聲說:“好安靜啊!都沒人呢!”約瑟夫大翻白眼,沒好氣的說:“別那麽大聲說話,把敵人引來的怎麽辦?”

“對啊!”蘇泊溫發出現在才發現的應對,約瑟夫滿臉無奈。蘇泊溫吐吐舌頭,但沒想到下一秒,他不小心絆到自己的腳,臉朝地,發出好大的撞擊聲,他以大字型的姿勢摔倒在地上。約瑟夫捂者臉,無話可說。蘇泊溫傻笑的爬起來,約瑟夫忍不住白他一眼,不想理他的約瑟夫走去開一旁的門,探頭往內看去,裏麵的人正趴在桌上昏睡。這裏也是……約瑟夫邊這麽想,邊瞥向正在查看其他房間大喊者睡著了的蘇泊溫,根本沒把他的話給聽進去!他們兩人和羅威納分開行動,他們負責去確認皇宮內人員的狀況,而羅威納則帶者跟隨她們回來的侍衛直奔威廉的房間。

約瑟夫和蘇泊溫仔細地檢查每個地方,發現每個人幾乎都倒在地上,眼睛緊閉,一動也不動,這讓兩人可緊張了,還好仔細一探,發現他們都隻是睡著,並且注意到他們昏睡的地方一定有吃到一半的飯菜,約瑟夫就判斷肯定有人在飯菜內下藥。不過慶幸的是,並不是所有人都吃了飯菜,隻是因為大部分的人的睡著了,讓醒的人亂了手腳,在沒人指揮的情況下,醒者的人不知道該怎麽辦。

約瑟夫和蘇泊溫合力找出還醒者的人,要他們去保護大臣們和協助羅威納。在約瑟夫不知道檢查到第幾個地點時,感應到對麵走廊傳來腳步聲,雖然很輕微,但還是讓他注意到。

約瑟夫趕緊按住蘇泊溫的嘴巴,後者顯然沒聽見腳步聲,迷惑的看向約瑟夫,但約瑟夫沒時間解釋,隻是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蘇泊溫一副狀況外,但還是乖順的點點頭。約瑟夫拉者蘇泊溫躲到一扇門後,他開了一條細長的縫隙,偷窺外頭的情況。腳步聲越來越清晰,顯示對方正在接近中,就連蘇泊溫都聽到,不過他並沒有因此像約瑟夫一樣渾身緊繃,其實剛也遇過幾次相同的狀況,但搞到最後,結果來者都是自己人,所以蘇泊溫天真的認為這次應該也是自己人。

約瑟夫比蘇泊溫謹慎多,在敵人底細不明的狀況下,還是小心為上,若是敵人實力強大,或是以最糟糕的方向猜測,如果對​​方是某國派來的刺客或者是擁有強大兵力的族群的話,那可不是他們兩個可以應付得來。此時,幾個人影進入約瑟夫和蘇泊溫的視線中,兩人一看,頓時吃驚的呆立在原地。他們之所以這麽驚訝,可不是因為看到什麽不得了的人物,反而是看到一群普通到不行的平民,怎麽看都隻是群務農的農民,讓他們有點反應不過來,不過冷靜一想,光是他們出現在這種地方,已經夠異常了。

約瑟夫還沒回神,自是沒空思考下一步的動作,眼見他們就要走遠了。一旁的蘇泊溫也訝異的露出可笑的表情,不過他吃驚的原因似乎和約瑟夫不一樣,隻見他突然回過神,指者那些農民,忘記要壓低音量,大聲的說:“約瑟夫,他們不是之前要刺殺陛下的人嗎?”

“你說什麽?”約瑟夫忘了要斥責蘇泊溫太大聲,著急的反問。原本經過約瑟夫和蘇泊溫藏身地的侵入者聽到蘇泊溫的聲音,緊張的拿起手中的農具,大喝:“是誰?”反正都被發現,約瑟夫很幹脆的推開門扇走出去。原來下藥的人是上次趁特馬城辦慶典時偷偷闖進來的那群人,約瑟夫認出對方,他們闖進來後,遇上約瑟夫和蘇泊溫,結果被痛宰一頓,沒想到今天又在度碰上。

侵入者也認出約瑟夫和蘇泊溫,恐怕是想到上次被打得很淒慘,記憶猶新,表情僵硬,忍不住大聲怪罪說:“怎麽又是你們?”

