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個人都鬧騰得累下了,江辰才抱著秦聞溪問:“以後還聽不聽話?”
秦聞溪累的沒有力氣說,隻能給他一個白眼。
江辰不但不覺得惱,反而覺得美人這一個白眼格外的有風情,骨頭頓時一酥。
要不是她被折騰得累壞了,他非要再給她一個教訓。
“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陛下!”
公子經常告訴她好消息,秦聞溪已經習以為常,心裏麵沒有太多波瀾。
“底下的人來報,在京郊有一個礦藏!”
本來一臉我聽著就是的表情,秦聞溪一聽完,強撐起半個身子看他。
“礦藏?是鐵礦嗎?還是銀礦金礦?”秦聞溪壓抑不住心裏麵的高興。
不管是哪一種,那都是天大的好事。
江辰似笑非笑的在秦聞溪的額頭上彈了一指,“陛下想的有點美!”
秦聞溪不滿地說:“礦藏不就是這些嗎?”
“都不是!”江辰直接了當的告訴她。
“那是什麽?”既然都不是這些,秦聞溪顯得有點興趣缺缺。
“煤礦!”
“煤礦是什麽?這個東西能用來做什麽?”
秦聞溪心裏麵是知道公子能夠時不時的弄出一些新的東西,所以也不是很驚訝!
不過她倒是有那麽一點期待,一般公子弄出來的都是好東西。
“煤可以用來當柴燒!”
“當柴燒?”她控製不住聲音地說。
秦聞溪還以為有什麽天大的用處,結果就這?
不過想了一下,她覺得好像也沒有什麽。
“能當柴燒也是一件好事,城中的百姓確實是不好弄柴!”
“公子你又幹什麽?”秦聞溪委屈巴巴地問。
江辰在她的額頭上又彈了一指。
她捂著自己有些泛紅的額頭,看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這個煤用處可大了!”
秦聞溪突然來了精神。
“用煤做成蜂窩煤,一兩塊能頂一天用!熱得很快,可比柴燒起來暖和得多了!”
秦聞溪略有些失望,“還有的呢?”
江辰被她這話一噎,他也說不出來了。
不是他不知道煤的其他用途,而是在這裏,煤好像確實發揮不了多大的價值。
除了一個能燒的作用之外。
煤是冶金,化學工業的重要原料,擁有著非常多的用途,可偏偏在這裏,好像都用不上。
想了好久,江辰才吞吞吐吐地說了一句,“煤還可以用來融煉鐵礦石,這可比柴火要好用得多。”
柴火的溫度其實是不足以支撐融鐵的,必須配有專門的窯爐才行。
即便是這樣,鐵匠們通常也要花費很大的力氣。
秦聞溪見江辰臉上略有尷尬,突然間噗嗤一笑。
笑過之後她才說:“煤用來燒炕一定很暖和!今年的冬天,百姓有火炕又有煤,想來今年他們會過得很舒服。”
“多虧了公子,今年他們既不用挨餓又不用挨凍!”
江辰聽見這句話,心裏麵暖乎了很多,摟著她高興的親了一口。
——
靳詩詩一個人待在府裏無聊。
最近緲清姐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麽。
這時,她旁邊的白芷建議道:“姑娘,不如我們出去逛一逛?”
靳詩詩確實是有些無聊了。
“那我們說好了,要早點回來,不許拖延。”
白芷的心早就飛了出去,哪裏有不答應。
她信誓旦旦的保證:“姑娘,你放心。你說什麽時候回來就什麽時候回來!”
“這個是你說的?到時候不許耍賴!”
沒辦法,白芷的前科太多了,靳詩詩必須提前跟她說好。
“白芷要是耍賴皮,姑娘下一次不帶我去就是!”白芷有些可憐巴巴地說。
靳詩詩卻不怎麽買賬。
“你先去叫人備車!”
白芷的雙眼發亮,高興的連連點頭。
兩個人坐著馬車去了茶樓。
下車後,兩人走了進去。
白芷在一旁不停的說話。
“姑娘,聽他們說,這茶樓裏麵的說書先生說書最精彩,好多人都慕名而來。”
靳詩詩也想聽一聽這說書先生說的故事。
白芷為此還從府裏麵帶來了點心零嘴,說是茶樓裏麵的吃食比不到府裏的。
也就是茶比較好喝。
主仆二人花了銀子找了一個好的位置坐下。
這會兒,說書先生說的正精彩。
這裏除了她們之外,還有其他的夫人小姐也在這裏。本來還對這種場合不太習慣的靳詩詩當下也不覺得有什麽。
以前的她很少能出來。
也就是來到京城以後,公子大多時候都很忙,緲清姐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她自己倒是閑的無聊。
尤其是她身邊還有白芷這個整天想往外跑的,成日掇攛著她出門。
好在公子不在乎這些,盡是由著她。
若是換做別的男人,她此生隻能困於內宅之中。
兩人聽的挺有滋味的。
不多時,說書先生把一段故事講完後,口幹舌燥的,就暫停下來去喝了幾口水。
這會兒靳詩詩正吃著白芷帶過來的零嘴。
“姑娘,你看那邊是誰?”
白芷經常這樣一驚一乍的,靳詩詩都習慣了。
對此沒有太大興趣的抬起頭來看,結果她驚訝的睜大眼睛。
“姑娘,你看那個人是不是綠柳姑娘?”
“是她!”靳詩詩很肯定地說。
雖然那個女子已經把頭發梳了上去,已然婦人打扮,但靳詩詩就知道是她。
果不其然,那名女子轉過身了,就是一張熟悉的臉龐。
綠柳一身的穿戴價值不菲。
身上穿的衣服,布料是最近時興的綾花布。身上戴的首飾更是不一般。各種寶石點綴在其上,樣式精巧無比。
白芷喃喃的說道:“她不是在晉州嗎?怎麽跑到京城裏來了?”
“姑娘,我們要不要上去打個招呼?”
“算了,不去也罷!”
靳詩詩對上前打招呼沒興趣。
反正她們之間也不是什麽特別要好的姐妹關係。
她本以為離開晉州之後,同綠柳此後再無瓜葛。
沒想到還能夠碰上。
靳詩詩剛說完,那邊的綠柳突然一個轉身,就看見了她。
之後她同旁邊的一個老男人說了幾句話後,那老男人離開,綠柳從那邊走了過來。
“詩詩姐,別來無恙啊!”
綠柳上前來打招呼,眼裏同時閃過一抹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