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你終於來了!”綠柳幽怨的看著方郡守。

方郡守笑著說:“這不是來看你了嗎?”

“綠柳還以為郡守忘了妾呢!”

“怎麽會呢?你可是本官的小心肝呀!”

甜言蜜語對於方郡守來說那可是信手拈來。

他自己都不知道曾經對多少個女人說出這樣的話!

綠柳心裏也很清楚。

男人嗎?不能太較真!

綠柳心裏一直在妒忌靳詩詩,奈何容貌天生。她雖然也很美,可比起靳詩詩來說還是差了一大截。

容貌就算了,男人也是不一樣。

她攀上了方郡守,晉州最有權有勢的男人。可靳詩詩呢?竟攀上丞相大人。丞相大人年輕英俊不說,還位高權重。

當她得知昨晚上靳詩詩沒有被帶走的時候,心裏高興壞了。

現在有心打聽一下情況。

方郡守可不是一個老實的,兩人才見麵,還沒有說上兩句話,方郡守就動手動腳起來。

綠柳一個閃身就躲開了,她不動聲色的問:“大人,昨兒詩詩姐姐怎麽回來了?可是丞相大人不喜歡姐姐?”

方郡守心不在焉地說:“怎麽會呢?詩詩長得那麽美,哪有人不喜歡她!”

他現在的所有注意力全部都在綠柳身上。

趁綠柳一個不注意,他一把將綠柳抱在懷裏。

綠柳嗔怪:“大人實在是太壞了!”

方郡守壞笑,“本官看乖乖心裏喜歡得很!”

綠柳有心打聽,奈何方郡守心思就不在這。

他猴急的把綠柳往床邊帶,其目的不言而喻。

綠柳不好拒絕,隻好依著他。

方郡守不是個好男人她知道,可她還是要費盡心思攀上他。

可她依舊嫉妒著靳詩詩,至少眼下丞相大人確實是比方郡守要好很多。

她希望靳詩詩的下場最好要比她慘,這樣她心裏才平衡。兩人都是一樣的,憑什麽靳詩詩要比她過得好!

過後,方郡守離開春風樓。

綠柳來到了靳詩詩房裏。

“詩詩姐這般美貌,丞相大人怎麽就沒把你帶走呢?”綠柳明麵上是為靳詩詩打包不平實際上是來嘲諷她的。

靳詩詩自然知道她的言語不善。

她冷著臉說,“丞相大人是大人物,自然有自己的安排!”

綠柳這時候也不再客氣,“姐姐,怕是丞相大人並沒有把你放在心裏吧!”

“丞相大人有沒有把我放在心上我自是知道,就是不知道妹妹是否知道郡守大人有沒有把你放在心上?”

靳詩詩在春風樓裏待的時日很久,自然知道方郡守是個什麽樣的人!

他前前後後在春風樓裏不知道養過多少個女人,可最後能讓他記住的女人恐怕沒有幾個吧!

綠柳她不一定就是那個例外。

“你……”綠柳惱羞成怒,她自然知道方郡守是個什麽樣的人,但那又如何,別人做不到的她不一定就做不到。

況且靳詩詩有什麽資格嘲笑她,方郡守至少還能記得她這個人,可丞相大人呢?指不定現在就已經忘記了她靳詩詩!

“姐姐別忘了,丞相大人可不是常住在晉州的,等他離開,哪裏還記得姐姐你這個人!妹妹我就不一樣了,郡守就在就在長平郡,哪怕他忘了妹妹我,我也能讓他想起來!”

靳詩詩搖搖頭,她也不知道綠柳是從哪裏來的自信?

不過她也不好再打擊綠柳,畢竟同是姐妹,她也不好太過不留情。

春風樓裏的姑娘沒有一個人是能選客人的,攤上哪一個算哪一個,其實沒有必要互相嘲諷的。

“妹妹何必如此,你我都身在浮萍,俱不由已命!”

綠柳輕哼了一聲,她最看不過眼的就是靳詩詩,得到好處的永遠是她,她又豈會知道她們這些人的痛苦。

“妹妹隻是好心提醒一下姐姐,姐姐何必如此。”綠柳有些無辜地說。

靳詩詩不再理會她,別過臉去。

綠柳自討沒趣,隻好自己走人了。

不過她沒走出幾步,就聽到有人喊道:“詩詩姑娘,丞相大人來看你了!”

綠柳的臉上一半青一半紅。

——

“妾見過公子!”

“身子好些了嗎?”江辰有些尷尬地問。

靳詩詩臉上也泛了紅,聲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好些了!”

江辰坐下,把靳詩詩拉到自己懷裏。

現在的靳詩詩一身素淨衣裳,看著格外的惹人憐。

“公子!”

盡管江辰已經是自己的男人,但靳詩詩麵對他的時候總有些膽怯。

她身若浮萍,不過一青樓女子。在麵對江辰這樣的人,總是會有一些自慚形穢。

江辰自然看出了什麽,然後說:“有什麽想說的就說,如今的詩詩可已經是本公子的人了!”

靳詩詩臉上爆紅,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

江辰覺得她越發的可愛。

“方才詩詩同人在說什麽?她是不是在欺負你?”江辰想起剛才在外麵看到的那一幕,總覺得說話的那女子有些不客氣。

不過他隻是遠遠看見,並不清楚她們在說什麽。

靳詩詩臉上有些不自然,“妾同她有些口角罷了!”

江辰把她的臉勾到自己麵前笑著看她,然後說:“詩詩不必同本公子見外,有什麽說什麽就是!難道詩詩已經不記得昨晚的事了?”

還能有什麽事,江辰一再提起,惹得靳詩詩心裏有些惱怒,大著膽子嗔怪地看了一眼江辰。

江辰卻不罷休,“詩詩,你說說!”

靳詩詩被逼得沒了招,隻好囁嚅:“妾是公子的人,不是外人!”

江辰得到自己想聽的話,笑的既開心又得意。

靳詩詩隻好輕輕打了他幾下泄氣。

“那你說不說?”

“其實綠柳妹妹也沒什麽惡意,隻是覺得公子過不了多久就會忘了詩詩。”靳詩詩越說越小聲。

江辰卻明白了什麽。

隻要有人的地方,閑言碎語這種東西就絕不了。你越是想解釋就越解釋不清楚,最後愈描愈黑。

“是本公子對不起你!”

靳詩詩連忙捂住他的嘴,“詩詩知道公子是做大事的人,詩詩一女子幫不上公子什麽忙,但也絕不想給公子添麻煩!”

她很認真的在表明自己的態度。

“好,等公子這差事弄完,便讓人把你接到京城!”

靳詩詩乖巧的點點頭。

惹得江辰心癢癢的,總想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