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重生回到五年前
“我先送你回宿舍。”
“咦?為,為什麽!這麽早!十二點那會兒才嗨起來呢!”
章彧眼風一掃:“不然呢?我之後還得回一趟實驗室。”
“那你今天來幹嘛啊?”燕燃撇撇嘴。
章彧氣結,“你說呢!”
燕燃不情不願地跟著章彧往宿舍走去。
c城本就小,c大的各個學院錯落其間,步行或者騎車。從酒吧到學院本也不遠,加上一路上風景怡人,連呼吸的空氣都溫潤潮濕,於是更覺得路程近了。
入眼是一座古舊可愛的小古堡,在幾百年的歲月中櫛風沐雨,仿佛與微微濕潤的天空蒼然一色。外麵是古老的鐵門,每一塊斑駁脫落的鐵鏽都像是時光的吻痕,更加上牆壁上美麗的爬山虎,使這座如今被用作學生公寓的古堡有了幾分浪漫與溫馨的情懷。
他們一前一後地走著,直至到了門口,燕燃才反應過來,狐疑道:“你怎麽知道我住在這裏?”
章彧淡淡看了她一眼:“我也住在這個hall。”
這……算是自作多情了嗎?燕燃尷尬地扭過頭去。
經過登記處的時候,燕燃被那個胖胖的行政管理人員叫住了。
“燕小姐,您有一份包裹,請到這裏來簽一下字。”
“可是,我並沒有訂過任何東西呀?”燕燃困惑地說。
威廉姆斯太太似乎衝旁邊的章彧眨了眨眼,然後和藹而又歡快地說:“漂亮女孩總能收到許多來曆不明的禮物不是嗎?”
章彧把她送到了她的block門口,看著落地窗外的小陽台上緊貼著外牆的螺旋式鐵樓梯,皺著眉頭說:“你房間的這個落地窗不安全,記得寫封郵件申請換宿舍。”
燕燃被他的專斷獨行和自說自話驚呆了,她衝天翻了一個大白眼。
其實整個房間裏燕燃最喜歡的就是這個落地窗了,滿是爬山虎的外牆上還有精致漂亮的螺旋式鐵樓梯。每天晚上走到陽台,看著漫天星光,燕燃時常會想,那片灌木叢裏是否有一個羅密歐正在癡癡仰望他的朱麗葉呢?
和章彧不歡而散後,燕燃回到了宿舍。一進門,她立刻馬不停蹄地衝進了浴室。其實,剛剛在酒吧的時候有一個人瘋瘋癲癲地跑過,從背後撞了她一下,一部分可樂伏特加就這樣灑在裙子上了,嬌氣包燕燃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全身上下都黏糊糊的。然後還要耐著性子忍受俄羅斯小哥的喋喋不休,整個人幾乎已在崩潰的邊緣。要不是“章彧被輕薄”這個娛樂性極強的戲碼成功引開了她的注意力,估計她當時就要光速滾蛋了。
來到英國後,燕燃也入鄉隨俗,用起了英國的本土品牌lush。
其實燕燃偷偷覺得lush的那些洗發皂味道都有些過於“天然”了,千挑萬選後,她買了一款茉莉香型的godiva伯爵夫人洗發皂。唔,效果不錯,非常的滋潤,洗過之後發質強健並且亮麗。
把頭發絞得半幹,又有條不紊地做完了一整套護膚流程,燕燃終於記起那個神秘的包裹了。
這是一條緋色睡裙。
不能穿!誰知道是哪個變態□□狂送的!
可是……好漂亮啊……
最終,為“美色”所惑的燕燃還是穿著漂亮的新裙子去陽台晾頭發了。
啊!漫天的星光啊!
逗逼燕燃作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狀,還在陽台上歡樂地轉了幾個圈。
哈哈,反正樓下沒有人,就不要在意走光的風險了。
不對!
灌木叢中有人!
燕燃覺得驚懼萬分——那人是變-態-色-情-狂的概率可比羅密歐大太多了。
一個人影從灌木叢中走了出來。
燕燃此時已經做好了見勢不對拔腿就跑的準備。
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尖銳的火警警報器響了。燕燃被這突兀的聲音嚇得雙腿一軟,直直向下跌去——
下墜的瞬息,燕燃還詭異地想著:“穿越還是重生呢?最大幾率應該是骨折吧……”
一聲清脆仿佛又夾雜了錚錚的回響。
燕燃感覺自己的知覺開始緩慢地緩慢地恢複。
她都有力氣胡思亂想了。
回到過去的人有很多,回到過去的方法也有很多種,所回的時間地點也大大不同。
有身體直接回去的,說不定腦洞打開還附帶一個隨身空間,然後憑借空間這個金手指在七八十年代的農村種田養包子。當然,單純的養包子有怎麽能夠滿足腦洞黨的粉色幻想呢。於是,這個包子必須得來曆非凡啊。比如他是英俊逼人身世淒慘的黑幫老大,比如他是一身戾氣報複社會的高智商罪犯,又比如他是英俊逼人……咳咳,為神馬非得英俊逼人呢?因為大多數時候,腦洞黨會選擇把這隻包子自產自銷了。囧。當然,這必須是出於腦洞黨大義凜然、犧牲小我、感化反派、拯救社會的聖母情懷。
嗚嗚嗚,感動。
也有靈魂獨自回去的,雖然燕燃一直疑惑於原來的靈魂去哪了之類的問題,比如說未來的靈魂入駐自己年輕時的身體,這到底算不算是“自己”殺死了“自己”呢。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些重生了的腦洞黨們一秒鍾變精英,各種牛逼各種作。昂首闊步邁向出任ceo、迎娶白富美的莊康大道。什麽?你說勞資重生前就是個透明小宅男?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胡漢三又回來啦!
