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是本公子的原因!”
“什麽原因?”靳詩詩的聲音軟糯軟糯的,聽著隻會讓人心疼。
“本公子同方郡守不睦,日後必有翻臉的那一日!若是現在將你帶走,隻怕他會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靳詩詩本就是七竅玲瓏心,江辰這麽一說,她自己就聯係上了前因後果!
她怯怯的,心裏又有些許不安地說:“那公子就把詩詩留在春風樓吧!隻是希望公子千萬別負了詩詩!”
前一句話還好,後一句話聲音越來越小。若不是江辰習武,耳力出眾,不然還真的聽不到。
真的是太乖太軟了!
江辰一個沒忍住,又狠狠的親了她一口。
“詩詩,本公子絕不負你!”說完他從地上散落的衣服中找出一枚令牌塞進她手裏。
“這是我的令牌!在有上麵圖案的店鋪都是我的,詩詩可憑此牌隨意取用!”
靳詩詩瞪大了雙眼,“這東西太貴重了!”
“拿著!”江辰的態度不容質疑。
其實這令牌相當於他的副卡。
眼下他也不能空口白牙地說一堆的誓言,這同開空頭支票有什麽區別?
他可不是那種就憑著一張嘴就把人姑娘騙的團團轉的人。
他的態度還是要拿出來的。
江辰沒有再說什麽,靳詩詩的眼神裏透著依賴,再也沒有了之前的不安和惶恐!
“乖!”
江辰滿眼寵溺地揉一揉她的頭發,“本公子先起床!”
靳詩詩連忙裹著床單下床,幫江辰穿衣服。
江辰很享受此刻的柔情蜜意,並不阻止她。
穿戴妥當後,江辰親一口靳詩詩的額頭:“我走了!”
靳詩詩目送他遠去。
——
京城。
秦聞溪已經收到司琴傳來的消息。
“調兵?”不用問她就知道,晉州一定有很嚴重的事情。
不然江辰也不會動用軍隊裏的人。
晉州離京城不遠,調用的自然是禁軍比較方便。
“司琴你帶兵前去吧!”
“屬下領命!”司琴已經回到京城。
秦聞溪有些心疼的看著她:“你這是趕了多少天的路回京的?”
“兩天!”司琴下意識的小聲。
江辰等人原是五天的馬車,而司琴一個人一匹馬直接把時間壓縮到了二天,可謂是拚了命的趕路。
秦聞溪無奈,“有江公子在那裏周旋,你不必這麽拚命的趕路,還是要顧及自己的身體。”
“是屬下的錯,日後視情況而定!”司琴嘴上這麽說,但知道她根本就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秦聞溪嚴肅地說:“你必須把這些話放在心裏。”
司琴隻好點點頭。
方才秦聞溪並沒有細問,這個時候正好把事情問清楚。
“到底是怎麽回事?”
司琴聽此格外的義憤填膺,“陛下你是不知道,原來江公子隻是打算逼一逼這些人的,沒有打算下死手。結果呢?我們發現,晉州的官場已經徹底的爛透了!他們上下沆瀣一氣,沒有一個是幹淨的。就我們去過的十裏村,原看著是窮了些,這也正常!不正常的是整個十裏村的田地都沒了!明明他們村外就種著一畝又一畝嫩生生,水靈靈的紅薯藤,看著就知道伺候得好。”
“這是怎麽回事?”司琴劈裏啪啦一陣輸出,秦聞溪好不容易插上話問一問的。
“還能是怎麽樣?十裏村的田地早就被他們等人瓜分了!不僅如此,除十裏村之外,附近的大大小小的村子基本上就是這個情況。”
“他們太無法無天了!”秦聞溪心裏很生氣,最氣的其實不是他們,而是她自己。
她竟然沒有絲毫察覺得到這件事情,以至於晉州的百姓吃了那麽多的苦頭。
她真的恨不能直接殺了他們!這群畜牲!罵他們是畜牲秦聞溪都覺得自己是便宜了他們。
“那江公子是如何打算的?”
司琴老實地說:“江公子打算調兵,然後趁他們不備將他們一網打盡!”
秦聞溪很讚同這個想法,不過她覺得還不夠狠!
“等你帶人回去後,同江公子說盡量抓活口!”
司琴有些詫異,留活口做什麽?難道把他們全都殺幹淨還不夠嗎?
秦聞溪明白司琴的想法,直接了當地說:“確實不夠!朕想要殺雞儆猴!”
“他們做了那麽多惡事,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家家破人亡,妻離子散。讓他們就這樣死了實在是太便宜他們!”
“之後朕將頒布聖旨把他們的罪行全部公之於眾,以儆效尤!同時將他們的屍身淩遲鞭打,吊在城門半月!”
秦聞溪這辦法確實是狠,不過這樣做得也的確很對!
“屬下會將這一切如時告訴江公子的!”司琴拱手行禮,然後告退。
“等等!”
秦聞溪及時叫住了司琴,“保重好自己!”
司琴忍住心裏的歡喜,點點頭。看來陛下心裏還是很擔心她的。
司琴邁著輕鬆的步子離開。
在她身後的秦聞溪搖搖頭忍俊不禁,怎麽還是一個小孩子的性子!
——
“劉老頭,你看都好幾天過去了,那位大人怎麽就沒有動靜呢?”
劉老頭漫不經心的瞥了說話的人一眼,“這麽大的事情,又怎麽可能是幾天時間就辦好的?”
問話的人是一個同劉老頭年紀相仿的大娘。
她夫家姓周,村裏人都叫她周大娘。
她有些理虧地說:“這不是著急了嗎?家裏的日子那是一天捱不過一天啊!”
吃野菜野草的什麽哪裏是長久之計!
劉老頭歎氣,然後很艱難的做著抉擇。
“這樣吧!我把我家裏的野菜團子均給你家兩個吧!”
原他是想著給一塊就行,誰家都不富裕。但想到周大娘家裏那麽多口,算了!都是鄰裏鄰居的,就多給一塊吧!
“劉老頭實在是太謝謝你了,將來我們_家子都給你養老!”周大娘趁熱打鐵,生怕到嘴的東西給飛走了!
“別別別!老頭子我可消受不起!”劉老頭被她的這番話嚇得連連搖頭。
就他們家十幾口人,倒底是誰養誰還不一定呢!
劉老頭肉疼得緊,走進屋裏的動作越來越慢。
但再慢,終歸還是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