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道……”
男人嚇得渾身瑟瑟發抖,看看他現在這一副狼狽的樣子,再想想之前他綁架阮綿的時候,是如此的囂張,完全就像是兩個人。
“不知道?”
顧景翰對他的這個回答明顯非常的不滿意,眉頭輕輕的蹙了一下,重複著他這句話。
緊接著下一秒,渾身散發出來的狠戾之氣更加的濃鬱。
“機會我已經給你了,你以為你不說的話,我就查不出來嗎?”
男人完全失去了耐心,他那一雙眼睛裏麵看不出任何的善意,緩緩地站起身。
保鏢們全都站在了門外,隻聽著那一扇門裏麵傳來了驚心動魄的一聲慘叫,接著便了無生息。
在倒在血泊裏麵的男人還有一絲聲息的時候,男人站在他的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這一副模樣就像是撒旦在審視著以一個不堪一擊的靈魂。
他的薄唇輕啟,陰冷的嗓音在整個逼仄的房間裏麵回**了起來,“你們從前不都說,我顧景翰做事心狠手辣,殺伐果斷嗎?今天就讓你好好見識一下。”
“不……我真的不知……”
男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肺疼痛不已,他並沒有撒謊,他是完全不知道。
他也隻是收錢辦事而已,從來沒有見過電話那頭的男人到底是誰。
可是這一切都沒有來得及向顧景翰解釋,他便直接沒了聲息。
當顧景翰走了出去,那一些保鏢衝進來的時候,看見麵前的一切事情都睜大了眼睛。
他們承認顧景翰在外的名聲的確就像是索命似的,敢惹顧景翰的沒有一個好下場。
可是沒有想到……
在之前,顧景翰沒有來之前,這個男人就已經被折斷了手腳,渾身躺在血泊當中,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都難以接受。
而現在看一看,男人的胸前有好幾個帶著血的腳印,手腕處被挑斷了筋脈,不僅如此,還有那咽喉……
到現在還不停有熱血,從那一個縫隙裏麵滾滾湧了出來。
那幾個男人脊背感到一陣寒涼,互相看了看對方一眼,頓時間感覺到口腔一頓幹澀。
顧景翰走了出去,澤林趕緊遞上了一條毛巾,顧景翰隨意的擦了擦手指,動作十分的優雅。
“以後這樣沒用的人,就不必留著了。”
“是。”
顧景翰和澤林重新走出了地下室,外麵已經下起了瓢潑大雨。
澤林朝另外一個男人招了招手,示意那個男人拿過傘,可是顧景翰卻絲毫不等,直接邁開了長腿邁進了雨裏。
“顧少……”澤林一把搶過了那個男人手裏麵的傘,然後追著顧景翰走了上去。
回到車裏麵的顧景翰,渾身還沾滿了了鮮血的味道,腥的讓人有些作嘔。
“打電話問一下醫院那頭是什麽情況?”
顧景翰焦躁的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然後打了另外一個電話。
澤林按照他的吩咐,先給醫院打去了電話,在同時聽到了顧景翰給電話那頭的男人說:“調查高宇航現在的資產情況。”
掛了電話之後,澤林便從後視鏡裏麵看了顧景翰一眼,小心翼翼的問道:“顧少,你是覺得這件事情和高宇航有關。”
“對。”男人看向了窗外,那銳利的眼睛裏沒有任何的暖意。
澤林又接著說道:“阮小姐現在還在手術室,還沒有出來。”
“嗯。”
顧景翰輕應了一聲,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情緒。
他心裏麵亂糟糟的,先讓澤林開車回到別墅去換衣服。
他可不想讓這沾染一身的鮮血,還有這一副狼狽的模樣去見阮綿。
顧景翰重新來到醫院的時候,身上已經換了另外一套衣服,換了阮綿最喜歡他穿的那一套淺藍色的西裝。
此時將他身上的那一股狠戾之氣包裹起來,增添了幾分溫柔。
就連站在手術室門口等待的那幾個保鏢,看到顧景翰出現,看到他這副樣子,個個都大跌眼鏡。
可是全都忍住了,不敢做出更過分的表情。
“行了,你們都回去吧。”澤林向他們招了招手。
“慢著。”
那幾個保鏢要才剛挪動了一個步子,立馬就聽到了顧景翰這樣說,趕緊一下子定在了原地。
如同被人點了穴一樣,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高宇航來過沒?”男人審視的眼眸裏麵十分的尖銳。
那幾個保鏢要異口同聲地說道:“稟告顧少,並沒有出現。”
頃刻間,顧景翰那一雙硬朗的眉頭倏地一下又緊皺在了一起。
看見他這一副表情,大家也不知道高宇航到底應該要出現,還是不要出現。
“去調查一下,在這段時間他都在幹嘛。”
“是。”
雖然琢磨不透他們這一位上司想要幹什麽,心裏麵在想什麽,但是既然老板這麽吩咐了,他們也隻能按照吩咐做事。
等所有人都散了,手術室前麵隻站著顧景翰和澤林兩個人。
“現在我說的每一句話你都好好記住。”顧景翰思索了一會兒決定,“阮綿醒過來之後,不管以後我在或者是不在,絕對不允許高宇航再靠近阮綿一步。”
“是。”這不用顧景翰說,澤林心裏麵已經有數。
他唯一不知道的是,為什麽高宇航一出現,顧景翰對他的敵意如此之大,兩個人之前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交集。
並且如果按照兩家公司的市值來說,高雨涵那一家公司完全就不能和顧景翰匹敵,顧景翰的到底在擔心什麽?
兩個小時後,手術是的門終於打開了,顧景翰一個激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立馬走了過去。
“怎麽樣,現在是什麽情況?”
顧景翰一邊問著,便直接看向了醫生後麵推出來的阮綿,此時的她腦袋被紗布緊緊的裹著。
醫生露出了為難的表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顧景翰的問題。
在顧景翰如此焦急的情況下,醫生還支支吾吾的,顧景翰心裏麵的火一下子噌的冒出來。
“說啊!”
“顧少……”另外一個主刀的醫生麵色有些慘淡的走了出來,然後將顧景翰拉到了一旁:“這件事情還是由我來說吧。”
看著醫生十分的鎮定,可是語氣又帶著不好的信息。
顧景翰眉間的線條更加的深了,他默不作聲的等待著醫生後麵的話。
“我們並沒有在阮小姐的體內發現其他的病變,至於她為什麽會這麽痛苦,為什麽會心髒疼痛,頭痛,很有可能是她的心理。”
“我們之所以給阮小姐動手術,是因為我們發現了她腦顱裏麵有淤血,現在已經沒有了其他的問題,隻是等待著阮小姐醒過來,如果她再一次感到心髒疼痛頭痛的話,那麽我們或許隻能進一步的觀察。”
“……”
聽著醫生的這些話,顧景翰頓時間束手無策。
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腦海裏麵不停的回想起之前阮綿對自己的態度。
這其中一定有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