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臉的羞愧,在他自己不曾察覺的情況下,他下意識的還是夾帶了一點私心。

“院長,是季霖想差了!墨白書院此舉本身就是為百姓,不該夾帶私心。”

“你這麽想就對了!”謝羨之說完又解釋道:“其實你也是為了墨白書院,沒什麽好見怪的。”

“等火炕一門手藝知道的人多了,自然會有人嫌棄那三兩束脩太貴,到時候就那麽幾個人,我們也不必費那個功夫。”

謝羨之這句話說的倒不假,不過他們原本圖的就不是那三兩束脩。

季霖突然之間想到了一個問題,“院長,萬一這些人不肯教出去呢?”

謝羨之瞥了他一眼,他怎麽覺得季霖這小子越來越傻了呢?

“這麽賺錢的營生,哪是他們想捂就能捂得住的。火炕這東西多琢磨琢磨就能琢磨出來。”

季霖猛的一拍自己的腦門,他也覺得自己傻透了。

不過經此一事,以後誰還敢詬病墨白書院招工匠做先生?

看過之後,謝羨之便打算回去。

他留下話,“你在這好好看著,別弄出什麽亂子!”

季霖點頭稱是。

等院長離開後,他隨便在這裏找一名先生叮囑了幾句後,他也離開了。

這裏還用不著他親自盯著。

——

江辰本來以為煤礦的事情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有消息。

結果不過半個月,琅琊閣那邊就傳來了消息。

現在這裏的人並沒有發現煤的用處,在他們眼裏,煤礦不過也是石頭的一種罷了,沒有什麽好稀奇的。

在京郊的不遠處,就有一處山丘,那山丘上的石頭形似江辰口中的煤。

直到江辰親眼看到那裏的一塊石頭,心裏麵這才敢確認。

屬下把那塊石頭放在桌上,江辰仔細的瞧了瞧,這塊石頭確實是煤無疑。

江辰久久沒有說話,下屬小心翼翼的問道:“大人,可是有誤?”

江辰回過神來,“這個確實是煤!”

“你們先安排人去那裏守著,等回頭再說。”

下屬聽見後立刻告退。

江辰方才是在想蜂窩煤的製做方法。

蜂窩煤做起來很簡單。

現在無非就是把挖出來的煤塊放到水裏麵清洗一遍,可以把其中一半的雜質去掉。

然後再把這些煤塊粉醉成煤炭粉,煤粉和土按三比二的比例加水攪和在一起,然後再用模具把煤塊給按壓出來曬幹就行。

江辰拿起筆畫出了模具的構造,除此之外,他還把鐵皮煤爐也給畫出來。

做完這兩件事情後,江辰又招來下屬讓他們把這兩張圖紙送去打鐵廠,讓他們盡快把這兩樣給弄出來。

接著他又讓人把王長卿給叫了過來。

大概半個時辰,王長卿便趕了過來。

“下官見過丞相大人!”

江辰直接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

“本相有一件事情要交給你!”

王長卿立刻表態,“丞相大人盡管吩咐!下官一定盡力去辦!”

見他緊張的樣子,江辰有些失笑。

“你別緊張,不是什麽難事。”

王長卿聽此倒是鬆了一口氣。

“京郊附近有一個煤礦,你派人去守著,並且招一些人去那裏挖礦。”

王長卿驚奇道:“丞相大人,這何為煤?”

鐵礦他倒是知道,煤礦還是第一次聽說。

江辰簡單的解釋道:“煤是可以用來當柴燒的,後頭你就知道了。”

“你讓人把煤塊挖出來後,再用水將煤洗一遍,然後將煤塊粉碎,運到煤廠那裏即可。”

王長卿點點頭。

“煤廠那邊你可安排了人?”

“安排了!人是……”王長卿想把自己挑選的人說給丞相大人聽。

可江辰也沒有耐心聽這個,直接打斷他的話說:“本相相信你的眼光,若是那一個不中用,再換一個就是!”

“你先去把這些事情給辦了再說。”

王長卿隻好告退。

江辰做完這些事情後,想了想,然後讓人備了馬車去皇宮。

——

“陛下!”

秦聞溪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在認真批自己的奏折。

江辰見到她沒什麽反應,一心隻在批閱奏折上,心有不悅。

直接上前把她手中的筆抽出來,奏折也拿出來放好。

秦聞溪不樂意的撅起了嘴,“妾身還要忙著看這些呢!”

“這些不過是小事,陛下等會兒再看!”

江辰點了點她那小巧精致的鼻子。

見她依舊很不高興,江辰隻好將她抱起來,

秦聞溪猝不及防的被抱起來,失聲道:“公子,不行!”

江辰挑了挑眉,戲謔的問道:“為何不行?”

“這還有人!”

江辰看了周圍恨不得自己原地消失的官女,心裏麵不意為意。

“你們都下去吧!”

聽到這個命令,宮女們如同得到特赦一般,頓時消失在他們的麵前。

“這下沒人了吧?”

秦聞溪恨恨地捶了他幾下,“這下子她們要笑死妾身了!”

江辰慢悠悠地說:“她們不敢!”

這個時候的秦聞溪是不講理的,“誰知道呢?她們在自己心裏麵笑話妾身,公子也能管得了?”

“這個本公子確實管不了!不過她們又不敢表現出來,陛下隻當這件事情以來沒有發生過就行。”

“妾身才不會像公子這樣厚臉皮!”

這會兒秦聞溪還在江辰懷裏。

江辰並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而是直接進入內室。

秦聞溪逃不開,隻好閉著眼睛的認命。

直到她被放到**,久久沒見動靜,她這才疑惑的睜開眼睛。

江辰就躺在一邊一手撐著頭笑著看她。

秦聞溪羞惱地轉過身,把自己的頭埋進被子裏麵。

身後的江辰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肆無忌憚。

忍無可忍的秦聞溪突然轉過身來,張牙舞爪的打在江辰身上,“不許笑!”

她的那些力道對於江辰來說,跟小貓撓癢癢一樣不痛不癢。

“陛下真的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這一聲飽含著威脅聲音對秦聞溪沒有任何影響。

她的眼睛裏麵沒有半點害怕,反而是一臉挑釁。

“陛下不乖,要罰!”江辰說完就狠狠的咬住了她的軟糯香甜的紅唇,一連懲罰了她一個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