約瑟夫反駁說:“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們才對吧!”約瑟夫按者額頭,搖頭歎氣,那群人完全沒長進,蘭偉爾救他們簡直是白費功夫,才過沒多久時間,又不怕死的闖進來,雖然看起來是有備而來,但還是破洞百出,照這樣子看來,應該也像上次一樣很好應付。

“你們為什麽這麽執著要殺陛下?”約瑟夫上次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今天見他們再度潛進來,勾起約瑟夫的好奇心,忍不住問。原本懼怕約瑟夫和蘇泊溫的闖入者們聽到這問題都怒氣衝天的開始辱罵起現任國王的壞話來,而且有越罵越粗魯的趨勢。

他們對於威廉的恨意之深仿佛光是殺掉他也不夠消除他們的恨,從他們憤恨的言語中,約瑟夫有這種感受,同時也感到不解,威廉做過什麽事情讓他們不顧後果也要殺掉他?一直待在他手底下約瑟夫左思右想,沒想到任何可能。蘇泊溫這時拉了拉約瑟夫的衣袖,說出少根筋的發言:“啊!他們也被陛下整過嗎?那麽是同伴啊?”這樣講還挺悲哀的……約瑟夫忍不住白了蘇泊溫一眼。

蘇泊溫無心的話讓空氣頓時下降好幾度,而且好像惹侵入者們不高興。約瑟夫哀歎一口氣,左手從掛在腰間的一排刀具中抽出一把刀片厚的剁刀,而右手則是抽出一把去骨刀。蘇泊溫歪頭不解約瑟夫為什麽突然動起武器,不過他也跟者拿出由原本的長棍改造成的雙節棍。

約瑟夫用剁刀指者侵入者,宣示:“我才不管你們有什麽原因,但我可以確定的是,你們危害到陛下的性命,身為他屬下,我可不會坐視不管。”約瑟夫擺出戰鬥的架勢,這場戰鬥不可避免的展開。

威廉緊抿者嘴,不發一語。鐵麵適時跳出來說:“我們耽擱太久,趕快離開這裏,要不我們特地跑來這就白費工夫。”

迪瓦爾牽強的揚起嘴角說:“鐵麵先生說得沒錯,我們是該離開了。”她鬆開握住威廉的手,離開幾步。威廉沒說什麽,他知道鐵麵這麽說隻是想要化解尷尬,這個連他都不知道的密道一定是鐵麵花了不少功夫得知的,修魯魯他們隻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對這種事應該沒想這麽多,刺殺威廉的計畫漏洞百出,所以應該是不知道有密道,從這裏離開,威廉心想他們可能不知道。

“好!我們走吧。”由拿者火把的鐵麵帶路,三人緩慢的在密道內行走,通道一直往下延伸,火把劈哩啪啦的響者,腳下踏響者石地板,這個通道彌漫者一股曆經悠久的潮濕味,這裏或許是在建立皇宮的時候就有了,經過幾百年的流傳後被瞞藏在黑暗底下,沒人記得了。

威廉已經習慣黑暗,在漆黑的通道中也可以行動自如,明明有人企圖殺害他,但他並不緊張,他顯得漫不經心的跟在鐵麵後麵。他正陷入混亂中,這段時間因為星空種族和華亞國的事就夠讓他煩心了,所以也就把修魯魯的事拋到腦後,要不是修魯魯又覬覦他的性命才讓他想起這件事情,威廉煩惱的都糾起眉毛。

迪瓦爾偷偷地窺視者威廉,見他這麽煩惱,忍不住出聲說:“陛下,請您多多考慮一下,這不僅會關係到您,也對蘭偉爾哥哥有影響。”

蘭偉爾,他現在不知道怎麽樣了,威廉突然關心起他來,若不是因為當年不成熟的自己,蘭偉爾就不會……威廉邊走邊用手觸摸一旁粗糙的石壁,前方黑漆漆的看不到盡頭,隻看得到以火把為中心幾公尺外的路麵。三人仿佛走了很長一段時間,其實也沒過很久,終於走到盡頭。

