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怎麽看上去有點兒白目啊?

是要來找他們算賬的嗎?

這些外國人和君慕應該是有什麽矛盾糾紛的吧?

不過,現在這是什麽狀況啊?

簌歌雖然有些疑惑這一群突然冒出來的黑衣人的目的,不過也從領頭那個人的話語中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為了盡量不給鳳君慕拖後腿,她便安安分分的待在鳳君慕身後,不發表任何意見。

“既然已經打擾了,那麽就直接了當的說明來意吧,你也不該是來找我吃飯聊天的。”鳳君慕微微的笑著,唇角優雅的上揚了一個弧度,依舊風輕雲淡。

“鳳君慕,明人不說暗話,當初你帶梁洛辰他們在墨西哥搶我的人不說,還狠狠的打擊了我一手建立起的幫派,現在你不拿出點誠意來跟我談談條件,是真的不顧你和你太太的死活了嗎?要知道,這條小道可被我派人封住了,這個時候是不會有人幫你們通風報信的。”

簌歌抓著鳳君慕衣袖的手微微收緊,餘光瞥了眼確實沒有人影過來的小道,心裏突然有些不安了。

這個時候,確實不會有人找他們。

而且,剛才本來是下車在家附近公園走走,她根本就忘了帶手機,現在也通知不了梁二少他們趕過來啊。

怎麽辦?

簌歌抿著唇瓣,焦急了。

“看來今天你是來和我談條件的?不知道秦麥先生有什麽合作項目值得這樣大動幹戈?”鳳君慕依舊是淡淡的神情,他單單是站在那裏,就有一種渾天然不可侵犯的霸氣和傲氣。

就算現在麵臨的這個狀況對他來說並不是有利的場麵,他也並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流露出來。

弄得認為自己勝券在握的Becky硬生生的沒了底氣,莫非,鳳君慕還留了一手?

懷著心底騰升而起的那抹不安及揣測,Becky收起了“凡事可商量”的表情,憤然的戾氣翻湧在他深不見底的眸子裏。

畢竟,以前在墨西哥被鳳君慕僅僅帶了幾個人就把他們幫派給元氣大傷的那個場麵讓他心有餘悸。

“恩,是我來提條件呀,君慕。”一抹嬌笑劃破了原本僵持的嚴峻局麵,剛才載著Becky出來的車門又再一次打開,不過這次出來的人是雲苒。

簌歌在聽見那個聲音的時候心裏已經了然過來,看來這些人就是顧梓然說的那個被鳳君慕帶人打擊的很嚴重的墨西哥黑幫了。

所以,雲苒現在是來報複的麽?

“你?有什麽資格?”鳳君慕淡淡斂眉,目光掃過大冷天僅僅穿著一件紫色裸背晚禮裙的雲苒,他的聲音已經冷至零度……

“資格啊?如果我沒這個資格,不知道簌歌的安危夠不夠這個資格呢?”她巧笑嫣然。

鳳君慕瞬間麵若寒霜。

簌歌眸光微暗,從鳳君慕身後走出來抬頭看向和那個外國人並肩站著的雲苒,她嘲諷的笑了笑,微微搖頭倒是有些佩服起雲苒的不自量力了。

柏溪說得對,雲苒沒得救了,而她在到剛才為止,還妄圖把她給美化。

什麽叫做近墨者黑,雲苒跟了墨西哥幫的Becky,那就已經選擇站在了她敵對的那一麵。

她又何必矯情的惦記著以前的回憶不放呢?!

“你少用我的安危威脅君慕,雲苒,就算別人不知道我的性子,你也會不清楚麽?我方簌歌是那種乖乖放低姿態,任人宰割的嗎?如果,你這次依附他們隻是為了對付我出口惡氣,沒必要這樣大動幹戈。”

“錯了錯了,我是知道你的性子,但是我也了解鳳大總裁的個性。你的態度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鳳君慕對你的態度如何。況且,我並不是單單的想要出口惡氣,我要你們,兩個一起下地獄!”

夜色越濃,就連清雅的月光也籠罩不了周圍漫延而來的寒氣。

雲苒嬌笑連連,她滿意的看著簌歌變了臉色,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你犧牲自己的前途名譽清白,就為了現在這一刻?你不覺得難受惡心麽?”

“惡心啊?我早就已經被自己惡心了許多回了,不差這一次。”至於難受啊?鳳君慕都已經娶了你,我還有什麽比這更難受的。

雲苒的臉皮不知道什麽時候,越來越厚了。

簌歌回頭看了眼鳳君慕,眼底的擔心和不安讓鳳君慕疼惜的擰了擰眉頭,現在雲苒他們人多勢眾,她是真的擔心自己成了阻礙鳳君慕的籌碼。

“君慕,我不要你為了我委曲求全。”簌歌回頭看著鳳君慕,眼神堅定,澄澈透亮的眼底依舊幹淨,隻是在月色中像是盛了盈盈春水一般,有了些溫雅瀲灩的光華。

鳳君慕伸手將不安的簌歌拉進自己的身邊,輕笑道,“放心,就算是下地獄,有你陪著我,也不算壞事。何況,我怎麽舍得讓你和我下地獄呢?就算要下,那也是他們。”墨色的瞳眸像一泓私藏了多年的美酒,於眼波流轉之間所輕**著的魅惑和醇香,薄薄的唇角上翹微揚,笑得風華絕代,仿若那些一笑傾國傾城的美人兒。

