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米在眾目睽睽之下,一路被帶到了府衙中。
範昭就坐在正堂上首,一臉嚴肅的看著跪在下麵的酒娘。
“下麵的可是米娘?”
娜米被迫跪在地上,說:“是!”
“大人不知為何要把小女子抓過來?”
“小女子並沒有最近可並沒有犯什麽事!”
範昭冷哼了一聲,“沒有犯事?你還是再好好想一想吧!”
“大人,小女子是冤枉的!”娜米大喊,一副無辜且無依的樣子,任誰都看不出來這樣的一個女子會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
範昭完全沒有被她的表象所迷惑住。
不過其他圍觀的人群卻沒有看穿這一點,有很多人都在叫囂著米娘一個弱女子能做什麽事?她是無辜的。
惹得範昭一拍驚堂木,“都安靜下來,不許吵鬧!”
“這裏麵是衙門,不是菜市場!”
見範昭有些動怒,其他人都安靜老實了下來。
“冤枉?你就是大遼潛伏於安陽郡的奸細吧!”
“小女子又豈會是奸細,請大人明查!”娜米不卑不亢地說,任誰都覺得她說的是真話。
“米娘在安陽郡生活這麽多年,老實本分的生活,又怎麽可能是奸細!”對待這些指控,張大爺忍不住替娜米反駁。
“就是因為她在安陽郡生活了這麽多年,所以給大遼傳了不少消息!”
其他人聽到範大人說這句話,也不由得懷疑起娜米來。
這麽一想,確實也是這樣。
娜米再一次重複說道:“小女子不是奸細,請大人明查!”
範昭隻覺得這個女子嘴硬得很。
“本大人手裏可是掌握著證據,你還不敢從實道來!”
“小女子冤枉啊!大人!”
“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你不承認,那就把證人帶上來吧!”
娜米的手微微的攥起了,手心冒汗。
證人?到底是什麽證人?
娜米思前想後,覺得自己並沒有在哪裏漏出破綻,遂安心了下來,有恃無恐。
衙役帶著證人出現在堂前。
娜米一看,被嚇了一大跳是,是木胡!
“說,你認不認識這個女人!”
木胡看見娜米的時候,瞳孔也是微微一縮。
他隻看了一眼,便馬上挪開了目光,當作不認識娜米。
“小的不認識!”
範昭壓根就不相信他的話,轉而問起圍觀的人群,“你們可見過他?”
“大人,我見過他!他就是土匪中的一員!”說話的人咬牙切齒,他是不會認錯的!
其他人定晴一看,還真的就是。
“大人,你要為我們做主啊!就是他!是他搶了我們的糧食!”
眾人紛紛討伐木胡。
木胡閉上了眼睛不語。
他是沒有了活路,但娜米還是可以有機會撇清關係的。
“米娘,你可認識這個人?”
“大人,小女子並不認識這個人!”娜米低著頭說道。
範昭也不指望他們兩個能承認。
“再召證人!”
娜米震驚地抬起頭了,還有證人?到底是誰!
等人進來的時候,娜米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是查爾!
怎麽會是他?
娜米徹底地被嚇到。
木胡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查爾。
他本來以為查爾已經成功的逃了出去,怎麽他也被抓了起來?
查爾一臉灰敗,即便看見了木胡還活著,他也沒有半點高興。
在這樣的情況下相遇,壓根就不是什麽好事。
也就是還有希望能保住娜米一條性命。
“這你要如何狡辯?”範昭得意地說。
一個活生生的大遼人從酒樓中找了出來,這是她怎麽也抵賴不了的。
已經都到了這個時候,娜米我隻能咬著牙說:“小女子不認識他!”
“不認識?他可是從你的酒樓中搜到的!”
“小女子並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藏在酒樓中,請大人明查!”
“這容不得你抵賴!”
“上一次的大遼人也是藏在你的酒樓中,這一次也是,總不能全部都是巧合吧!”
“小女子真的不是大遼人的奸細!”娜米情緒激動了起來。
“一次,兩次,容不得你扺賴!”範昭一拍驚堂木,根本就不理會娜米的狡辯。
“說說吧!你們之間都是什麽關係?如何做事的?”
三人俱是不語。
範昭可沒有太多時間同他們耗著。
“不說是吧,大刑伺候!”
“來人,行刑!”
就憑從酒樓搜出這樣一個大遼人,娜米就撇不清關係。
這還是江辰多留了一個心眼。
趁把娜米帶走之後,他們又派人把酒樓圍住,讓人進去裏麵搜。
搜的人也都不是普通的衙役,是江辰身邊的手下。
查爾雖然有幾分功夫,但也抵不過這麽多高手圍攻,最後還是被抓住了。
對於大遼人,即便是衙役,對他們也是得牙癢癢。
不消範昭多做解釋,他們就已經把幾個最難熬的刑罰都搬了上來,一一讓這兩個大遼人嚐試。
查爾和木胡的確不是一般的漢子,想要這點疼痛就逼他們妥協是完全不可能的。
他們愣是半點不出聲。
娜米低著頭不看他們,可手卻越攥越緊。
旁邊圍觀的群眾是越看越熱鬧,甚至不由得拍起手叫起好來。
幾番大刑伺候,查爾和木胡俱是不開口,硬是咬牙堅持了下去。
範昭沒有了耐心。
他也看得出來,這兩個漢子都是硬骨頭,不容易那麽妥協。
接下來的刑罰也不再適合給眾百姓觀看,遂下令:“打入大牢,聽候發落!”
娜米也被帶了下去。
“大人,一定不能放過他們!”
“他們不知道搶了我們多少糧食,殺了我們多少人,絕對不能放過他們!”
“對,大人,一定要好好的折磨一番他們!”
眾百姓越說越激動,都恨不得自己直接上手去折磨他們。
“他們都是大遼人,自然就不應該放過!”
“諸位百姓放心,一定不會輕易饒過他們的。”
“大家都先散了去吧!”
經過範昭的一連保證,眾多百姓這才散開。
今天的事情,不消說,通過他們的嘴,就能傳遍整個安陽郡。
被分別關在幾個相鄰的牢房中,查爾和木胡現在都是奄奄一息。
剛才的大刑伺候已經傷到了他們,現在也就是隻剩下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