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一個正室夫人管不住他,尤其是前不久他的那一個正室夫人的娘家給倒了下去。
他就更加的肆無忌憚,不顧妻子的顏麵,直接把一個青樓女子帶回家納為妾室。
這件事情在京城裏麵流傳的很廣。
本來有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他這個人,結果因為這件事情,他在京城裏麵出了名,大家都知道有這麽一個人。
至於靳詩詩,也許是因為她跟的是公子,公子位高權重,並沒有人敢說他的閑話。
是以靳詩詩依舊可以安安穩穩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而綠柳就不同了,她大概遭受了很多的委屈,被人鄙棄出身。
不過這件事情也跟她自己的行為有關。
綠柳心高氣傲,一心想爭,費盡心思的想要擠進所謂的貴婦人圈內,自然就遭到很多的鄙棄。
靳詩詩就沒有這個想法。
她一心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自從來到京城,她除了在自己的小院子裏,就是出去逛逛街,買買東西,去茶樓聽一聽說書先生講的故事,小日子不要過得太悠閑。
緲清姐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經常忙的不見個人影,也不會去想著擠進那些所謂的什麽貴人圈內。
所以,當綠柳邀請靳詩詩去出席某一個宴會的時候,靳詩詩直接拒絕了。
她的小日子過得挺好的,為什麽要過去給別人評頭論足?
她心裏麵很清楚,那一些所謂的夫人肯定是打心眼裏麵看不起她一個青樓出身的女子。
她根本就沒必要過去討人嫌。
“我去那裏做什麽?我跟她們根本就不熟。”
“詩詩姐,等過去了大家聊起天,這一來二去的,不就熟了嗎?”
“不去!”靳詩詩拒絕的很幹脆。
綠柳肯定沒有那麽輕易放棄。
她跟的男人是個沒出息,連帶著她也沒有什麽排麵。
若是不跟著靳詩詩過去,她隻有被人奚落的下場。
雖然靳詩詩也不過是一個小妾,或者說她現在連一個小妾的名份都沒有,還不如她呢!
可就因為她跟的男人就是位高權重的丞相大人,所以她去了,也隻會被人吹捧恭維。
看在靳詩詩的麵上,她定然不會被人為難。
她也可以借這個機會,結交一些夫人,給自己增添一分底氣。
靳詩詩哪裏看不出來綠柳心裏麵打的小九九。
綠柳隻能換了一個辦法。
“詩詩姐,去了那裏可以認識一些夫人,打通一些人脈。說不定哪一次,你就可以幫到丞相大人。這樣豈不是更能得到丞相大人的寵愛?”
靳詩詩一直以來的直覺告訴自己,公子根本就不需要她這麽做。
至於原因到底是為什麽?她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但這並不妨礙她拒絕綠柳。
她把話說的很直白,“綠柳,你應該知道。我們都是從春風樓裏出來,不用多細想就應該知道,那一些夫人肯定是不待見我們這些人。我們又何必湊上前去討人嫌呢?”
聽見這句話,綠柳心裏麵不服得很。
“詩詩姐,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們更加要忍辱負重。我們沒有好的出身,沒有娘家可依靠,隻能靠自己。”
“若是僅僅以美色魅惑男人,隻能得一時的好。這是有助力能幫到男人的仕途,那麽我們的地位就不會輕易動搖。”
靳詩詩還是搖搖頭。
公子那麽聰明的一個人,根本就不需要她這樣的幫助。
她相信,要是公子知道,不但不會高興,反而會生她的氣。
不要問她為什麽知道?反正她就是自己猜的。
公子的很多行為她其實是不太明白的,可這並不妨礙她察顏觀色,懂得如何討公子的歡心。
其時就綠柳的處境而言,她的這個想法是對的。
隻可惜靳詩詩的性子與她不同,兩個人所身處的處境也完全不一樣。
“綠柳,你這又是何必呢?”
明知道自己討不來好,還要想著辦法湊上去。
就算是她真的去了,那些人看在公子的麵上或許禮遇三分。
可在背地裏麵,是不會看得起她們這些人的。
綠柳見靳詩詩不同意,賣起了可憐。
“詩詩姐,我與你不同。那個男人的後院裏麵有太多的女人,哪一個的出身不比我好。我都要快被她們給欺負死了。詩詩姐,你就幫幫我吧!”
靳詩詩依舊是搖搖頭,“這個我幫不了你!你還是去想其他辦法吧!”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絕,綠柳忍不住了。
“靳詩詩,我們同為姐妹,你為何這般冷血無情?別忘了,我以前也是幫過你的。”
綠柳說的事情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大概是在靳詩詩十歲左右的時候。
她因為練不好琴,被老鴇責罰。
一連被餓了好幾天的肚子。
她饑腸轆轆,餓得眼睛都花了。
是那個時候的才七八歲多的綠柳給了她一個饅頭。
她也一直記得那一件事情。
不過靳詩詩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被觸動。
“綠柳,我也幫過你,很多次!”靳詩詩很冷靜地說。
她並不覺得自己欠了綠柳永遠的還不清。
“你真的不幫?”綠柳這個時候也冷靜了下來。
“抱歉,我幫不了。”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綠柳知道自己再求下去也沒有什麽用。
她深吸了一口氣,強行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在自己的情緒爆發之前,很冷靜的對靳詩詩說:“既是如此,那我再想想其他辦法。”
“詩詩姐,我先回去了。”
綠柳說完非常幹脆的轉身離開。
靳詩詩望著她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一旁的白芷憤憤不平,“什麽人呐這是?”
“姑娘,你別理睬她的話。你又不欠她,憑什麽說幫她就要幫她?”
靳詩詩這才回過神了。
“綠柳她是一個不輕易死心的人,之後也不知道要做些什麽!”
“姑娘,你擔心她做什麽?我可沒見過綠柳吃過虧!”
白芷說的都是實話。
綠柳確實是沒有吃過虧,隻有她欺負別人的份。
“這裏跟春風樓可不一樣!在春風樓裏,爭搶的不過是客人,小打小鬧而已。在這京城裏,要爭的東西可就多了。”
靳詩詩一臉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