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知道秦聞溪心裏麵在想什麽,使壞的揉了揉她的頭發。

這下子可不把秦聞溪的頭發給揉亂了,“公子!你太壞了。”

她急忙製止,把自己的頭發整理了一下。

江辰一個沒忍住就笑了。

這丫頭罵人的詞都不能換一換。

“本公子要修路其實也是因為京城的路不好走,坐在馬車上顛得慌!”江辰亳不掩飾自己的私心。

“朝廷的工事不能耽誤,京城的路也可以修修,其他地方再暫且等等就是!”

聽江辰這麽一說,秦聞溪倒是後悔自己方才想多了,以至於讓公子有了欺負她的機會。

她偷偷地瞄了一眼江辰,然後趁其不備,想要把他的頭發也給弄亂。

江辰是什麽人?又怎麽可能會被她給偷襲到?

江辰他雙臂緊緊的抱住懷中張牙舞爪的女人,秦聞溪怎麽也掙不開。

雖然行動上受製,可她眼睛裏麵滿滿都是不服氣。

江辰嗬嗬一笑,邪氣地說:“欠教訓!”

秦聞溪猛然瞪大了眼睛,眼睛裏滿滿都是不可置信。

公子他,他竟然,竟然打了她的屁股!

這下子更激起了秦聞溪心裏麵的倔性子,更加用力的掙紮起來。

可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哪裏撼得動分毫?

眼看這個辦法不行,她隻能轉變方法。

她的大眼睛裏麵慢慢地布滿委屈,水氣也開始彌漫了起來。

江辰又哪裏會看不住她的小把戲?

這丫頭不會以為裝可憐這件事情就過去了吧?

“陛下不聽話,該罰!”

屁股上又是一記。

秦聞溪惱羞成怒了。

可江辰依舊就沒有放過她,一個翻身就把她整個人攏在自己的懷裏麵讓她無處可逃。

秦聞溪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就這麽被欺負。

——

墨白書院大門。

一個身著破爛衣裳的男人徘徊在墨白書院的大門口。

守衛在大門的護衛不由得湊在一起小聲的討論。

“那個男人想幹什麽?”

其中一個護衛不由得心生警惕,“該不會是要打我們墨白學院女學生的主意吧!”

就有那麽一些老男人,自己不怎麽樣,家裏又窮,娶不上媳婦。

知道他們墨白書院裏麵有女學生,就打起了歪主意。

之前他們也有遇到過這種事情。

還有一些拐子就喜歡能讀書認字,長相又水靈了的女學生。

扮成女學生父母或者是其他的親人,就這麽想把人光明正大的給帶走。

不過他們在這裏做活之前,就被特意叮囑過,一些可能會發生的情況都也都說給他們聽。

也正是因為這樣,有一次他們才險之又險的沒有上當受騙。

經過那一次,他們就格外的警惕,生怕出現什麽紕漏。

“要不我們把他叫過來問問?”

“問問吧!”

做好決定之後,兩個守衛就從大門口那裏出來。

“喂,你在幹什麽呢?”

兩個守衛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怎麽看都這麽落魄。

風塵仆仆的,該不會是從外地特意跑過來拐他們學院的女學生吧!

“我……我……我……”這個男人的臉上憋得通紅,久久說不出話來。

“什麽我啊我的?快點說!”守衛沒好氣地說,這不是在耽誤他的時間嗎?

“我……我……我是來當先生的!”這個男人像是不得不去送死的樣子。

“你來當先生就當先生,鬼鬼祟祟的做什麽?”

男人見兩個守衛並沒有嘲笑他的意思,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

守衛也沒有追求到底的意思,“以後別做這等鬼鬼祟祟的行為,要不然我們就把你給抓到大牢裏去!”

“是是是!”男人點頭哈腰。

“行了,進去吧!”兩個守衛挺直了胸膛。

俗話說宰相家門前三品官,他們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守衛,可誰讓他們守的是墨白書院!

他們也是與有榮焉。

這個男人一看就看得出來,估計是工匠,走投無路之下,看到他們墨白書院招先生的消息就跑過來撞撞運氣!

“我告訴你,我們墨白書院也不是什麽人都招的。你要是沒有本事,從哪來到打哪去!”

“大人,你放心!我要是真的不行,絕對不耽擱!”

“你上道就好!”守衛在聽到大人這個稱呼的時候,心裏麵已經樂開的花。他們哪想到有一天,還有人稱他們為大人!

看在大人這一稱呼上,守衛大方的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屋子。

“就那裏,看到了沒有?去吧!”

男人點點頭,又是一拜然後才往那邊去。

兩個守衛的虛榮心被極大的滿足,“這男人上道!”

男人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還能來到書院這種貴人才能來踏足的地方。

他照著守衛的指示,來到了不遠處的這間屋子前。

這一排都是屋子少說也有十來個,要是隻有他自己,他還真找不到門。

進門之前,他先是整理了一下破舊的衣服,讓自己的狀態看得稍微要好上那麽一點點。

然後他才深呼吸跨步進去。

坐在桌子邊上的呂子昂輕輕抬起頭來,指了指自己前麵的椅子,“坐下吧!”

男人有些局促不安地坐下。

“你是過來報名當先生的?”

“是!”

“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周山。”

“周山,那你會什麽?”

周山有些猶猶豫豫地說:“我會驗屍體!”

“你是仵作?”

周山點點頭。

他本來會以為自己會迎來嘲笑聲的,接著就是嫌他晦氣把他給趕出去,之後他再求求看能不能給他一個機會,但他所預想的通通都沒有。

“你還是第五個找來我們這裏的仵作!”

周山眼前一亮,原來不止是他一個不自量力的。他猛的鬆了一口氣,心裏莫名的就起了一股信心。

要是論他們祖祖輩輩的這一個吃飯的家夥,他還真不怵誰!

在此之前,他隻以為墨白書院招他們這樣的人做先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可他實在是在自己在家鄉待不下去了。自家又沒有可以投奔的親戚,所以在明知道這個消息大概率是個笑話的時候也跑了過來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