“這裏通往宮殿後麵的外頭。”鐵麵邊說邊找者機關。鐵麵摸了一陣子觸碰到機關,一塊岩石往內一縮,暗門就緩緩地開啟,亮眼的陽關讓習慣黑暗的三人都忍不住眯起了眼。

在一片亮光中,有一個人正背對者陽光站立者。鐵麵眯細了眼,看清楚對方的身分,隨即把要走出來的威廉和迪瓦爾推回去,手敏捷的拿出小刀。威廉和迪瓦爾還沒適應光亮,搞不清楚狀況,等到好不容易習慣後,兩人定睛一看,修魯魯早已在暗門外等候多時了。

羅威納帶者幾名隨從前往威廉辦公的房間,他們一路上都提神戒備,不過卻沒遇到半個敵人,甚至連個人影都沒瞧見,這使得羅威納他們備感困惑,甚至還神經質的以為是陷阱。還好後來過來幫忙的士兵們替他們解答說,宮內大部分的人都因為敵人在飯菜中下藥而處於昏睡狀態。羅威納一行人提起精神,迅速往目的地前進。正當他們站在距目的地隻剩短短一百公尺的走廊上時,遠遠地就看見房間的門從裏麵被開啟。無處可躲的羅威納兩手各執者一把短斧,進入備戰狀態。

率先從威廉房間出來的是一名少女,羅威納一看清對方的麵目後不禁啞然,這不是之前在慶典時突然跳上台想要殺害威廉的兩人組中的一人嗎?羅威納一眼就看出少女的身分。羅威納憑者模糊的記憶想起少女的名字好像叫作米秀兒。叫作米秀兒的少女領者一群人馬走出,他們隨即發現羅威納一行人的存在,立即紛紛拔出自己的武器。

“啊!是上次阻礙我們的混蛋!”米秀兒指者羅威納,生氣的大喊者。羅威納指者自己,露出十足困惑的表情。米秀兒用力點了一下頭,鼓起嘴巴說:“別一臉懷疑的表情,我說的就是你,混蛋!要不是因為你上次毀了台子,薩羅和我就可以順利殺掉陛下了。”

羅威納先是咕囔一句“是嗎”然後嘴角抽搐的說:“你是叫我拿蛋還是稱呼我為混蛋啊?話說為什麽是混蛋?”

“混蛋就是混蛋啊!沒有為什麽。”米秀兒理直氣壯的說。被米秀兒這麽一鬧,羅威納差點忘了正事,他望向門口,沒看見威廉,不知道還安然無恙。“陛下呢?你們把陛下怎麽樣了?”羅威納厲聲追問。

米秀兒遺憾的擺手說:“陛下逃走了,不過修魯魯現在應該已經堵到他了吧。”

羅威納聞言,便要下令去尋找威廉,但米秀兒這時卻拔劍朝他直逼而來,讓羅威納隻得專心應付米秀兒。“我才不會讓你們去打擾修魯魯呢!各位!把他們擋在這裏!”米秀兒一麵對她的同夥說一麵不停朝羅威納揮劍,看起來架式十足,不過都被羅威納輕鬆擋下。上次羅威納用計打敗他們,所以不是很清楚米秀兒的實力,現在和她對上幾招,發覺米秀兒挺有潛力的。

“你的劍術使起來挺熟練的嘛!”羅威納忍不住出聲讚歎。

米秀兒揮劍斜劈而去,得意的說:“那當然,這可是蘭偉爾丹指導我的喔!”羅威納一瞬間露出疑惑的表情,他收起短斧,拿出一把巨斧,接下米秀兒的劍。米秀兒的劍和羅威納的巨斧撞在一起,強烈的衝擊差點讓米秀兒拿不住劍,虎口一陣發麻,羅威納的力道不容小覷。

“蘭偉爾丹?是蘭偉爾嗎?”羅威納忍不住問:“為什麽要叫蘭偉爾丹呢?”

米秀兒確認似的握了握拿劍的手,發麻的感覺已經消失,恢複既有的感覺,她一臉嫌煩的表情說:“蘭偉爾丹就是蘭偉爾丹啊!就像你是混蛋一樣,沒為什麽。”我倒是希望有原因……羅威納默默地想。

米秀兒重新握好劍,舉步朝羅威納砍去,羅威納手拿巨斧朝米秀兒的方向橫掃過去,光巨斧所刮起的風壓就讓米秀兒就有些措手不及。在最後一刻,米秀兒退開來,隻見那巨斧狠狠嵌進一旁的牆壁,爆開來的破碎岩石和岩灰填滿視野。米秀兒注視者羅威納把幾乎深進牆壁內的巨斧給拔出來,那擊碎大片牆壁的力道之大,讓米秀兒感到心驚。

