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能默然的看著簌歌,本想開口安慰幾句,卻成了導火線的引發。

南宿楓肅冷的眸子泛起微微的漣漪,“簌歌,既然你沒受到任何傷害,那麽能不能既往不咎,哥讓馥雅給你道歉你就原諒她?”

“哥哥。”一聽到南宿楓要讓自己給簌歌道歉,南馥雅急了,卻被南宿楓一個冷厲的眼神嚇得縮了回去。

“哥,趁著我現在還把你當成自己的親人,我希望你不要再把我和南馥雅扯為一談。如果有一天,我找了一幫男人困住南馥雅,讓她受到我那天的待遇,你說,你會這樣護著我不讓南馥雅找我算賬麽?很顯然,你會代替南馥雅狠狠教訓我一頓才對吧?”自嘲的笑了笑,簌歌佯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環胸居高臨下的盯著客廳上那兩個人。

南宿楓一怔,隨即緊緊的擰著眉,凝視著簌歌的那雙深邃到幾乎不能見底的眼睛一如既往地帶著淡漠的疏離,如海如淵,那麽淡又那麽遠,彷佛裏麵早已裝滿了東西,沉甸甸的隨時會流瀉,卻又固執地壓抑著,決不輕易流露出暴露在他人麵前。

“今晚我的未婚夫在帝海酒店舉行了宴會是吧?”簌歌眨了眨眼眸,唇邊微小的弧度顯示出她心情不錯。

“你怎麽知道?難道你是因為這個才回來的?”南馥雅眼睛一暗,霍然抬頭狠狠的盯著簌歌,生怕錯過她任何一個表情,隻可惜在簌歌臉上除了冷漠她什麽都看不到。

“這個和你無關吧?”簌歌歪著頭看了眼南馥雅,親戚一笑轉身繼續上了樓梯。

“簌歌,雖然你和逸川哥訂婚了,可是現在爸爸他現在在醫院,你,你不能。”南馥雅看著簌歌頭也不回的轉身上了二樓,有些心急的跑上前追了幾步,白逸川這個靠山她現在還不想失去,更不想被方簌歌這賤丫頭奪去。

為今之計隻能用爸爸還在住院,不宜鋪張喜事為理由緩住簌歌和逸川的婚事。

簌歌停住腳步,並沒有回頭去看南馥雅那一臉假裝為

南珞飛擔心的表情,她輕笑了一聲,冷淡的動了動眸子,慢慢說道,“南馥雅,你安的是什麽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既然你喜歡白逸川,那麽盡管拿去,隻要你能說服爸爸取消我和他之間的婚約,那麽我自然不會和他牽扯到一點兒關係。”

“真的?”南馥雅欣喜的揚起了嘴角。

南宿楓狐疑的盯著簌歌直挺的背影,沒有出口阻擾,因為這是簌歌的自由。

他雖然與馥雅比較親近,可是不可否認的他想更多的把關心分給自小就與自己分開,與生重病的媽媽一起相依為命的簌歌。

“所以,這次宴會我之所以會去,你該是明白了吧?”

“是想要確認逸川哥是不是你喜歡的人麽?”南馥雅擰著眉頭思考著。

“或許吧。”簌歌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

南馥雅因為簌歌難得的妥協和好說話,不由也放下心來。

“簌歌,你換好禮服就下來,跟我們一起過去。”南宿楓好看的眉峰也輕輕的舒展開來,他清冷的聲音蒙上了一層溫意。

簌歌嘴角的弧度漸漸凝住,她靜默了好久,才緩緩點了點頭,抬步上了階梯回了自己的房間裏。

關上房門,簌歌將包包隨意的扔在一旁的雙人沙發上,懶懶的眯了眯眼睛,直接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伸手在桌旁倒了杯溫水,拿在手中抿了幾口。

“哐”的一聲,她的房門突然被人踢開,簌歌一驚,站起來朝門口看過去。

“嗬,你還有臉回來啊?”來人正是前陣子出國出差回來的沈雅茹。

簌歌漠然的蹙眉,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

“這是我家,我怎麽不能回來了?倒是你,沒經過我同意進我房間幹什麽?!”簌歌黑眸一沉,漸漸握緊手中的水杯,“嘭”的一聲,那個精致剔透的杯子倏地砸落在地上,碎出許多玻璃渣子,冰冷刺耳。

“方簌歌,你還有理了?竟然還敢給我發脾氣?!”

站在門口穿的雍容華貴的沈雅茹冷不防的被嚇了一跳,直捂著胸口,驚魂不定的瞪著始作俑者。

方簌歌不為所動的站在原地,她噙著冷笑,盯著站在自己麵前氣的五官都漸漸扭曲的沈雅茹。

“方簌歌,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我教訓你還有錯嗎?我不是為了你好我會說你!你不要臉我們還要臉呢!你做什麽不好偏偏要去當人的情婦?你是想要氣死你爸爸嗎!”沈雅茹氣的胸口不斷起伏,她捂著自己的胸口,臉色鐵青。

“沈姨,你誇張了,爸現在正在醫院躺著呢,我氣不死他的。還有,你憑什麽說我去當人情婦了?少血口噴人。”簌歌雙手環胸漠然的盯著這個不知從哪裏突然冒出來的繼母,輕哧一聲,對她的威脅並不以為然。

“你,你這個不孝女,怎麽跟你母親一樣不知廉恥?!你知道你給人當情婦的消息一出來,會給南氏帶來多大的負麵影響嗎?”沈雅茹的音調拔高了幾個度,聽起來相當尖銳刺耳,她作勢抬起手想要扇簌歌巴掌。

簌歌眸光驟然一冷,伸手狠狠地抓住沈雅茹揮打過來的手,她揚手一掃,直接快準狠的給了沈雅茹一巴掌,打的她一個措手不及,連連向後退了好幾步,差點跌倒。

“你不配提到我媽,你才是不知廉恥的小三,你有什麽資格過來找我?我當人情婦,誰告訴你的?我和誰在一起是我的權利,關你什麽事。嗬嗬,你倒是偉大,現在竟然會假裝慈祥的繼母過來關心別人家的女兒了?怕我氣死爸爸,還是擔心南氏受影響股票下跌?沈雅茹,你怎麽那麽好笑呢?”

“怎麽回事?”聽到聲響和南馥雅匆匆跑上來的南宿楓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嗬嗬,那你就要問問你的寶貝親妹妹了,要不是有朋友說經常看到簌歌坐同一輛豪車車裏還有個男人兩人舉止分外親密,我還不知道她竟然在和白家有婚約的情況下和其他男人鬼混。”沈雅茹輕哧一聲,滿臉鄙夷的看著簌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