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辦法!”
為了班菲爾德不成為人間地獄,為了愛麗絲的安全,哈根神父絞盡腦汁,突然靈光一閃道,
“戴哥德閣下,他受梵蒂岡教廷指令,前來調查治愈神跡的真實性。他同樣是位十分專業的驅魔師,對於當下的情況,或許會有幫助。”
對於哈根神父的建議,羅柏沒有拒絕。
教會畢竟是龐然大物。
如今雖然威風衰弱了太多,但當年能夠追著女巫等一眾黑暗生物屠殺,肯定是有獨到之處。
不說別的,普萊斯考特神父將瑪麗的靈魂囚禁於農收娃娃中的手法就值得肯定。
解鈴還須係鈴人。
哈根神父口中的梵蒂岡來人或許有辦法呢。
時間緊迫,哈根神父不顧夜深,執意要去拜訪戴哥德。
佐伊同往,以便保護他的安全。
“不知道哈根神父得知自己為了對付邪惡的女巫,卻被現實中另一女巫保護,會是什麽感受?”
依舊在教堂裏的羅柏坐在了長凳上,看向前方的耶穌受難十字架,又看了眼一旁立著的聖母瑪利亞雕像,微微一笑道。
信仰啊~~
作為有事拜拜神,無事放一邊,不靈大聲罵,拜你有何用的天朝人,他是永遠無法理解西方人宗教那一套的。
好在自己身邊大多都是不信上帝的非常人,基本不受宗教影響,自己也沒怎麽注意到。
唯有到了這裏,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身處什麽樣的社會。
不過也就那樣了。
若不是沒興趣走宗教路線。
以自己之能,早就成為了某一影響巨大的教派之主,變著花樣,天天睡被洗腦,甘於自我奉獻的聖女們了。
人啊,終究要活得堂堂正正些。
……
半個小時後,佐伊和哈根神父歸來。
去請的援兵戴哥德也在隊列中。
哈根神父已經將所有情況告知。
這個三十來歲,意大利出身的梵蒂岡特派神父選擇了相信。
走進教堂的那一刻,他便雷厲風行道:“波士頓主教拒絕取消儀式,魔鬼已經蒙蔽了他們雙眼,我們必須提前阻攔。”
被哈根神父寄予厚望的戴哥德確實有真才實學,提出了可行的辦法。
曾經瑪麗是如何封印的,現在依舊這麽做。
羅柏沒有意見。
能成功自然再好不過。
戴哥德來到十字架前的供奉桌上,取出一個準備好的農收娃娃,將鎖鏈纏住其上,放置在桌上道:
“身為囚徒,農收娃娃對於瑪麗的影響並沒有完全消除。現在我要向曾經普萊斯考特神父那樣,利用農收娃娃重新囚禁瑪麗的靈魂。”
“接下來,蠟燭必須用聖火點燃,火焰代表著上帝真身的出現。”
戴哥德取出聖盒,拿出裏麵的火柴,將其點燃後,正要繼續說什麽。
火柴上的火焰突然熄滅。
整個教堂內的溫度一下子下降了不少。
戴哥德愣了一下,又點燃一支火柴。
這一次,火柴沒有熄滅,而是伴隨著一陣詭異之風,火柴上的火星突然落在了前方的十字架上。
完全超乎常理,猛烈的火焰自十字架上燃起。
眼見著十字架就要倒下,正好撞到戴哥德身上。
羅柏一伸手,火焰也好,十字架也好,瞬間恢複正常。
除了寥寥黑煙在教堂內升起,一切如最初那般,什麽事都沒發生。
“繼續。”羅柏平靜道。
“……哦…”
戴哥德回過神來,滿是驚訝地看了眼羅柏。
雖然哈根神父之前有提過羅柏的特殊。
但口頭上的講述,永遠沒有親眼所見來得印象深刻。
時間急迫,強行將思緒拉回來的戴哥德將蠟燭點燃後,繼續將儀式進行下去。
中途,如之前火柴之事那樣,各種意外頻發。
但在羅柏出手之下,所有的意外頃刻平複。
最後,在瑪麗充滿不甘的怒吼毫不掩飾在教堂內爆發中。
燭火搖曳下,複雜的儀式進行到最後一步的戴哥德一手舉起脖子上的十字架,一手舉起農收娃娃,大聲嗬斥道:
“以我主基督和聖母瑪利亞之名!重新禁錮這個墮落的靈魂!瑪麗·厄爾諾!歸來!”
“啊!!!”
高昂的怨念之聲頓時響徹整個教堂。
燈光在這一瞬熄滅,狂風在室內奔湧。
動靜之中,任瑪麗如何不甘,也隻能是現出真身,在無用的掙紮當中,重新被吸入到農收娃娃裏。
計劃成功了。
這次隻是偶爾幫襯一下子,更多當了個旁觀者的羅柏驚訝地看著這一切。
教會果然有幾把刷子啊。
整場下來,看似將一切托付給上帝,本質上卻是一場十分嚴密的驅魔步驟。
交由信仰虔誠,意誌堅定的神父來進行,成功率往往很高。
“瑪麗·厄爾諾已經重新封印在農收娃娃裏了。”戴哥德鬆了一口氣道。
伴隨著他話音落下。
同一時間。
正在與人聊天的愛麗絲張了張口,突然不安地發現自己說不出話。
不僅是她,之前被治愈的高位截癱男人,雙腿殘疾的小男孩等等人,這一瞬都失去了力量,重新回到了以往狀態。
正如記錄中那樣,瑪麗死後,那些被治愈的人都將舊病複發。
且不提這一係列情況帶來的各種後果。
回到當下,戴哥德正說著要將囚禁瑪麗殘魂的農收娃娃帶回梵蒂岡,嚴密看守起來時。
羅柏阻止了他。
“不用了。”
話音落下,戴哥德手中的農收娃娃落到了羅柏手裏,他瞳孔猛然一縮。
“不!”
羅柏直接捏碎了農收娃娃。
封印什麽的太浪費了。
對於那堪稱神跡的治愈能力,羅柏很是向往。
瑪麗再現人世。
還沒等她高興大叫,一雙食物鏈頂端的高高在上雙眸盯住了他。
之前無法處理瑪麗,是找不到她真身。
如今她真身就在這裏,羅柏又豈會再讓她逃跑。
接下來時間裏,在戴哥德和哈根神父震驚注視中,羅柏很是輕鬆地徹底幹掉了瑪麗。
“封印什麽的太麻煩。這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不是嗎?”
羅柏向著兩位神父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