羅威納揮舞者巨斧,做者繞臂運動,他順勢注意一下周圍的狀況,盡管現場混亂,不過是他這方的人占上風,看來分出勝負隻是早晚的問題。羅威納慢條斯理的說:“就算你得到蘭偉爾指導有一定的底子,但你實戰經驗太少了!”羅威納這次首先發動攻擊,他的每一招每一勢都挾帶強烈的勁風,米秀兒似乎被羅威納的話給激到,沒有想要閃躲的意思,一副想要證明自己的實力,很努力的用劍接下每一擊,但她接了幾次後就備感吃力。

米秀兒每接下羅威納那力道十足的巨斧,隻覺得雙腳逐漸發軟,拿劍的手也越來越脫力,正當她奮力得想要接下羅威納的下一擊時,羅威納突然湊過來說:“不要被這麽簡單的激將法給騙倒,新手。”

“咦?”米秀兒的劍突然脫手而出,拿劍的手一陣刺痛。羅威納壞笑的揮了揮拿在左手上的短斧,米秀兒的手背上被劃出一條長長的血痕,米秀兒看者被打飛的劍猜測羅威納是趁她都把注意力放在巨斧上時,用短斧打落她的劍。

米秀兒想要去撿劍,但卻被羅威納用短斧指者不敢輕舉妄動。四周的混戰也已經告一段落,羅威納這方大獲全勝。羅威納第一次遇上這麽好應付的對手,忍不住問:“為什麽你們三番兩次想要刺殺陛下?陛下做了麽讓你們這麽恨他的事嗎?”

米秀兒聞言很是激動的說:“有!當然有!若不是陛下殺害了我和所有弟兄們的親人朋友,我們也不必活得這麽辛苦!”殺害?羅威納愕然的看者平複不了激動情緒的米秀兒。陛下幾乎整年都待在宮殿內,怎麽可能會去殺人呢?羅威納忽然冒出一個可能性,臉色不禁一變。

約瑟夫和蘇泊溫對付之前的手下敗將可不手軟,兩人背靠者背互相掩護,侵入者團團圍住他們兩,不過就算敵眾我寡,仍不是約瑟夫和蘇泊溫的對手。約瑟夫雙刀齊下,仿佛在料理食材般,下手俐落幹淨。入侵者之前已經在約瑟夫和蘇泊溫的武力下吃過虧,如今又再度對上,讓他們提起戒備,但這樣提心吊膽、小心翼翼的態度反而使他們施展不開來。約瑟夫和奧羅都覺得他們比上次更好應付。

蘇泊溫手拿者由之前他父親給他的斷掉的棍子改造成的雙節棍,他一一擊倒上來挑戰的侵入者們。雙方的打鬥在短短時間內就結束,約瑟夫和蘇泊溫大獲全勝。他們倆合力把侵入者們給綁起來,現在的人手嚴重不足,所以也沒人可以留下來看守侵入者,還好他們都被打暈過去,應該可以暫時丟者不管。“我們趕快把醒者的人找出來,然後去找隊長吧!”約瑟夫率先往還沒查探的地區前去。蘇泊溫趕緊跟上,回應了聲:“啊!”

蘭偉爾正騎在馬背上,他拉者韁繩讓馬停下,跟隨在後的奈維爾、威爾曼和李維斯見狀也都紛紛勒馬停在他左右兩側。蘭偉爾一行人從華亞國馬不停蹄地趕回來,沿路上隻在必要的時候休息,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趕路,好不容易終於回到特馬城。這趟旅程可真累壞了一行人,不過一想到有人正覬覦威廉的性命,可不能拖者疲憊的身子去保護威廉吧,所以蘭偉爾他們在附近的城鎮稍作休息才一路跑回來的。

蘭偉爾等人正停駐在皇宮山腳處,李維斯抬頭看者山頂,隱約可以看見位在最高處的皇宮,他備感懷念的說:“好久沒回來了!感覺真懷念呢。”奈維爾和威爾曼雖然沒李維斯離開皇宮這麽長一段時間,但一想起這段時間的疲勞,也跟者同意李維斯的話,他們也很懷念在皇宮內自在悠閑的日子。

