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形式是有了,但報仇不可能,硬邦邦的肌肉硌得她手指疼。

轉而改捏為捶,把自己的手捶紅了,對方硬邦邦肌肉上那層黝黑的皮,連顏色都沒有變一下。

自作自受惹了一腔悶氣的孟嬌嬌無奈輕哼一聲氣鼓鼓轉回身,打算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

“唔……”

胸前又被捏了一把,這次明顯更用力了。

沒法忍,轉頭惡狠狠瞪著男人質問。

“沒你這麽欺負人的,有話你就說。”

沒錯,孟嬌嬌以為他是在生悶氣,因為顧顯璋。

男人板著一張大臉確實也像是在生氣,另一隻手順著往下捏她腰間的軟肉。

“老子說你輕了,瘦了,你跟老子叭叭那姓顧的沒完。

一個多月沒見老子,也沒聽你說一句想老子了,別的男人你倒說得起勁。”

趙崇霖自然是在生氣,氣她沒顧惜好自己。

這才一個多月腰都細了,胸也明顯少了肉,他出門這一個多月這小娘們兒當是沒人盯著她就不拿自己身體當回事。

啊?

是她誤會了!

現在補救還來得及吧?

孟嬌嬌癟癟嘴,低頭看了看自己,好像確實是瘦了些,有點心虛。

“近來睡得不太安穩,好在胃口還好。

真的,你問劉管家他們,我有好好吃飯。”

所以,瘦了不能怪她,是因為太忙了。

一看小媳婦兒委屈巴巴的小模樣趙崇霖就心軟了,輕輕揉被他捏過的地方,他哪兒舍得真的用力捏,不過就是教訓教訓她。

趙崇霖垂著眼看她,對她說的話半信半疑,她這張小嘴向來都能說出她的道理來。

“事多就讓下頭的人去做,不然花銀子請那些人做甚?”

孟嬌嬌哼哼著撩眼皮兒嗔他,嘟囔,“不是麽,其實也不是忙得睡不安穩。”

“嗬……”

男人摟著掌心裏的軟腰往胸膛上貼,“想老子想得睡不好?”

趙崇霖又得了媳婦兒一個白眼,心裏軟軟的。

“老子暫且信你。”

孟嬌嬌不僅瞪他還哼他,“哼……人家莫非還會說謊騙相公不成。”

雙手撐著男人的胸膛和手臂讓自己翻轉身與男人麵對麵,騎坐在男人結實的腿上,被男人大手壓著貼得更緊。

“是不是騙老子,今兒晚上就知道了。”

小媳婦兒說想他他絕對信,他出門頭幾日小媳婦兒不習慣睡不踏實那是肯定的,時日再一長她肯定要念他。

就是他在外頭稍微有空就會念她一樣,恨不得能早些回來。

隻是睡不踏實到底還有沒有別的原因,那就得再細細審問。

到這時候孟嬌嬌才有機會問男人怎麽提前回來了,之前她急著解釋顧顯璋的事是怕他誤會,現在看來他顯然是根本就不在意。

“相公怎麽突然提前回來了?”

“年大人急召我們回來還不是因為那個微服私訪的五皇子,先把他送走再說。”

五皇子進了堰江府就必須平平安安離開,不管他是大張旗鼓來還是所謂的微服私訪。

說起這個來孟嬌嬌緩緩歎一口氣,“你說顧顯璋跟傅行川他們廝混時透露出有關五皇子的消息,是不小心還是故意?

或者,就連他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隻是為了讓該看到的人看。

這其中,也包括我們。”

“管他是不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起了。”

趙崇霖把媳婦兒洗得幹幹淨淨香香軟軟,“趕緊擦幹了穿衣,出去把頭發絞幹。”

等趙崇霖收拾好從浴房裏出來小二已經送了飯食來,孟嬌嬌盛了碗湯出來涼到溫度正好入口。

“相公先吃飯,我給相公絞頭發。”

對媳婦兒趙崇霖能有十足的耐心,但到他自己的時候完全無所謂,頭發還濕漉漉的他就不管了,披在身後又將褻衣給打濕了,剛換的幹淨褻衣是不能穿了,還得讓人再去拿一身。

其實趙崇霖根本就沒把這個當回事,吃飽喝足睡上一覺,睡醒不是晚上就是明日,褻衣還能沒幹?

