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氣憤至極。
“你還不知道她?人都鑽進錢眼裏去了,為了錢,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她沒有做過?”靳詩詩淡淡地說。
白芷覺得很無力,她幫不上姑娘什麽忙,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難過。
“好了別難過,她現在隻不過是在試探。”
白芷嘀咕:“也不知道那封信什麽時候送到京城!”
靳詩詩不知道是在安慰白芷還是她自己,“應該快到了吧?晉州離京城不過五六日的功夫。”
其實應該更快些才是。
畢竟送信的人不可能坐馬車去送信。
“等江公子派人過來接我們,到時候我們一定要給她們一個好看!”
白芷口中的她們其實就是這段時間過來奚落她的人。
“還有蓉媽媽,到時候姑娘可別攔著我!”
靳詩詩笑了笑說:“不攔著你,到時我們白芷盡管去出氣!”
白芷得了準話這才罷休。
她家姑娘就是太好說話了,所以她們就可著勁兒的欺負老實人。
她白芷可不是哪般好糊弄的人!
兩人正說話著,外麵又傳來了聲音。
是綠柳!
兩人互相看了看,都聽出了聲音。
靳詩詩示意白芷去開門。
白芷一臉不情不願地走過去。
綠柳一個眼風都沒有留給開門的白芷。
白芷在她的背後撇撇嘴。
“綠柳妹妹怎麽過來了?不陪著賈老爺嗎?”
沒有錯,前些天綠柳利用賈老爺來奚落靳詩詩,結果沒過多久,老鴇就把她當做擋箭牌推給了賈老爺。
這幾天,綠柳是肉眼可見的消瘦起來,臉也是日漸蒼白。時不時的臉上還掛了點彩,就是不知道她身上有多少傷?
綠柳恨得牙癢癢,靳詩詩絕對是故意提起賈老爺來報複她的。
可她沒有辦法同靳詩詩翻臉。
因為這一次她是帶任務過來的。
受老鴇的叮囑過來勸說靳詩詩。
為的就是軟硬兼施,不愁靳詩詩之後不聽話。
“賈老爺回家忙事情去了,妹妹正好有空閑過來看一看姐姐!”
“看來妹妹過得很好!”靳詩詩看見綠柳一身的綾羅綢緞,滿頭珠翠。
綠柳羞澀的扶了扶頭上的簪子,“賈老爺對妹妹確實很好!”
“妹妹開心就好!”靳詩詩不是很熱情地說。
“賈老爺其實並沒有樓裏姐妹所說的那樣殘暴!”
“這是妹妹的福氣!”靳詩詩的眼底泛著冷意。
“姐姐,其實賈老爺心裏是喜歡你的。他還同妹妹說,若是能得姐姐,必定傾盡所有把姐姐納入府中相伴一生!”
“姐姐看賈老爺更喜歡你!”靳詩詩淡淡的看了一眼綠柳。
綠柳莫名覺得有一絲壓迫感。
她搖了搖頭,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她怎麽可能會怕靳詩詩呢?恨她都來不及!
“還不是因為賈老爺見不到姐姐!要妹妹說,姐姐不如就從了賈老爺,能進入賈府那可是莫大的福分!”
“姐姐,傳聞不可信!賈老爺很好的,你還不相信妹妹的話。能離開春風樓不是一直都是姐姐的心願嗎?有這樣好的機會姐姐應該抓住!”
“丞相大人已經離開半年多了,姐姐也不能繼續傻等下去!”
綠柳說的口幹舌燥,靳詩詩卻沒有太大的反應。
“姐姐,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姐姐不應該錯過!”
靳詩詩這才抬起頭看看她,“妹妹已經是賈老爺的人,姐姐就不同你搶!妹妹爭取早日離開春風樓,姐姐祝福你!”
“姐姐胡說些什麽?賈老爺心裏念著的人是姐姐!”
綠柳差點繃不住表情。
“賈老爺這些天日日過來找妹妹,看妹妹這一身打扮,可見他是真的把妹妹放在心上!”
“這不過是因為賈老爺人好!”
靳詩詩笑了笑不語,一副完全沒有聽進去的樣子。
綠柳突然間有些沒轍了。
靳詩詩怎麽就油鹽不進?
就連她心心念念想著離開春風樓的願望都唾手可得,她還想怎樣?
丞相大人那樣的人物又怎麽可能為她而停留。
綠柳覺得靳詩詩在異想天開,心裏在瘋狂嘲笑她!
“今日就聊到這裏,妹妹先回去!姐姐困了想睡一覺!”
逐客令已下,綠柳隻好笑著離開。
其實她心裏都快嘔死了!
這個話吃力不討好,要不是她想要巴結娘,又豈會過來這一趟。
“終於是走了!”白芷可是極為討厭綠柳。
若不是姑娘不欲同她撕破臉皮,她白芷早就把這個人打出門去。
“姑娘,她壓根就不懷好意!就賈老爺那個人也能說好?看看她那慘白的臉就知道這幾天沒少受罪!”
“白芷,不能這樣說!綠柳雖然討人厭,可她也是命不由己。賈老爺可不是她可以拒絕的!”
討厭歸討厭,可她和綠柳的命運是一樣的。輕賤綠柳其實就是在等於在輕賤她自己。
“估計這一趟就是蓉媽媽讓她過來勸我的!”
“不會就是賈老爺吧?姑娘可千萬別答應她們!”
“自然是不會!賈老爺是個什麽樣的人我還能不知道?”
靳詩詩雖然這樣說,白芷的擔憂並沒有放下。
隻要她們還在春風樓,就不得不聽從蓉媽媽。
若是蓉媽媽鐵了心,她們哪裏反抗得了?
靳詩詩知道白芷在擔心這什麽?遂開口:“眼下蓉媽媽是不會逼著我的,她還不敢!”
但以後如何就不一定了!
“姑娘別擔心,江公子很快過來接我們去京城的!”
白芷不知道這話是在說服自己還是說服姑娘!
可眼下她們除了等什麽也做不了!
——
離開後的綠柳憤憤不平,本想回屋躺著,奈何娘還在等著她回話。
她心不甘情不願的來到娘的屋裏。
老鴇已經在那裏等著她。
“如何?詩詩可有動搖?”老鴇目光炯炯的看著她。
綠柳本想實話實說,但一個念頭一轉,說起了反話。
“詩詩姐本來是不情願的,後來女兒告訴她身上的穿戴都是賈老爺送的,姐姐似乎有些意動,隻不過是礙於情麵不敢承認!”
老鴇有點不相信。
靳詩詩是個什麽樣的性子她還是知道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