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啟天教唆胡佐故意殺人的證據已經被警方掌握,人證物證俱在,法院的判決書很快就下來了。
故意殺人罪在主觀上須有非法剝奪他人生命的故意,包括直接故意和間接故意。即明知自己的行為會發生他人死亡的危害後果,並且希望或者放任這種結果的發生。
而南啟天在南珞飛的車子上動手腳,這是明知南珞飛會出車禍造成生命體死亡而有意放任發生的,且經由南家管家目睹經過證實,構成了故意殺人罪。
並且在刹車杆上也采取到南啟天的指紋,這就是物證,加上胡佐對於接受南啟天指使綁架簌歌的事情也供認不韙。
所以,南啟天被判了無期徒刑,胡佐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南啟天判刑進監獄已經有幾個星期,平時除了勞改就是待在被關的牢房裏麵發呆。
今天他才剛剛打掃完獄警讓他負責的區域,一想到鳳君慕的言而無信他就恨得牙癢癢,現在不僅和胡佐鬧翻還和沈雅茹的合作吹了。
絆倒南氏奪回來這件事今生他怕是完成不了了,不過鳳君慕,這仇他必報不可!
“南啟天,有人來看你。”監獄看所的警察掃了眼窩在**半天都沒動彈的南啟天,沒好氣的拿著警棒敲了敲鋼鐵大門,掏出鑰匙打開了關守著南啟天的監獄牢房大門。
靠在牆上的南啟天微微動了動眸子,濃厚英俊的眉峰輕輕一挑,他噙著絲冷邪殘酷的笑容跟著看守牢房的警察走出了關著自己的牢房裏。
探詢室裏永遠就是兩張椅子一張桌子,門旁有獄警看守。
看到來人,南啟天愣了一會兒也還是冷冷一笑,拉開椅子就坐了下去。
“怎麽樣南副總,在監獄裏待得還習慣吧?”坐在南啟天對麵的女人紅唇嬌顏,玫紫色的大衣裹著,她優雅的靠在椅背上,看到南啟天進來也隻是幽幽的挑了挑眉頭。
“你就少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我能進這裏還不是拜你所賜。”南啟天看著這個三十多歲卻保養精致的女人,輕哧一聲。
“南啟天,怎麽說我們都是舊識,我關心你也很正常。至於你進這裏可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是你自己咎由自取,鬼迷心竅要和你哥哥比一比而已。”她微微直了直身子,換了個舒適的姿勢繼續和南啟天聊天。
南啟天擰著眉,沉著一張臉沒有說話。
“這麽多年你都放不下方語清,就連愛屋及烏寵愛方簌歌卻被人誤以為是對她心懷不軌,說實在的,我還真是心疼你啊。如今落得這個裏外不是人的下場,不過你把對方語清的感情投射在方簌歌身上,怎麽說還是有點兒變態的。”那女人笑容悠然的調侃著。
“如果心疼的話,你當初就不會扔下我而偷偷跟了鳳天。至於簌歌,我再寵她,她也是南珞飛的女兒,但也是語清的女兒。”南啟天淡淡斂眉,身子往後靠了靠,盯著這個許久不見的老朋友。
“好了,別說當初了,如果說起來幾天
幾夜都辨不清,就當大家都各自有了鍾情的人。而我們兩在那個時候不過是還一個急於療傷一個百般無聊的兩個人選擇將就的在一起罷了,這是事實,你心裏也清楚。”
“宋寧,再怎麽說你和語清也都是朋友,這樣直呼一個死者的名字不太好吧?”聽著眼前的女人一口一個方語清,叫的生分而疏離,南啟天不由開口道破事實。
以前他和語清在學校是一對,但是後來他出國在外麵和語清斷了聯係後回來,卻發現語清愛上了南珞飛。
頹廢消極在酒吧買醉之下,誤打誤撞的和同在酒吧裏語清同宿舍的宋寧搞上了,因著那時候忘不了的傷痛,兩個人就將就在一起了一段時間,最終還是分手了,不過依然是朋友。
“你不知道嗎?我和語清最習慣叫全名了,因為那樣比那些故作親昵的叫法幹脆真實多了。”宋寧笑著反擊,她和語清的關係談不上是至交好友,但怎麽說大學都是同個宿舍的宿友,自然也是比尋常朋友要親近一些。
“據我所知,鳳天沒有娶你,他依舊和他的妻子在德國定居生活的好好的。你這次回來,不會隻是來看我的吧?”南啟天遊刃有餘的看著昔日的女朋友在聽了這一句話之後臉色立即暗下來。
“你帶著那個叫付妤茉的女人回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宋寧,你想要對付凨祁。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南啟天冷靜沉著的說出這個事實。
宋寧也就是化名“珍珠”帶著付妤茉回來的那個女人。