月色下,簌歌望著君慕的眸光清亮清亮的,她回握住鳳君慕的手,輕輕的“恩”了一聲。

“嗬,在我麵前上演夫妻情深的戲碼麽?可是,我一向最討厭這種戲碼了,你們現在是在找死啊。”Becky有些狂妄嘲諷的笑了幾聲,環胸盯著鳳君慕和簌歌,自顧自的認為自己已經把姿態淩駕在鳳君慕他們之上。

“Becky,不要跟他們廢話太多,趁著現在還沒有多少人經過,動手吧。”雲苒懶洋洋的伸手捋了捋自己的發絲,揚了揚下頜望著簌歌,隨著說出口的話語,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尖酸刻薄起來。

Becky眸光一凜,嘴角微揚的笑意漸漸凝結成一股冷凝的殺意,他輕哧一聲,抬手打了個響指,圍在君慕他們周圍的黑衣人立刻亮出了武器。

鳳君慕遊刃有餘,抬眸掃了眼有些蠢蠢欲動的那群人,再次把簌歌拉到自己身後,囑咐道。

“簌歌,看準時機

跑出去,打電話給老二他們,不要受傷。”

“好。”簌歌沉著的應了聲,抿著唇帶著滿心的不安被鳳君慕拉到了他身後,直到目光在觸及那些剽悍大漢手裏亮閃閃的刀鋒和厚實的木棍時,簌歌擔心的攥住了鳳君慕的衣袖,

“君慕,他們手裏有刀。”

優雅的揚了揚眉梢,鳳君慕回頭安撫的看了眼簌歌,示意她放心。

“不要擔心我,一定要找到時機離開。”

簌歌難過的攥緊了鳳君慕的衣服,忍住自己的擔憂,重重的“恩”了一聲。

舉起的刀鋒隨著月光相互輝映,在黑夜中劃出一道道清亮的冷芒,簌歌捂著嘴心驚膽戰的看鳳君慕剛剛躲過一個黑衣大漢的偷襲,轉身一腳踹在那大漢的後背上,而前麵卻又有源源不斷的人圍了上去。

鳳君慕一直不讓那些黑衣人圍上來或者從後麵衝過去傷害了身後的簌歌,可是黑衣人的數量太多,寡難敵眾人,漸漸的難免有些體力不支。

暗暗攥緊手心提醒自己要穩住心緒,簌歌小心翼翼的躲在鳳君慕身後,貓著身子避開那些揮刀過來而被君慕打回去的黑衣人,目光瞥到遠處的Becky和雲苒心思都沒有放在自己身上,不由暗自鬆了口氣,沉住氣準備瞄準時間突破重圍要給梁二少打電話。

這條林蔭小道裏麵走過去就是公園,夜色下的公園裏顯得陰森而漆黑,簌歌回頭看了眼越來越嚴峻的局麵,心裏急得不得了。

如果自己還不快點找個時機突破,君慕一邊顧及著自己,一邊要對付那麽多人,最後受傷的肯定是他。

“抓住那個女人,不要讓她逃了!”雲苒眼尖的瞥見偷偷要往公園深處跑去的簌歌,瞳孔驟然一縮,扯著嗓子喚回那些全部圍在鳳君慕周圍的黑衣人的注意。

鳳君慕眸光一凜,望了眼跑進公園裏的簌歌,邪妄的嘴角輕淺的勾勒了一個滿意的弧度,他一個回旋踢踢趴越過自己往簌歌方向追去的黑衣人,眼疾手快的奪過黑衣人手中的淩厲的長刀子,抬手擋住那些人,刀刀招呼在他們最要命的地方。

瞬時,幾個被鳳君慕傷到的黑衣人捂著傷口躺在地上痛苦不已。

“方簌歌,你要是敢跑,就等著給鳳君慕收屍!”Becky可惡的威脅聲透過冷風嗖嗖的刺進簌歌的心裏,剛要停下的腳步卻因著鳳君慕低沉的一句“快走”而不敢有所拖延。

簌歌忍住回頭的衝動,用盡所有的力氣往公園深處跑去,夜黑風高的黑夜裏,隻有跑到公園裏她才能算安全。

畢竟這裏是家附近的公園,比起那些黑衣人來說,她算是可以輕車熟路的找到後門出去。

隻要報警了,或者是聯絡到梁洛辰了,他們才有救。

雲苒和Becky,是下了狠心要他們難過的!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簌歌的手心出了一層冷汗,晚上十點多的時間,公園裏並沒有多少人。

就連平時都會開著的路燈也沒開,這是雲苒他們動的手腳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