“相公回來可去見過年大人了?”

“見了。”趙崇霖嘴裏含著食物囫圇應道。

所以,他今兒是沒有別的事了可以安穩歇半日。

早知道是這樣孟嬌嬌就不該任由他在這兒,就算是自家的酒樓也沒有回家住著舒服。

“那,相公歇半日,晚上回去?”

趙崇霖隻道:“再說。”

“可是……”

孟嬌嬌頓了頓,“我想晚上在家裏的**睡。”

“晚上回去。”

在趙崇霖背後,他看不到的地方,孟嬌嬌輕輕揚著唇角細心為他絞幹濕發。

孟嬌嬌剛打了個哈欠就被發現了,哪怕是背對著。

“上床去睡。”趙崇霖頭也沒回。

“唔……我等相公一起。”

每日午後會小憩一會兒,今日已經過了時辰還洗了個澡就更提不起精神來。

孟嬌嬌剛抹掉眼角溢出的淚水,又打了哈欠,接二連三。

趙崇霖轉身推她,“到**等老子。”

看她已經困得迷糊了趙崇霖又拉她一把,都怕她迷糊著就這麽睡著。

順著男人的力道孟嬌嬌退了一步又往前傾身,但絕對不會站不穩。

“那我去**等相公。”

說著她又打了個哈欠,是真的困。

孔氏已經鋪好了床,一看就是從家裏拿來的被褥,這讓孟嬌嬌心裏舒服了些。

貼身的東西不是用自己的,她總覺得膈應。

趙崇霖快速吃了飯簌了口脫衣上床,看媳婦兒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了,他縱是再想做什麽也忍著歇了心思。

“睡。”

摟著人在懷感受著熟悉的身體和氣息,不隻孟嬌嬌很快入睡趙崇霖也沒一會兒就睡熟。

為夫人狠捏了一把汗的孔氏確定房內兩位主子沒有吵架,且都睡下之後提著的心才總算放下。

以後她絕對不再離開夫人身邊半步,今日幸好是老爺沒有誤會,不然兩位主子怕是要因此生嫌隙。

他們當然能證明夫人跟那顧顯璋是清清白白,但當時那種情況實在太容易引起誤會了。

也幸好老爺親耳聽到了夫人說的那些話,不然真就讓那顧顯璋給挑撥了去。

此時顧顯璋在客房內躲著不見人,還嚴詞把找來的程端義給趕走。

那個狠心的女人絕對是故意的,打在他臉上讓他沒法出門見人。

對他就是狠辣無情喊打喊殺,她男人一來她立馬就跟變了個人一樣溫柔小意小鳥依人。

顧顯璋實在想不通,她怎麽就能對那麽個長得跟土匪一般的男人濃情蜜意?

半夜醒來見著枕邊人那張凶狠的臉,她就不害怕?

還說小爺不懂情愛,哼!對著個土匪樣的男人鬼迷心竅她就懂了?

還養著趙家那一大家子,給小叔子娶媳婦,她若不是腦子有病絕對是鬼迷心竅。

別人鬼迷心竅那是圖男人樣貌,錢財,花言巧語,她圖趙崇霖那廝什麽?

年紀大?長得醜?事兒多?身型壯如牛?

顧顯璋一怔,壯?

除了這個理由,他真的找不出別的了。

可是,她那一看就嬌弱的身子……

護衛買了藥膏回來就看到主子一臉深思著搖頭,眉頭還緊蹙著。

“小爺可是傷勢嚴重了?”

顧顯璋回神掩飾性地咳嗽兩聲,當然不能讓人知道他剛才想的什麽。

“讓人去各城門處守著,表哥進城了立馬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