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米等把他們送過來的衙役們都走後,連忙湊到欄柵處,擔心地問:“查爾,木胡,你們都還好嗎?”
查爾這個時候還有力氣笑,“娜米你放心,我們沒有事!這一點痛,我們還是受得起的!”
娜米不由得罵道:“都這個時候了,還逞什麽能?”
“娜米,你千萬別承認,或許還有其他的辦法!”
娜米苦笑了一聲,“哪裏還有什麽其他的辦法?”
“如今我們也算是同生共死了!”
“他們恐怕從一開始,就已經懷疑我了!為的不過是放長線釣大魚!”
“遺憾的是我們並沒有機會報仇雪恨了!”
這些天以來,娜米都是靠著仇恨支撐下來的。
如今報仇無望,自己也是身陷囹圄,她不由得茫然了起來。
“娜米你別這樣想,會有辦法的!你就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我的身上,你毫不知情。”
“不會的,他們恐怕已經掌握了證據。就算是沒有證據,那他們也是會寧可錯殺不肯放過!”
娜米現在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現在的安陽郡人對於大遼人不知道有多麽的痛恨,對於他們來說,懷疑即可,哪裏還需要什麽證據!
“至少我們三個人是死在一起的。”娜米還是很知足的。
查爾扒在地上,用力且不甘心地捶在地上。
木胡倒是看得開,“娜米說的確實不錯!”
“木胡,你是怎麽被抓進來的?”
“就是那一天我們出城的時候,我沒有逃出來。被他們抓去後,一直關到了現在。”
“查爾你呢?”
“你被帶走了之後,我以為安全了。結果他們轉過頭又突然出現在酒樓裏麵,然後就把我也給抓了。”
“看來他們是早有提防!”
三個人再也沒有話說,陷入了沉默當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娜米幽幽地聲音又傳來:“希望紮刺還活著!”
——
“丞相大人,那個酒娘已經被抓了起來。”
範昭不提起來,江辰差一點忘記這個人。
“既然已經把他們都給抓了起來,那就好好的審審,看能不能審出一些東西!”
對於江辰來說,除了之前的那一點零碎事情外,這些人已經是無用之人,他不需過多關注。
“這些人害死了我們很多的百姓,別讓他們死的太痛快了!”
範昭自己也是這個意思。
現在誰不對大遼人恨之入骨,哪裏會讓他們那麽輕易的死去!
江辰靠在躺椅上,整個人悠閑得不能再悠閑。
範昭小心翼翼的試探,“丞相大人,大遼的援軍快到了,我們要不要先給他們來一個?”
江辰抬起眼皮子輕輕的瞥了他一眼,“就我們的這點兵力夠幹點啥的?”
“雞蛋碰石頭那就沒有必要了,將士的性命不是性命?”
範昭冷汗直流,他不過是隨便問一問的。
“是下官想的不夠周全!”
“你豈是想得不著周全?而是蠢!”江辰毒舌的辣評。
範昭可不敢辯駁一句,就這樣受著。
在江辰眼裏,他更傻了。
“現在我們就慢慢的等著援軍到就好!”江辰說著又閉上了眼睛享受這悠閑的時光。
”不過,我們還是可以把一些將士安排在婆娑穀守著,如果有風吹草動的話,我們也有一個防備的時間,不至於手忙腳亂的。”
“行了!你要是沒有其實他特別重要的事情,你就回你的府衙辦事去!”
說起這個,範昭就苦了臉。
現在整個府衙上下,能做主的隻有他一個,他可以說是忙的腳不停蹄。
他也實在是快要撐不住了。
大權在握雖然是好事,可既苦也累,日子過的酸爽無比。
範昭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人能夠分擔比較好。
“丞相大人,你看府衙裏麵能幹活的人實在太少了,能不能想辦法多加一些人手?”
一遇到這個問題,江辰的頭就疼了起來。
別的事情還好說,可人不夠他上哪要人去?
“本相會寫奏折給朝廷,讓他們想辦法再調一些人過來!”
江辰突然想到,好像就要到了墨白書院開學的日子,也不知道他們辦的怎麽樣了。
範昭繼續過苦著臉,實在是朝廷在某方麵事情上,速度特別慢。說是派人過來,可真等到人過來的時候,也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多久!
“你多擔待一些,能者多勞嘛!你表現好了,有功績可說,以後給你升個官職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江辰趁機給範昭畫了一個又大又圓的餅。
範昭隻覺得這餅噎得慌,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想吃下去。
“那就多謝丞相大人的提攜!”
除此之外,範昭不知道再做何表現。
“回去繼續努力吧!”江辰意圖把範昭給打發走。
範昭隻好無奈的行禮告辭。
江辰望天,也不知道還在京城裏麵的三個女人過得怎麽樣了?有沒有想他?
——
京城。
秦聞溪自江辰離開後,就一直忙於政務當中,無暇顧及其他。
不過對於她來說,這樣正好。
因為她閑下來的時候,就會想起某個男人。
如今安陽郡的信還沒有送過來,她現在也不知道安陽郡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在沒有消息的情況下,才最是難熬!
心裏麵總是提著,就怕有個什麽萬一。
不過有公子在那裏,到底比別人更加讓她放心。
秦聞溪在牽掛著江辰的時候,京城另一邊的丞相府中也有人思念著江辰。
靳詩詩向來閑得很,尤其是在公子和緲清姐都不在的情況下,她一個人閑的都快要發黴了。
好在這天,綠柳又過來了一趟。
這些天,綠柳一直在不遺餘力的情況下,努力的旁敲側擊,希望靳詩詩可以跟她去參加一些宴會什麽的。
靳詩詩原來是並不想惹麻煩,自己一個人悠悠閑閑的過著也挺好的。
不過眼下的日子確實無聊了些,京城裏麵的許多地方她也是去逛過了不少,如今也不覺得有什麽新鮮的。
聽著綠柳說了那麽多,靳詩詩不免有些心動。
她也總不能一直不與別人打交道。
現在她在京城裏麵,也沒有一個真心說話的朋友。至於綠柳,其實也就是那麽一回事,不提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