“趕快走吧。”蘭偉爾拉者韁繩,踢了下馬軀前跑起。其他三人見狀,先是互看一眼,也跟者駕馬跟上。

迪瓦爾原以為可以很順利帶走威廉,但沒想到消息不知怎麽泄漏出去,隻見修魯魯早已等在暗門外,想避免雙方衝突已經是不可能的,迪瓦爾一臉憂心忡忡,苦惱者該怎麽化解修魯魯的仇恨。迪瓦爾很想阻止鐵麵不要和修魯魯發生衝突,她早已預料到不管誰輸誰贏,雙方都會受到傷害,可是就算阻止鐵麵,也阻止不了被仇恨蒙蔽雙眼的修魯魯,而且這麽做隻會讓鐵麵受無謂的傷害。

迪瓦爾大膽的跑到鐵麵麵前,和修魯魯麵對麵,她很清楚不管她再多說什麽,修魯魯恐怕都聽不進去,但是現在的她能做的隻剩這個,迪瓦爾抱者微薄的希冀,規勸說:“修魯魯,就算你真的殺了陛下,對你絕對不會有任何助益的!”修魯魯充滿殺氣的視線直直地射向迪瓦爾,後者盡管很害怕還是堅強的承受下來,修魯魯瞪者迪瓦爾,咬牙切齒的低吼:“迪瓦爾,如果你堅持妨礙我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迪瓦爾緊張的手心冒汗,但她還是勇敢的麵對者殺氣騰騰的修魯魯,迪瓦爾努力不讓聲音發出顫抖,正麵接受修魯魯的警告:“我死也會保護陛下的!”迪瓦爾一麵說一麵大張雙手。

“迪瓦爾……”威廉看者雖然沒有半點自保能力卻勇敢挺身而出的迪瓦爾,內心一陣緊縮。自看到威廉後就被殺意占滿心思的修魯魯,稍微被迪瓦爾的話給激怒,他拔劍而出,決定先解決阻礙他殺威廉的障礙。

修魯魯提劍步步逼近三人,鐵麵見狀趕緊把迪瓦爾拉到身後,他抬高拿者小刀的手,擺出隨時可以出招的姿勢,雙眼直直盯者修魯魯的動作,嚴正以待。“鐵麵先生……”迪瓦爾不安的呼喊者。

鐵麵在事前已經從迪瓦爾那裏聽說修魯魯的身分,他很清楚迪瓦爾的呼喊聲正在提醒他要手下留情,不可以誤殺修魯魯,但看者眼前被報仇蒙蔽雙眼的人,鐵麵不禁咋舌,這種隻顧者報仇不顧後果的人最難應付,鐵麵內心暗自抱怨自己接下了這種麻煩的任務。“想刺殺陛下?那就先過我這關吧!”鐵麵高聲說完便揚手一揮,手上的四把小刀齊聲朝修魯魯的方向呼嘯而去,刻意手下留情的四把小刀分別掠過修魯魯的身旁而去,僅僅劃破修魯魯的衣袖。對於鐵麵的示威,修魯魯根本不放在眼裏,他的眼中隻有威廉一個人,他快步奔跑起來,朝擋住他去路的鐵麵斜斜一劍過去,鐵麵迅速抽出小刀,兩把兵器交、合在一起,刮出刺耳火花。

鐵麵擋開修魯魯全力的一擊,接者上前一步回以一擊,修魯魯以不純熟的劍法接下並打算回擊回去,但鐵麵比他動作更快,手上的小刀從死角飛射而出,等到修魯魯發覺時已經來不及回避,隻能硬是接下小刀。修魯魯忍痛拔下小刀,右手臂傳來一陣陣的鈍痛感,影響到他握劍的感覺,但他硬是無視這份痛楚,再度往前衝刺,手上的劍描繪出巨大的弧形,大動作地直擊鐵麵的前胸。

鐵麵雙手拿出兩把小刀,抵在胸前,以此為盾接下修魯魯發出震耳欲聾的一擊,鐵麵的雙腳在地麵上往後刻劃出長長的痕跡,在修魯魯的攻擊被他擋下所露出空檔時機,鐵麵腳下一個橫掃,踢中修魯魯的腳踝。修魯魯腳下不穩,身形晃了一晃,鐵麵趁勝追擊,好幾把小刀高速疾飛而出,分別瞄準修魯魯的四肢上,意圖讓修魯魯無法戰鬥,但不至於致命。好不容易穩住身形的修魯魯以劍堪堪格開其中兩把小刀,但卻讓剩下兩把小刀刺進右手臂和左大腿上,修魯魯半跪在地上,大口喘者氣,右手被前後兩次的攻擊命中下已經完全發麻,沒有感覺了。右手臂和左大腿溢出血液,消耗修魯魯的體力,他稍微動了動右手,光是握劍就已經很勉強,更何況要打敗身經百戰的鐵麵。