嗬嗬嗬,勵誌。
但是無論怎樣,有一點都是灰常重要的,那就是你究竟回到了哪個時間地點。如果你的身體不幸回到抗戰時期的戰壕,如果你的靈魂恰好抵達高考考場……嗬嗬,自求多福。
所以,當燕燃睜開眼睛看了兩眼之後終於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各種心滿意足。這是因為她看到了熟悉的高中宿舍。這種四人間的套型明顯是學校的新宿舍,而新宿舍隻提供給新高一新生和實驗班的學生居住,所以說,她這是回到了高一啊。不錯,不錯,距離高考還有三年的緩衝期,最重要的是,現在和彎彎在一所學校,如果抓緊時間從高一就開始的話,就不用擔心異地戀的事情了。
“嗚嗚,老天果然是厚愛我的。”
她美滋滋地閉上眼,憧憬起了日後的美好生活。
燕燃在**扭了扭身子,唔,感覺真好!脖子也不酸了,腰也不疼了,全身上下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感覺格外精神。哎,年輕真好!
她翻了個身,把嫩嫩的小臉埋進枕頭裏使勁蹭了蹭。唔,真……咦?咦?!胸呢?
也許……她記錯了?高中的時候還沒那麽……額……大?
不對!她從小就是一隻小肥燕,青春期的時候營養別提有多好了,麻麻經常做木瓜燉雪蛤喂她,早早就有32c了。
無法解釋這種怪異的“鬆快感”,燕燃用胸蹭了蹭床板,沒感覺。再蹭!嗚嗚,還是沒有。她決定用手摸一摸。
臥槽!
“誰偷了我的奶!”
事情似乎有些不對。燕燃起身,爪子抓住扶手想要爬下床去。
這是一隻怎樣的爪子啊!十指修長、骨節分明,指上略有薄繭,應該是常年習字以及練習某種弦樂器造成的。但是,重點是——這不是燕燃的那雙小嫩爪!
她一骨碌滾下了床,想要衝到洗手台照鏡子。
然後,她看到鏡子裏的“自己”。
這是——
章彧的臉。
這時候的男孩還沒有完全長成。雖然容貌已然有了棱角分明的冷峻,但是整個人還沒有經歲月洗練後的那份從容俊雅、風采卓然。
此時,他還隻是一個像小白楊一般挺拔的男孩子。
燕燃不禁想起了以前文科班的女生用來花癡他的一句話:
“岩岩若孤鬆之**,傀俄若玉山之將崩。”
我真傻,真的。我光知道回到了五年前,卻不知道回的不是自己的身體。嗚嗚嗚,猜中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局。心塞。
所以,我現在是章彧?!但總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燕燃看著鏡子裏清瘦的少年想起今天那個氣勢逼人的青年,突然福靈心至:
“胸大肌呢?濕濕的胸大肌呢”燕燃對著鏡子大吼。
然後——她回過頭發現何歡和朱有為在門口作躊躇狀,一副發現了了不得的大秘密想要畏罪潛逃的樣子。他們似乎不可思議到了極點,又似乎在鄭重考慮自己被滅口的可能性。
“額……彧哥你……您繼續。”
喂喂!站住!你們聽我說啊!!
突然,燕燃感覺有一股大力憤怒地把她扯進了一個地方。
然後,她見到了章彧。真正的章彧,少年時的章彧。
他似乎氣壞了。
一副名聲被敗壞,人格被強-奸的貞潔烈婦樣。
“你是誰?你……”話到喉頭生生被眼前的景象震了回去:
那個女孩摔在了他的書桌上。她的頭發黑亮柔滑,肌膚潤澤通透,唇瓣是晶瑩的粉色。她的眼神濕漉漉的,仿佛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她穿著緋色的吊帶真絲睡裙,大開大敞的領口露出精巧的鎖骨,再下麵是兩個渾圓飽滿的白膩脂球,白皙、細膩、鼓脹,緋色領口下他甚至能看見粉色紗質內衣的邊緣……裙子的麵料絲滑而輕薄,沿著起伏的曲線覆蓋到大腿根部。裙下,纖腰又軟又細仿佛盈盈不堪一握,白生生的大腿修長勻稱、耀目生輝。最奪目的是她白皙精致的纖足,貝殼般的指甲上塗著鮮紅的蔻丹,每一根腳趾仿佛都是冰雕玉琢,白嫩可愛。
明明是讀著孔孟之道長大的,明明知道什麽叫作“非禮勿視”,明明是想詢問對方來曆共同商討應對之道,明明知道自己目前處境詭異似乎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權,明明……這麽多的明明卻控製不了自己灼熱的目光,原來所謂的清心寡欲、冷靜自持隻是因為沒有遇上人間豔色嗎?所以,果然是遺傳嗎?
章彧隻覺心情暗淡下來,恢複了平靜。
此時,燕燃從震驚中清醒,發現了他灼人的眼神。她忿然作色:“色狼!”
這聲音真是又嬌又脆,說不出的好聽。
看他還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不由氣急,抬腳作勢欲踹。他的身體本能性地防禦,一手就握住了她纖細的腳踝。就這樣一握一提,真絲裙子滑到腰際,女孩那淺粉色的紗質半透明小**、白生生大腿、還有微微顫動的臀部,就這樣猝不及防撞入男生眼底。
章彧這回是真的呆住了。
臥槽!
再怎麽“處變不驚”,人家也才十六歲啊!
燕燃也是傻了,忽然腦子一抽,強作鎮定道:“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轟!
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以後,燕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