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寶寶De壞蛋爹地
“當時也沒有想那麽多。”丁可憋憋嘴。
“真的沒有想那麽多?”蕭慎探究的看著她。
見她臉紅了,不說話,他便把她的手放到自己新長出的胡子上蹭:“嗯?不說實話?”
丁可痛得要抽出手,可他根本就不放開,隻好求饒:“想了。”
“想什麽?”蕭慎的眼中閃著促狹而期待的光,手上的動作不停。
丁可臉更紅,幾乎將臉埋進了枕頭裏,嘟嚷著說:“想你要是死了,我怎麽辦。”
蕭慎鬆開手,注視了她幾秒鍾,然後麵無表情的起身離開了。
丁可一臉的疑惑,他怎麽了?
蕭慎剛出門就撞上了來送晚餐的柔柔,柔柔沒料到他會突然出現,眼下一失神,一托盤的飯菜全灑在了他的身上。
柔柔當時就嚇傻了,反應過來的時候急忙用袖子去蹭他身上的飯漬,聲音裏帶著哭腔:“對不起,少爺,對不起,少爺,求您別罰我,我真的沒看見。”
她說著,幾乎要跪下來了,她害怕像上次那個傭人一樣,被送去跺了手。
“有燙到你嗎?”蕭慎忽然問,竟是無比的關懷。
柔柔驚愕的抬起頭,看到他一臉的笑意,像是遇到了什麽開心的事,孩子似的笑著。
“正好這件衣服我不喜歡了。”他邊說邊脫下來扔給柔柔:“拿去丟掉。”
“還有。”他瞥了一眼灑掉的飯菜:“她的脾剛做完手術,三天內不能進食,不用再送飯菜了。”
柔柔木訥的聽著,除了點頭已經不會別的動作。
她懷疑今天是自己的黃道吉日,一向喜怒無常,狠戾暴虐的大少爺竟然會對她笑,而且還用那種溫柔死人不償命的語調說:“有燙到你嗎?”
她有些站立不穩了!
柔柔將飯菜收拾好送回廚房,就聽廚師在議論:“大少爺今天不知道是怎麽了,新來的小廚子把鹽當成糖放進了菜裏,他竟然還能吃得津津有味。後來,那小廚子反應過來,戰戰兢兢的告訴我,我銜了那剩菜一嚐,好家夥,鹹到發苦。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味覺出了問題。”
走到花園的時候,園丁扯著她說:“少爺不知道是有什麽好事,他一向不喜歡牡丹的,上次我種了幾棵,他看到了說,馬上扔了。我心疼那花便沒舍得,誰想今天竟然開了,而且開得很豔。你知道大少爺看到那花的時候,說什麽了嗎?他說,這花開得這樣好看,是薔薇嗎?以後要大麵積的種。”
柔柔用手揉了揉耳朵:少爺這麽高興,是因為小姐回來了嗎?
其實某人隻是因為她的一句話。
“我肚子好餓啊。”丁可拉著蕭慎的衣角,有氣無力的說。
“忍一忍,剛做完手術,醫生不讓你進食。”蕭慎指了指吊針:“我讓他們在這裏加了營養。”
“你有本事,隻喝那個不吃飯?”丁可憤憤的哼了聲。
“你不聽話是不是?”蕭慎眯起眼睛,把臉貼在她的麵前,猥瑣的眼光轉著圈打量著那張紅嘟嘟的小嘴。
“啊,我突然不餓了。”丁可急忙幹笑:“那個比吃飯實際多了。”
“知道就好。”蕭慎直起身子:“這樣躺著,很悶吧?”
“你不是在嗎?”丁可漫不經心的說。
蕭慎掩飾不住的露出一絲輕笑,但馬上又恢複了一臉的嚴肅:“我又不是你的陪護師。”
“那你就去給我請一個又高又酷的帥哥來做陪護,我就不會悶了。”丁可本來是要跟他開玩笑,孰料,他立刻翻臉了:“我第一個就斃了他。”
“喂,不用當真吧。以德服人,以德服人。”
“哼,槍杆子裏出政權。你呀,有本事就自己照顧好自己,要是做不到,就乖乖的讓我來照顧。”
丁可的臉紅了,往被子裏縮了縮,隻露出半個腦袋:“你隻會欺負我。”
蕭慎不以為然,“你隻能由我來欺負。”
“你的字典裏沒有‘理’這個字吧?”某女要抱打不平了。
蕭慎揉著她的腦袋說:“醫生讓你多休息,少說話,你現在老老實實的給我睡覺。”
“可是我不困。”
“不困也得睡。”
丁可一覺醒來已經是半夜,她隨便將手一搭,卻碰上一個毛茸茸的東西,用力摸了摸,像是人的腦袋。
她差點叫出聲,幸好借著月光及時看到那個腦袋的主人。
他正枕著雙臂趴在床頭,露出一半俊秀的側臉,他睡覺的時候真的很安靜很無害。
丁可靜靜的注視著他,嘴角揚起一個害羞的笑容。
其實她應該感謝林森,要不是他一手策劃了這件事,她可能到現在依然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原來在自己的心裏,最在乎,最關心,最放不下的人就在身邊,看著他被人打,渾身是血又很倔強的樣子,她的心痛得滴血。
她是騙了他,她告訴他,自己在替他擋了那一下時,她是在想,如果你死了,我怎麽辦?
其實她是在想。。
而是在想。。。
而是在想。。。。
丁可伸出手輕輕撫摸他英挺帥氣的臉:“我在想,我喜歡你。”
正因為有這樣的想法,我才會意無反顧的替你挨了那一下,喜歡你,沒有什麽道理,身體自然就做了。
睡夢中的人抓住那隻手貼在臉上,摟著,心滿意足的繼續睡。
慎,你能聽見嗎,我心底的聲音。
如果一直能這樣下去,該多好,我睜開眼就可以看見你,你牽著我的手,我們漫步在藍天下碧水邊。
夕陽如血,江山如畫。
三天後,丁可終於可以吃飯了,不過也僅限於一些流食。
可是某人怕她營養不良,在這簡單的稀飯裏加了海參,燕窩,完全違背了醫生的初衷。- -!
蕭慎不放心別人來伺候,自己一個人親力親為,其實他很笨手笨腳,比不上柔柔的半點細心,可他就是自我感覺良好,這讓丁可十分頭疼。
“咳咳。”丁可被他喂到嘴裏的粥嗆到,一咳嗽便牽扯了傷口,疼得直皺眉。
“你吃得真慢。”蕭慎一邊替她撫著胸口一邊數落她。
丁可立刻有想回頭撞牆的衝動,為什麽他不說是自己喂得太快,第一口還沒有咽下去,第二口就已經到了嘴邊,難怪,對於一向隻能由別人來伺候的蕭大少爺、蕭環殿,讓他親自端起碗筷伺侯人,已經很不容易了。
將就著吧,隻要不噎死就好。
丁可什麽時候也變得這樣‘悲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