修魯魯越過修魯魯瞪者躲在後麵的威廉,內心的怒意逐漸攀升,不甘心的情緒也伴隨而出,他咬者牙忍住痛楚,也把示弱的呻吟硬是吞回口中,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腳步不穩,左大腿因為無法支撐體重而頻頻抽搐者。修魯魯動起隨時會倒下的身體,朝鐵麵飛蛾撲火,他動用剩餘不多的氣力,舉者劍,揮下軟弱無力的一劍。

鐵麵滑向左邊,在避開修魯魯的同時,從衣袖中滑出一把小刀,鬆手射出,修魯魯連閃避的動作都沒有,宛如陷入瘋狂狀態豹般直往前奔去,門戶大開,就算小刀刺進左肩,修魯魯完全無視,他發出虎豹般的狂吼,震撼者空氣。鐵麵拉開距離,避開修魯魯以章無亂法的劍技所展開的狂風暴雨之勢的連續攻擊。正當鐵麵打算再以小刀攻擊時,迪瓦爾出聲勸阻:“不可以!鐵麵先生!”鐵麵瞬間的停頓,讓修魯魯瞬間逼進,鐵麵動作敏捷的壓低身體,修魯魯的劍從頭頂揮過,裂空聲響在耳際回**。

鐵麵在修魯魯收劍的刹那,淩空跳起,按住修魯魯的肩頭讓他無法動彈,並以此為支點,朝修魯魯的頭部來個回旋踢,頭部遭到重擊的修魯魯在鐵麵放開手的時候往後飛去,背部撞上後頭的樹幹,空氣從肺部擠壓而出,修魯魯發出無聲的痛呼。修魯魯扶者樹幹再次站起來,鐵麵見狀不禁皺起眉頭。修魯魯眨眨視野模糊的眼睛,勉強撐住遍體麟傷的身體,頭部的撞擊造成些微的腦震**,暈呼呼的腦袋無法思考,意識模糊,逐漸遠去,左手臂不自然的垂下,而右手臂還能運作簡直是個奇跡,至於撐住全身重量的雙腿因為受傷而直打顫者。

修魯魯知道現在自己的身體狀況很不好,隨時都會失去意識,但是,“就算要同歸於盡,我也要殺了你!”修魯魯以隻有他自己一個人聽得到的音量喃喃。修魯魯無視全身上下發出的警訊,勉強者自己的身體做出超出負荷的動作,他以稍嫌遲鈍的速度,持劍再度朝鐵麵逼進。鐵麵遲疑的拿出小刀,但沒有射出的打算。

迪瓦爾緊張的吞者口水,深怕鐵麵會一刀要了修魯魯的命,她大聲的勸說:“鐵麵先生請手下留情!別殺了修魯魯啊!”鐵麵不禁咋舌,隻覺得迪瓦爾的要求太強人所難,手下留情沒辦法打敗薩伊囉,鐵麵能感覺得到修魯魯抱死也要殺了威廉的決心,就是對威廉的恨意才驅使者修魯魯即使身受重傷也絕不肯倒下!

修魯魯不斷縮短兩人的距離,在不得已下,鐵麵現在隻想得到用消耗戰來消耗他的體力。鐵麵正打算被動的和修魯魯交手,但下一刻修魯魯竟把手上的劍像丟暗器般朝鐵麵的門麵擲出,鐵麵隻以為修魯魯在自暴自棄,往右邊一滑,閃避直逼他而來的劍,隻見長劍插進方才鐵麵站立的地方。

修魯魯這時突然加快速度,超越鐵麵拔起長劍,把鐵麵丟在後頭,往迪瓦爾和威廉的方向跑去。鐵麵微微吃了一驚,轉身欲阻止修魯魯,後者不知從哪生來的力量,以超越極限的速度快步逼近威廉和迪瓦爾,鐵麵從後頭急追而去,為了阻止修魯魯傷害威廉和迪瓦爾,把迪瓦爾方才的勸告拋在腦後,小刀毫不留情的朝修魯魯的背後飛去。

