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德所說,轉攻函穀關,如此看法可以說之為駭人聽聞!函穀關可以說是大漢最為險峻的關隘之一,更是曹操老巢許昌對外重要的防衛手段。
函穀關和潼關,虎牢關共成為洛陽三觀,乃是從漢武帝時期便是著重開始修建的關隘,各自都有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美譽。曹操之所以雄駒豫州,袁紹不願輕易來犯的原因,便是因為曹操領地內的這三關,若是硬攻,每一個關隘都夠袁紹耗上十年八年的!
“令明啊,這函穀關那可是曹操的名門子,曹操此人奸邪無比,尤其擅疑,豈會不知防衛函穀關?”馬騰當即擺手拒絕道。
龐德早知馬騰必定會拒絕自己,毫不灰心的繼續道:“主公,正是因為如此,我們去攻打函穀關,他曹操才想不到!”
“不行。我們不過這點兵馬,便是那函穀關之中僅有著八千士卒守備,我們也十天半月也休想攻下,我意已決,令明就不要多說了。”馬騰態度很是堅決,龐德見曹操如此堅定,也隻得閉上了嘴巴。
再說戰場之上,由於兩邊戰場主將皆受了傷,馬騰曹操同時鳴金收兵,各回陣營,來日再戰。
馬騰率領著兵馬重新扯到首陽山下,愁眉苦臉的。還不是因為擔心馬超的傷勢。
“主公,公子的傷情已經穩定下來,隻是受到力氣實在太大,恐已傷及內腹,還需靜靜調養十天半月,才能下床走動。”馬超床前,軍醫向守在一旁的馬騰拱手道。????馬騰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擺擺手人,讓龐德領著幾個軍醫下去領賞,房中也隻剩下了馬岱馬騰兩人。
馬騰走進床前,掀起衣擺坐下,一雙眸子親切關懷的看著馬超,一旁的馬岱見狀,當即悄聲走了出去,在帳外候著。
不多時,帳中響起了馬騰的說話聲,隻是話語之間,隱約有著一絲哽咽。馬岱聽到這個聲音,身形一震,守在外麵的幾個護衛麵麵相覷,馬岱心煩的揮揮手:“管好你們的嘴,去吧。”
幾個士卒拱手領命,拿著長槍,各回各的營帳休息去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馬騰終於是從馬超的房間走了出來。
馬騰出來見兩邊並無士卒,眼神欣慰的看了眼馬岱,拍了拍馬岱的肩膀,“岱兒,跟我來。”
馬岱自當領命,跟著馬騰走了過去,途中對幾個士卒揮揮手,那幾個士卒自然明白,自覺走到馬超帳外繼續守候著。
馬騰見狀,內心歡喜,暗道若是超兒能有岱兒這般穩重就好了。隻是岱兒這武力,和統兵大帳的本事跟不上超兒。
來到馬騰房間之後,馬岱為馬騰倒滿茶水,問道:“主公,您喚我過來,可是有什麽事情要吩咐我?”
馬岱自小就在馬騰家中長大,隻是前幾年被馬騰派了出去,說到底,馬岱和馬騰之間的關係雖為叔侄,感情卻是和父子差不了多少,所以馬岱說話還是挺直接的。
“岱兒啊,你可知叔父我最喜歡你什麽嗎?”馬騰笑眯眯的問道。
馬岱一愣,隨後將茶杯遞給馬騰,搓了搓耳朵,不好意思的道:“岱兒不知。”
“叔父喜歡你的便是你的沉穩,隻是天不護我馬家啊。”馬騰忽然歎口氣,情緒失落的道。
馬岱不知道為何馬騰心情為何幾個呼吸時間內,起伏如此之大,“叔父,您放心,方才軍醫也說了,孟起的傷勢已經無礙了,徹底康複隻是時間問題。”
馬岱誤以為馬騰心情如此不好的原因是因為馬超的傷勢,不禁勸慰道。
馬騰搖頭苦笑,“岱兒啊,我與你父親便是兩個互稱之人,我擅武,然舞文弄墨不行,而你父親,擅文不弄武,我倆雖然關係好,就是融不到一起。如今,你和超兒休兒也都長大了,能看到你們小弟如此齊心,我馬騰便是死,也足以麵對我馬家列祖列宗了!”
馬岱聽聞此言,大吃一驚的道:“叔父,您身體如此英朗,何出此言?”
要知道馬騰給任何人的感覺,都是一副強勢無比的形象,今日,馬岱卻是忽然從馬騰身上看到了一絲英雄遲暮的感覺出來,莫非叔父對和曹操之間的戰爭,並不看好?
不對啊,主公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當年千騎絞殺匈奴數萬敵兵,霸道威決的氣勢哪兒去了?
