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顯璋正在上藥就有護衛進來稟告,“小爺,傅員外派人來請您晚上赴宴。”
顧顯璋沒好氣地瞪傳話的護衛一眼,“你看小爺能出門?”
“小的知錯了,小的這就去打發了。”
臉上身上的傷雖不是很嚴重,但也有損他的臉麵威嚴,想到此顧顯璋咬牙將始作俑者狠罵一通。
“爺,您何必給年文軒麵子,趙夫人敢如此折辱您完全不用忍著,隻要您一句話立馬就能讓趙家磕頭賠罪。”
顧顯璋又瞪了一眼,“小爺自有打算,你不用多言。”
想他顧九爺何時受過此等屈辱,但與一介婦人計較說出去了隻會讓人笑話。
讓別人知道了他顧九爺被個婦人拒絕,日後回京他的臉麵還往哪放?
哼!算她還識相。
隻要她能給他掙銀子也算是補償了,小爺大度不與她一個婦人計較。
至於那傅行川,連個婦人都比不過還背後使手段的小人行徑,他顧九爺是萬般看不上。
得見了年文軒得跟他提點兩句,還是他夫人的娘家人呢,他為人正直為官清明可別因這種事翻了船才好。
便是看在自己跟年覃交好的份上,他也得提醒一二,不然日後年文軒出了事讓年覃知道自己明知而不提醒他小叔,自己也沒法麵對年覃。
正在處理公務的年文軒突然打了個噴嚏,下人貼心詢問,“小的將窗戶關一扇?”
“不用。”
都入夏已經開始熱了,再關上窗戶隻會更悶熱。
年文軒不覺得自己是受了涼,指不定是誰背後在說他,現在不是多想這些的時候,隻希望別出什麽突**況才好。
他自認沒有行差踏錯的時候,但五皇子身份何等尊貴是半分差錯都不能有。
“去將萬晉叫來。”
下人領命立馬去兵馬司請萬將軍,在門口遇上傅行川。
“傅爺安。”
傅行川隨口問道:“急匆匆的做甚?我姐夫可在府中?”
“老爺在書房,老爺吩咐小的出門辦事。”
作為老爺的貼身侍從,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他清楚。
傅行川也沒多問,直接進了門,在前院遇上迎出來的管家。
“我有事要見姐夫,你去問問姐夫現在可有空閑?”
管家請他到花廳落座喝茶,急急到書房稟報請示。
“讓他來。”
沒一會兒傅行川到了書房,“姐夫,您聽聞五皇子微服之事了嗎?”
年文軒一愣,此事連他都知曉了怕也不是什麽秘密了。
“你是如何得知?”
傅行川並不隱瞞,“姐夫在京中的時候可知曉誠國公府有位排行第九的小公子?他到了堰江府幾日與城中不少人都見過麵了。”
看來,五皇子已經進了城,隻是不知他此時在何處。
傍晚,孟嬌嬌在男人懷裏醒來,她沒動作怕吵到還在熟睡中的趙崇霖。
眼前是男人堅實起伏的胸膛,耳邊響著細微的呼嚕聲,若不是累極了他不會打呼嚕。
這一覺她也睡得挺久,也許就沒有睡得這般踏實了。
她說睡不踏實可不是騙他的,看他還有什麽理由不信,就是因為想他,沒有他在身邊才睡不踏實。
除了這個事實,沒有其他可能。
沒多久趙崇霖也醒了,剛醒就確定回來的人也醒了。
因為在他胸膛上的手胡亂動作,“睡夠了?”
雖是問話語氣卻是篤定中帶了點兒戲謔,孟嬌嬌都來不及作答便一陣旋轉被男人壓在身下堵住了嘴。
“相……公……”
她錯了,她真的沒有做什麽,隻是動了動手指而已。
好不容易得了空孟嬌嬌趕緊道:“我們該回去了。”
趙崇霖忙裏抽閑來回話,“不急。”
他明明答應了的要回去,騙子。
趙二爺什麽時候說話不算話過?還早。
孟嬌嬌從醉香樓出來的時候已經華燈初上,她被男人扶著上車,渾身軟得難受。
坐在車廂裏就往軟墊上靠,趙崇霖進來二話不說先將人摟在懷裏好讓她能靠得舒服些。
腰上突然一癢,微微發痛,是被掐的。
“還有掐人的力氣,看來之前說的話都是誆老子的。”
趙崇霖任她掐,大手在懷裏人腰上一下一下地揉著,之前她就說腰酸。
被伺候的人還有意見,“輕些。”
哼,他就沒用力。
到了家門口孟嬌嬌要自己下車卻沒注意突然腿軟險些一頭栽下,幸好趙崇霖接著她,然後就被趙崇霖一路抱回了正院。
在大門口的時候孟嬌嬌壓低了聲音讓男人放她下來自己走,“崇良他們看到了。”
“他們都不在。”
放肯定是不會放的,誰敢看。
趙崇良確實不在,但孟浩昌看到了,他剛要詢問姐姐怎麽了就被趙崇霖眼神製止。
期間孟嬌嬌自覺沒臉,哪怕是被下人看著也丟人,是以她一直埋頭在男人懷裏。
也是因為這樣她並不知道自己這番模樣被弟弟看了去,還瞞著她。
等他們走遠後孟浩昌拉著常磊詢問才得知,姐姐和姐夫晚飯都沒有回來吃是在醉仙樓吃過了,並且還在醉仙樓歇了半日。
他沒再多問轉頭回書房做功課,他如今能在正德書院讀書的機會來之不易,是姐夫托了不知道多少關係才得來的,他要珍惜。
每每回想起從前自己對姐夫的誤會和怠慢他都後悔自責不已,正是因為如此,他更不能辜負姐夫的一番心意和努力。
孟嬌嬌發現男人是打算抱著她直接放到**,“不要不要,讓我下地。”
“在酒樓睡的自家的被褥,也洗過了,還瞎矯情什麽?”
話是這樣說但趙崇霖還是轉身來到軟榻邊將人放下,直接放在軟榻上。
“是不是還得洗一回?”
今兒他都洗兩回了,再洗皮還不是要泡爛了。
孟嬌嬌仰躺著瞥他,“是家裏的被褥該換了。”
趙崇霖癟嘴輕哼,“老子不在家你沒洗漱沐浴?”
“怎麽可能麽,這套都用了有十日了,該換了。”
是她一個人睡才用這麽久,若是男人在家的話最多三五日就得換。
聽了她這話趙崇霖嗤笑一聲,“合著老子在家還挺費被褥?”
孟嬌嬌腹誹:怎麽不是?
“沾在被褥上的是老子一人的東西,就沒有你的?”
趙崇霖被小媳婦兒的眼神看得頗有幾分氣悶,手癢捏著她的臉質問。
“有啊。”
孟嬌嬌爽快承認,“都一樣。”
拍開他的手,“相公不在家便是水也能省些,被褥也能多用些時日,洗得少了也能多用幾回。
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