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麵戰場上一麵倒,追殺一事一直持續了三天,直到第五日中午,典韋和太史慈方才領著兵馬回到丹徒。來到大堂見過禮,典韋臉上笑開了花道:“這一戰打的真是痛快啊!老典我受傷有半個多月,第一次打的那麽爽快,哈哈……”
相比於典韋的開懷大笑,太史慈的麵色則是有些不好看了。因為太史慈身上背著一個大鍋,周昕的死因和離奇失蹤,身為丹徒掌管人的太史慈,竟然絲毫不知!
太史慈的麵色被劉辯收入眼底,心頭不禁也有些難受。自己一向倚重太史慈,可是現在一些超然勢力的存在,劉辯本人都是應接不暇,何況太史慈呢?就像之前本應死在張英手下的幾個統領,卻是因為佛光乍現而消失,這一切,無法用科學解釋!
“子義,此戰打的漂亮,且給寡人匯報一下戰況。”劉辯嘴角帶著淺淺笑意道。
太史慈一向公私分明,知道劉辯這是不忍心責罰自己,但是本人的良心上過不去。心中認定,一會兒匯報完戰況之後,當自己請罪!
“回主公!詳細數據尚未統計完畢,據末將粗略估計,此戰至少殺敵兩萬,另山越王隆成戰死,其麾下得力重將隆成、隆丘、隆肥也死於主公手下!山越大軍此番已經是傷筋動骨!主公,末將從山越士卒口中得知,神亭嶺的十萬大軍領軍之人,乃是隆成的心腹智囊——完求,此人足智多謀,擅使詭計,末將擔心袁將軍和張英並不是其對手。”
劉辯點點頭,太史慈終歸是太史慈。眾人都在搶奪功績之時,太史慈已經為自己打聽好了下一個敵人是誰。劉辯眸子若有深意的看了看一旁的典韋,典韋故作憨裝的嘿嘿笑了笑,劉辯微微搖頭,奈何不得典韋。
丫的典韋身手已經如此了得啦,還要求人家怎樣?不是所有人都是十全十美的好吧!劉辯苦笑著搖搖頭,的確是自己對麾下人才太過奢求了。要是手底下人都這麽牛叉,那還要自己幹什麽?????“完求?怎麽不叫玩球呢?這個貨不是來搞笑的吧。”劉辯說了一句,讓太史慈典韋武安國三人皆是感覺莫名其妙。
察覺到自己食言,劉辯咳嗽兩聲,不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纏。“三位可知道,我們丹徒大戰,為何公台和柱子竟然是毫無動作?即便連一道書信都沒送過?”
典韋聽完一拍腦殼子,“嗨呀!!主公恕罪,忙著上城牆我給忘了這著了!在開戰前,軍師遣人送來布帛,本想著上城牆交給主公,都怪我老典給忘了,來,主公。”典韋氣急敗壞的從腰帶裏扯出一封布帛來!
芽兒呦!五天前的布帛,你現在才給我?劉辯朝典韋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從典韋手裏接過,將之展開,隨後怒火更甚!丫的這布帛上的墨水都被染成了麻瓜,總攻二十幾個字,一般認不出來了!
“好你個惡來!你怕不是皮癢癢了!”劉辯將布帛一巴掌拍在案幾上,吼著道。
典韋甚是委屈愧疚,單漆跪地,急忙道:“惡來願意領罰!隻是擔心壞了主公和軍師的好事。”
太史慈站在一旁,也同典韋一同跪下,拱手道:“慈願意領罰!”
本來因為典韋的事情劉辯就夠頭大了,不知道太史慈又領什麽罰!“子義,你這又是鬧哪出啊!惡來胡鬧,難不成你也胡鬧?”
太史慈依舊跪地不起,拱手道:“周昕在府中慘死,屍體又下落不明!這一切自然是慈的責任,慈甘願受罰,絕無半句怨言!”
原來是因為這個,事關周昕生死,劉辯自然不能太過明顯的庇護太史慈!當即冷哼道:“寡人自然明白,周昕的死和遺體失蹤,你身為丹徒縣長,竟然毫不知情,寡人定要治你一個瀆職之罪!來呀!”
劉辯怒吼著說道,抬手叫人的同時,看了眼武安國。武安國跟著劉辯時間也不短了,自然知道此時該說什麽話,拱手出列道:“大王!現在乃是和山越之人對戰之時,山越敵軍先鋒雖敗,然神亭嶺更有十萬大軍!正是用人之際,不如命太史慈將軍以戴罪之身,勇猛殺敵!待山越賊軍退去,再行責罰不遲。”
劉辯妝模作樣的冷哼幾聲,作勢躊躇一下,隨後方才恨聲道:“武安將軍所得是!寡人便容你將功折罪,不過敵人退去之後,你定要在周昕衣冠塚前,磕頭謝罪!你可願意!”
大漢極重禮數,按照軍銜來分,太史慈高出周昕不知一層兩層,給周昕磕頭道歉,這個責罰,不可謂不重啊!太史慈又是個極度血氣耿直之人,尤其信奉跪舔跪地跪父母,做人原則就是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劉辯心裏也打鼓,不知道太史慈願不願意給周昕的衣冠塚磕頭道歉!若是太史慈死活不願意,這tmd就尷尬了。劉辯眸光之中,忍不住的殷切,太史慈啊太史慈,你可一定要願意啊!
堂下,太史慈也是滿心糾結,半晌之後,太史慈一咬牙,下了決定!
在眾人緊張的目光之下拱手道:“末將,願意!”
“好!太史慈,周昕之死,你畢竟難逃責任,加之其遺體在你眼皮子地下莫名消失,你更難逃罪責,寡人如此罰你,是希望你的武者之心,莫要被此事蒙塵。”
太史慈既然做了決定,自然不會拖拖拉拉,果斷道:“末將明白!”
“好了,你和惡來都起來吧,寡人看看軍師送來的布帛之上,到底寫了什麽。”
太史慈和典韋相視一眼,彼此都看到對方眼中深深的愧疚。
“其他的看不清楚,隻能依稀看出,繞後神亭嶺五個字!莫非,公台已經發兵,繞過神亭嶺,直擊完求大軍後方?”劉辯讀完布帛之後,震驚的說道!
山越後續十萬大軍的領軍之人,依據太史慈所說,並非簡單之人,也不知道陳宮是親自領兵過去,還是隻讓柱子單獨領兵!若是柱子單獨領兵,隻怕此計萬萬不能成功,柱子雖然勤學好問,然而他肚子裏的計策,連陳宮的十分之一都還沒有學到,萬然不是完求的對手!
劉辯將心中顧慮說出來,太史慈和典韋也是滿臉驚悚,不敢想象若是柱子單獨領兵前往,會是什麽樣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