“哈哈,今日我馬騰說的話倒是有些矯情了。岱兒你看,你生性穩重,算得上是文武雙全的一員智將了……”馬騰說得話,馬岱連道不敢。
馬騰揮揮手,示意馬岱不要打斷自己,喝了口水,方才接著道:“超兒生性莽撞,脾氣和我一般倔,休兒的脾性倒是和你差不多,隻是你們二人有一個非常大的缺點!”
“什麽缺點?”馬岱很是在乎的問道。
馬岱自小聽著馬騰的神奇事跡長大,說馬騰是他的偶像也不為過,偶像對自己的評價,自然是非常令人在乎的。
“這個缺點便是沒有魄力!”馬騰說出此話,眸子中猛然釋放出屬於高位者的威嚴和氣勢來。的確,這股子氣勢一出來,馬岱感覺自己整個人好像都矮了一截!
“叔父說的是,岱兒的確是沒有魄力。”馬岱拱手慚愧道。
馬騰複又走到案幾之上,一翻衣袖,坐下了身子,兀自喝著水,久久沒有說話。馬岱則是垂手站在原地,思考著馬騰今日為何要和自己說出這番話來。
許久之後,終究是馬騰率先開口道:“岱兒啊,你和休兒他們日後,一定要好好輔佐超兒,如今亂世之下,我馬家想要繼續延續輝煌,隻能靠著你們幾兄弟齊心協力!”
“若是有機會,你們應該投靠弘農王!”馬騰的眼睛仿佛穿越了千山萬水,看到了身在泗縣城中的劉辯。
“叔父,此處也沒有外人,岱兒有一句話不吐不快!”馬岱一咬牙,仿佛是做出了什麽天大的決定,決絕的拱手道。
“岱兒何須如此,你我之間無話不說。”馬騰衝著馬岱招招手,示意馬岱走前說。
馬岱身形卻是沒有動彈,原地鄭重的拱手道:“叔父,如今天下亂世已定,我看漢朝氣數已盡,主公當胸存天下之誌才是!”
聽聞此話,馬騰欣慰的開懷大笑起來,笑聲震動寰宇一般的爽朗,“岱兒啊,若是我年輕十歲,不用你說,我自己都會這麽做。可是,如今你叔父我,年紀已過五十,能在戰馬上馳騁幾年?超兒我知道,他雖有魄力,卻並無成主的能力!”
“叔父,您此話差異。所謂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孟起如今還太過年輕,待得時間日增,孟起不定也能成為披靡弘農王一般的存在。”馬岱對馬超很是有信心的道。
馬騰一動不動的聽完馬岱的述說,想要張口說話,卻化為了一聲幽幽歎息,“主公,請您一定要相信,孟起一定能夠成為一主之才。想當年,高祖也不過是一地痞無賴,誰能想到,他有朝一日能夠問鼎成皇?”
“如此也罷,我一個將死之人,倒也管不住爾等。伯瞻啊,我不管你們以後做出什麽決定來,一定要記住一點,做事情,一定要先把家族的傳承考慮在第一位,明白嗎?”
“岱明白!”馬騰終於是不反對馬超成主,馬岱一陣輕鬆下來。
“好了好了,你且去看看超兒怎麽樣了,我要休息會兒。”馬騰有些疲憊的擺擺手。
馬岱隨後告辭,走出帳門,馬岱卻是並沒有去馬超的房中額,若是急著將這個好小消息告訴他的好夥伴龐德。
……
首陽山東南邊,曹操營寨之中。
曹操背著手,在帳外走來走去,與曹操一同守護的著,還有一眾武將,樂進,許褚等人自在隊列之中。“主公,您還是不要太著急了,軍醫說了,公明的傷勢雖重,並無性命之憂啊。”樂進拱手道。
曹操心情極度暴躁的擺擺手,也不回話,依舊來回走動著。
此時,大帳門簾終於是掀開了,“啟稟主公,徐將軍的傷勢已經穩住,隻是有著一股子怪力在其身體內來回衝撞著,我等不知道是何緣由,故而不敢擅自做定。”
曹操瞥眸看向許褚,問道:“仲康,你可知道這股子氣力,是何緣故?”
許褚緊皺眉頭,走上前幾步,看著該名軍醫道:“那股子怪力可是衝勁兒十足,卻無後力?”
“正是正是。”
“主公,我想那股子力氣,應該是徐晃在打鬥的過程中,武力值得到了突發提升,還沒來得及消化,就暈了過去!隻要幫他把氣兒理順了,就行了。”許褚畢竟是一個戰鬥經驗非常豐富的戰將,對於這等屬於武者問題的現象,第一時間就腿斷了出來。
“仲康,那需要怎麽做?”曹操激動的問道。
.. 全新改版,更新更2快更穩3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