“沒什麽事,你就別操心了。”宋寧臉色僵硬了一會兒才慢慢緩過來,她抬起頭看著南啟天繼續道,“我回來不過是帶著付妤茉來找她的親人,至於我和鳳天之間早就結束了。”
南啟天動了動眸子,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他現在就是一個等死的犯人,不管有怎麽樣想要關心和牽掛的人都是無濟於事的,他做不了什麽也說不了什麽。
“不過,你真的甘願在這個監牢裏麵等死嗎?”過了一會兒,宋寧才開始把來的目的顯露出來。
南啟天笑容一頓,看著宋寧的目光開始變得複雜,“宋寧,你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類型,我就知道你找我有事,說吧。你想讓我怎麽幫你,我還幫得上忙的話。”
“我知道你為了對付南珞飛不止準備了一手,我想你把你手下那幾個人借給我。”
“借我的人?你要幹什麽?”南啟天雖然風流成性沒專心在事業上,可是底下也暗自培養了一股勢力,規模雖然小但是那十幾個人在一些時候還是派得上場的。
“我自然有用,放心,你借給我,我自然會幫你報仇。”
“宋寧,我無所謂,反正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牽掛。在牢裏是一天在外麵是一天,這裏還樂得清靜。”南啟天輕咳了一聲,視線瞟了眼在門口守著的獄警,示意宋寧講話注意一點。
“沒事,我已經打點過了。”雖然如此,宋寧還是壓低了
聲音,就怕別的獄警經過聽到。
“你要對付鳳君慕?”南啟天一針見血指出。
宋寧沒有否認,“你知道嗎?鳳天當初因為他那明媒正娶的妻子懷了鳳君慕而逼我把我肚子裏的孩子打掉。我自然不肯答應,但是也明白了鳳天和我之間不可能,也不想我肚子裏的孩子一生出來就被人說是私生子,所以我主動離開了他,隻求肚子裏的孩子能平安的生下來。”
“後來我去了個小縣城找了個樸實的男人結了婚,他愛我也愛我的孩子,我們本來生活的很平凡很安逸。可是,我丈夫突然出車禍,我們怕觸景生情就搬回了S市。但是沒過幾年,凨祁要開發那一帶的樓盤,就派人和我們這些老百姓平民談拆遷,我和兒子不想搬走他們卻趁我上班的時候和那些百姓起爭執而牽連弄死我兒子!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宋寧,和鳳君慕鬥你確定你有勝算?”南啟天蹙眉,自從被抓之後他對於鳳君慕的戒備心更是高了幾個層次。
鳳君慕,行事作風他從來都猜不透,或許宋寧口中的這件事另有隱情。
不過,現在多一個人對付鳳君慕,那麽他自然樂得看戲。
他倒要看看鳳君慕會在昔日情人和現任女友之間如何選擇,何況宋寧這個女人向來就不是吃素的。
“說起來,我兒子宋鬆還是鳳君慕的哥哥,他鳳君慕十幾歲當上凨祁旗下子公司的負責人,而我兒子卻要因為拆遷事宜談不攏受牽連而死。就算鬥不過鳳君慕,我也要拚到底。”
“我可以借給你,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能傷害簌歌。”
“放心吧,簌歌怎麽說都是方語清的女兒,我也不會累及無辜的。簌歌隻要不阻擋我的路,我就不會對她出手。”宋寧微微一笑,保證道。
但是,隻要是對付鳳君慕那麽方簌歌自然就會受到牽連傷害,這一點她可保證不了。
南啟天凝神想了一會兒,還是低聲耳語的把那個負責人的聯係方式給了宋寧。
“那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就算不能讓鳳天家破人亡,至少搞一搞他的寶貝兒子,讓他嚐嚐我當年失去兒子的那一種痛苦也是可以的。不然,我是永遠都平複不了心裏的恨意。還有,到時候事情暴露的話,希望你別怪我。”宋寧推開桌子站了起來,她狹長的眼睛微微一眯,遮住了眼底流瀉的恨意和陰毒。
南啟天微微頷首,他知道宋寧最後一句話的意思,無非就是事情暴露她會全部推到他南啟天頭上,因為她借的是他的人。
風,呼嘯而過,清冷落寞的陵園裏。
柯錦綸坐在容澈的墓前,看了眼他墓碑上擺放的鮮花瓜果,冷冷的笑了一聲。
“容澈,要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我真想把這些東西拿去燒掉毀掉!”
冬天末尾的風還是淒厲而寒冷的,柯錦綸裹著風大衣,異國風情五官雕刻深邃的臉上被風吹得通紅。
他看著容澈的照片,一臉情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