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後與羈仔接觸小了,我便將更多的時間去看課外的書籍,四年級的我已經開始看小說了,盡管識字不多,都喜愛看,看的都是哥哥的書,有作者:雨果、高爾基、普希金、等等….不懂的問哥哥,同時也被融入其中,家裏好多的連環畫都是過年的紅包積蓄買的,星期六日不用上課,就在家聽收音機裏的音樂故事。

那一天,我正準備上學,不小心把書包弄翻在地,剛好羈仔碰上遇到正忙著整理書包的我,他走過來幫我打點好,然後輕輕地揮揮手說:“走得了嗎?”於是,頓覺之間咫尺天涯之感,仿佛我就是一塊聖地,他--羈仔盡可能在那群女生中橫衝直撞,唯獨一人和我保持距離,邊走邊注視著我,像一個保護神地跟著我,那正是這對兩小無猜、天真無邪之愛所喜歡的。

那晚,我爬出小窗走在瓦麵上再慢慢小心亦亦地爬上良哥住的屋頂,高高地坐著,望向右邊下麵羈仔的窗子裏亮著的燈,從窗裏麵傳來的聲音,好像在弄什麽玩具槍似的,又看不清楚,這時月亮從高空中定晴俯視著屋頂上的我,我感到月光的凝視,敏感安詳地佇在那裏。羈仔變了,他不是以前的那個羈仔了,不是同我一雙一雙地走在纖陌上,親手摘野花給我插在頭上,同我一起**秋千采蜜給我吃的娃娃親羈仔了。我靜靜地想著,全身沉浸一種靜謐,而又微微撩動心魂的月光之中。

那天回校,學校組織打預防針,我自小害怕打針吃藥,拒絕打,推開了護士的手,結果把我說成了打醫生,全班點名批評了我,要我寫檢討書,還算好,沒有全校公開批評,後來我才知道,是語文班主任求情才放過我的,因為當時我曾有一篇作文寫得比較好,在全班公讀並表揚了我,得到的獎品是一支筆,並要求同學們向我看齊,這是我小學以來第一次受到班上的表揚,那年是五年級,我已經十二歲了。

學校裏要響應號召參加全城舉辦的歌詠大會,分別各學校都要參加,要求穿上白色上衣,男生藍色褲子,女生花群子,帶上鮮豔的紅領巾,每天都在練歌,歌唱祖國,歌唱我們是共產主義主義接班人,練習革命樣板戲,高呼“無產階級*好”!歌詠大會在麗景公園球場內舉行,我們學校派了個別同學表演獨唱,還表現了小品,會場歌聲響亮、振奮人心。

小學五年即將結束了,盡管我的童年生長在一片灰暗的天空,有恐懼、有憂鬱,也有快樂和幸福,我仍舊這般去遙思,一切令人魂牽夢係的往事,總會曆曆在目,像雨後的彩虹,繽紛絢麗,樂趣無限。回味心底俏俏綻放的那枚歡愉的花朵,無兒時的同伴,就沒有我童年的回憶,每每想起童年的趣事,總有一種溫暖在胸中湧動,曾經一場場久違了的遊戲,已成為一種年代的代表,歡笑情感的記錄成為傳奇,成為記錄在心中的經典,在清脆的笑聲中,快樂永遠伴隨我們身邊。記憶純美無邪,喚起對未來美好的生活憧憬和希望,無論任何事都是深深一道刻痕。進入中學又一個童年階段,無童年就沒有我成長的經曆,世上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取代童年,這個稚心無羈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