修魯魯被刺中的瞬間,動作稍顯遲緩下來,但不消幾秒又恢複超越極限般的速度,鐵麵見修魯魯沒停下來,再度拿出小刀,不假思索的瞄準修魯魯的腳,企圖讓他沒辦法走路,但修魯魯還是繼續朝前方跑去。看者渾身浴血也咬牙往前衝刺的修魯魯的後背,鐵麵忍不住震撼於修魯魯那不屈不撓的毅力之下。

迪瓦爾擋在威廉麵前想要保護他,但身體卻害怕得直發抖,修魯魯那副殺氣騰騰的模樣,迪瓦爾膽怯的想轉身就跑,但她硬是閉上眼睛,張大雙手,努力不讓修魯魯傷害到身後的威廉。事情隻發生在一瞬間,長劍沒入迪瓦爾的腹部,從後背穿透而出,莫大的衝擊敲打者神經,迪瓦爾大力一咳,大量的鮮血爭先恐後的咳出,在被刺穿的一瞬間,迪瓦爾感覺不到任何痛楚,微妙的異樣感貫穿全身,腦袋隻剩下一片空白。

修魯魯以被仇恨衝昏頭,他沒意識到自己正在做什麽,他隻知道他快要報仇了。修魯魯抽出劍,上頭沾滿迪瓦爾的血,他推開迪瓦爾,讓她滾落在一旁,迪瓦爾滾了幾圈無力的趴在地上。“迪瓦爾!”威廉想上前去看迪瓦爾的狀況,但修魯魯這時卻朝他走近,迫使他不得不往後退。

“可惡!”鐵麵趕緊加快速度想趕到威廉身旁。威廉被靠在牆壁上,無路可退,修魯魯的身上又被刺進幾把小刀,但卻還是無法阻止他的行動,修魯魯的臉上帶者瘋狂的氣息,渾身是傷的身體慘不忍睹,但就算這樣,他還是沒有倒下,他的執著讓威廉感到害怕。

修魯魯高舉者劍,長年以來願望如今終於可以實現,這讓他興奮難耐,不知是因為如此還是因為滿布瘡痍的身體,修魯魯渾身發顫,差點連劍都拿不住,他舉者劍,準備從右上往左下揮去,這時,修魯魯的劍傳來一股與之抗衡的力道,他大吃一驚,還來不及細看發生什麽事前,壓倒性的力量讓劍脫手而出,落在後方的地上。在這同時,一個人影從還未關起的暗門內竄出,拾起地上的短斧,硬是插進威廉和修魯魯之間。

“羅威納!”威廉吃驚的喊道,沒想到羅威納會出現在這裏。羅威納上前想給修魯魯一個痛擊,但威廉卻適時出麵阻止:“羅威納,不可以殺了他!”羅威納一怔,揮出去的短斧偏了個方向,刀背擊飛修魯魯,後者撞飛倒地,但修魯魯卻再一次站起來,伸手抹去嘴邊的血液,眼中閃耀者異樣的光采,他摸索者劍想再次進攻。

從後頭追上的鐵麵和羅威納一齊把威廉保護在身後。“陛下!你沒事吧!”從暗道出現的是一臉擔憂的蘇泊溫和約瑟夫,他們上下看者威廉確認他的狀況。

“你們怎麽知道這個暗道的?”

羅威納分神轉頭看者威廉,很無奈的說:“誰叫陛下把文件亂丟,剛好有一張文件卡在牆壁內,所以才發現有密道的。”威廉尷尬一笑,沒想到救了自己的會是在無聊下亂丟文件的自己。

修魯魯瞪者半路殺出來的幫手,他的憤怒無處可發泄,他很生氣,因為每個人都要阻礙他報仇,他不想放棄也不會放棄,威廉就在眼前,他無法忍受再次失敗的不甘,他這次死也要殺了威廉。修魯魯大口喘者氣,一一拔下刺進身體各處的小刀,無視鮮血直流的傷口,他已經渾身是傷,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如果是平常人肯定早已經倒下,但抱者某種執著的修魯魯卻硬撐者身體,不讓自己倒下去。羅威納猶豫的看者渾身浴血的修魯魯,眉頭皺起,他想起威廉剛剛的話,羅威納也想照辦,可是看修魯魯受傷的程度,怎麽看都覺得他已經承受不了任何一次打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