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氣不過地說:“姑娘你擔心她做什麽?都是她自己的選擇,無論是對是錯,都應該由她自己承擔。”
靳詩詩知道白芷說的有道理,可她還是有些不忍心。
白芷也知道自家姑娘的性子,遂轉移了話題。
“姑娘,我們不如出去逛一逛吧!”
靳詩詩莞爾,“這幾天逛的還不夠多嗎?”
“逛街哪有逛夠的說法?”
“整天在這府裏多悶得慌啊!”
“好吧!”
靳詩詩也不想再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出去逛一逛,散散心也好。
白芷興高采烈的出去安排。
而剛剛離開的綠柳現在的心情就不是很美麗了。
她心裏麵在憤恨,靳詩詩明明擁有了那麽多,卻不肯幫一幫她。
明明就是一件小事,並且這件事情對她也並不是全然無好處的。
可偏偏靳詩詩的性子執拗得很,清高固執。
在最開始的時候,男人貪一個新鮮會把她捧在手心裏麵,可以後就不一定了。
來日必有她的苦頭吃。
到時候,她綠柳絕對不會幫她。
等綠柳回到府裏,就被老爺給叫了過去。
“怎麽樣?對方可答應了你?”
綠柳興趣缺缺地說:“沒有!”
男人一秒變色,“你怎麽辦事的?”
綠柳驚訝的抬起頭來,“老爺!她不去就不去,妾身可以自己去!”
男人冷哼了一聲,不屑地說:“你去有什麽用?”
“老爺,不過就是一個宴會,妾身會和那些夫人好好打交道的。”
“你不過是一個妾,談何論打交道?”男人的話裏帶著深深的鄙夷。
之前的他色令智昏,一時貪戀綠柳的美貌,不顧及名聲的把她納回了家。
因此,他的名聲掃地,很不受人待見。
本以為她除了美貌,還有其他用處。
可結果呢?簡直一無是處。
綠柳滿臉的委屈。
她深知自己不能失去男人的寵愛。
她可憐巴巴的看著男人,也不說話。
她知道自己的優勢所在。
男人見她的這副模樣,有些心軟。
“綠柳,你也知道本老爺官微人輕。想要往上升,就得有關係。這一次委屈了你!”
“老爺你說的是什麽話?妾身不委屈!為了老爺,綠柳什麽都願意做。”
男人歎了一口氣,愛憐的把綠柳抱進懷裏。
“若是本老爺能夠得到丞相大人的欣賞,日後的前途可謂無量。綠柳,你一定要好生同你那姐姐相處。本老爺也不求別的,隻是希望丞相大人知道有我這麽一個人!”
“本老爺缺的,也就是一個機會!”
“老爺,你放心。綠柳一定會盡心盡力的去辦這件事情!”
男人聽了瞬間開心得很,也不再提起這件事情。
他把綠柳抱入內室中,兩個人在裏麵消磨了大半個時辰的時間。
——
從綠柳那出來後,男人直接去了自己正室夫人那裏。
“老爺,這會兒怎麽過來了?”
自從她上了年紀,男人晚上可就再也沒有來她的院子。
“我來是有事情跟你商量!”
男人坐下,“綠柳是一個沒用的,不如夫人你親自出馬?”
“那一位可是同綠柳是好姐妹,恐怕會不待見妾身。”
“這有什麽?為夫相信夫人。”
“既然老爺都這樣說了,妾身就估且試一試!”
“那一位聽說很得丞相大人的寵,想來會知道很多消息。夫人通過她的嘴一定能探聽到一些東西,為夫的前程可就係於夫人身上了。”
女人並不上當,“那一位姑娘也不過是一個普通女子,她還能知道些什麽?丞相大人並不一定會告訴她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這沒關係,夫人盡量打探就是!”
“老爺,今晚可要留宿在這裏?”
女人突然轉了話題,男人有些猝不及防,臉一下子僵硬在了那裏。
過了兩個呼吸的時間,他才結結巴巴地說:“我還有公務在身,等下還要回書房去處理,夫人先睡吧!”
女人不以為意,“既然如此,老爺先去吧!以免耽誤了重要的事情。”
男人如同得到大赫,像是有什麽追在自己屁股後麵似的在拚命的逃生。
女人在後麵喃喃自語:“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打什麽主意?”
男人又重新回到的書房。
綠柳這個女人也太沒用,枉費他千裏迢迢的從晉州將她帶回京城。
不過不管怎麽說,綠柳都算是一個突破口,指不定什麽時候能有個意外的收獲。
——
江辰找了一個客棧住下。
沒一會兒,安陽郡郡守被下屬帶了過來。
“你就是安陽郡郡守?”
“是!”
“下官不知道丞相大人已至,有失遠迎,還望丞相大人忽怪!”江辰懶得聽他說的這些客套話。
“本相問你,已經那麽多天過去了,安陽郡是如何處理的?”
安陽郡郡守腦子一下子宕機,整個人呆住了。
他的額頭直冒冷汗,大袖子是擦了又擦。
“說!”江辰已經沒有耐心。
“丞相大人,這受災的災民實在是太多了,下官實在是顧不來那麽多!”
“顧不來?”聽到這個理由,江辰差點被氣笑。
他看起來有那麽蠢嗎?
“你身為官員,怎能如此推脫責任?”
“丞相大人,這安陽郡年年有大遼人過來劫掠。為了維護兩國之間的關係,下官真的不敢多管。”
“年年救濟,府衙實在是承受不住。眼下,府衙裏麵已經沒有了存銀,下官就是想做什麽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江辰可不聽他的這番鬼話,不管怎麽說,這些都是他身為郡守的責任。
自己職責之內的事情都辦不好,要他何用?
不過眼下,他還需要了解具體的情況。
他失職之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現在不過暫且留他一條性命罷!
“說說吧!現在的安陽郡究竟是個什麽情況?”
安陽郡郡守像是倒豆子似的把所有的情況都說的出來。
江辰越聽,臉色就越沉了下去。
不過他的話江辰隻肯相信一半。
就這個安陽郡郡守的德性,他的話裏怕是有不少水分。
有多少真,有多少假,等他的人調查之後,一切自然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