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一百塊都不給我

他的意思是說我賣給他的地圖把他的朋友害死了?

這怎麽可能,那份地圖隻是一個踩在家裏有些年頭的,上麵的路線我也研究過,但是也不至於害死人吧?

那張地圖是關於一個小村莊的,非常的簡單,上麵隻有一條河流,河流上倒是有些紅‘色’筆跟黃‘色’筆的點點,也是密密麻麻的,除了河流上的是比較明顯外,其餘的都沒有什麽標誌了。

那時候我對那地圖也不在意,想那肯定爺爺或者誰留下來的。

拿到店裏去竟然能賣五千塊。

“當時是你自己堅持要買,我又沒有強迫你買,如果那地圖是假的,你自己作為買家,辨別不了真偽,吃了虧隻能怪自己。”我也不是個好欺負的人,尤其是在真假之類的問題上,一個是願打一個是願挨,跟我就沒有多大關係:“更何況,既然想去探險,就得知道會有代價。”

“‘混’蛋。”jason一聽又要撲過去想打我,幸好鐵布裏一直抱著他不敢撒手。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樓梯的上方傳下來,平淡的聲音:“這位小兄弟,你太衝動了。”

我不用回頭去看也聽得出來,這個聲音是老教授的,隻有老教授說起話來才是這樣斯文斯氣的,就跟吃棉‘花’糖一樣。

我想掙脫開來,可是於剛搖了搖頭,示意我先不要輕舉妄動。

“事實上,你應該記得,你並沒有親眼目睹你朋友的死,隻是看到他被進去那個地方而已,對不對?”老教授已經走下了樓梯,他笑眯眯地看著jason,就像一隻悠閑的老貓在打量一隻小老鼠。

但是他的這句話的確讓原本暴動的jason徹底怔住了,他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兩下,緊張地看著老教授:“你怎麽會知道得這麽清楚?你是什麽人?”

老教授看了下我們兩個人,也沒有什麽表示歉意的,然後,說:

“我當然會知道這些,因為去年那時候你們的行動是我們親自叮囑的,隻是沒有想到你們這麽快就找到了。”他老臉上是一片溫和地笑容。

jason‘露’出一副狐疑的神‘色’,問道:“既然是你縱勇的,那你是不是見過我的朋友?”

“在你們的行動失敗之後的一年中,我手下有人見到過他,如果我沒有記錯,他的名字叫羅科。”

“他現在在哪兒?”jason迫不及待地問道。

老教授搖了搖腦袋,他走到傑森的麵前,說:“這是機密,我不能告訴你,我隻能說,曾經有人見過他。”

jason一聽,頓時間就泄氣了,他喃喃的問:“究竟是為什麽?有人見過他,那麽就說明他沒有死了。”

老教授拍了拍jason的肩膀,說:“小兄弟,我很喜歡你的身手和‘性’格,希望你能加入我,因為我馬上就要進去那地方了,當然你對我來說會有幫助,不過你可以放心,我不會讓你空手回來,你這次一定會有更大的收獲,如果有可能,我會盡量幫你找到你的朋友,如果實在救不了人,隻要進去那個地方,裏麵的東西按照我們中國人的規矩:見者有份。怎麽樣,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老教授說著說著,竟然招兵買馬起來了,他似乎很有把握這個名叫jason的老外會答應一樣。

“不用考慮了,我一定會跟你們去。”jason想也沒想就答應了老教授的提議:“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找我的朋友,不管他有沒有活著,我都要把他帶回美國去。至於別的東西,我不想要。”

“好。”老教授很滿意地點了點頭,懶洋洋地站起身:“那麽,待會就一起出發了,然後跟我們一起上路。”

大夥兒就這樣就去準備即將出發的物品,我根本就還處於雲霧裏,老教授走過來說:“要想謝我的話,就一起去那裏,我知道你們都想知道唐博士他們在哪裏?”

“狗屁。”我再也忍不住的罵了句,克製自己想掐死他的念頭,我就知道,這死老頭出現就沒好事。

“把錢還給我。”鐵布裏朝著他伸出了手來,一臉不憤的叫。

老教授一聽,臉‘色’刷下來,他說:“隻不過就一百塊而已,現在身上沒有現金,這地方有沒有銀行,你就不能等我回來再給你。”

於剛忍不住的笑了出來,他伸手拍了拍鐵布裏的肩膀,悠哉的唱起來歌來:

100塊都不給,滿嘴火車全靠嘴

丟人丟人真丟人,不要臉的吝嗇鬼。

天蒼蒼地茫茫,你就是個白眼狼

100塊都不給我,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100塊都不給我,別想輕易的逃脫。

100塊都不給真是個小氣鬼。

我‘操’。

於剛這貨怎麽搬出這首歌來了,笑得我肚子都有點兒疼了。

這太符合現在這情況了。

隻是,於剛越是往下唱,老教授的臉‘色’就越來越黑,鐵布裏那家夥也是笑得沒形沒象的,最後他開口說:“算了,你現在也窮得個勁。”

聽到鐵布裏的話,老教授的臉‘色’才慢慢的緩和下來,而鐵布裏卻話鋒一轉,有些好奇的問他:“你不是拿著地圖去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老教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回來也就回來了,他們比我早一步,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麽了?”

我心裏猛的一突,疑‘惑’的問道:“你看到他們了?在哪裏?”

“我在村子裏跟人打聽過,有村名見到外鄉人走向村子深處,我再三確認了,非常肯定就是唐博士他們,從足跡上看,他們走得非常的急,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所以,我才跟這小弟找了張村子大概的地圖,可是剛出‘門’就被遇上事兒了……”

“說來也怪,我明明是跟著他們的追蹤他們的腳步去的,誰知道一下子就沒有了足跡,也不知道他們在哪,所以,我就回來了,我想,你們應該還在這裏的。”

“自己開車走的時候怎麽不想想,這一次還有什麽話該說的,車子在哪裏。”我怎麽也想不到像老教授這樣的人做錯了不僅僅不道歉,還理直氣壯的。

老教授搖頭堅定的說:“我早就想過了,但是,我跟你們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們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麽東西,就算知道了,你們也無能為力。”

“你的借口還不是一般的多。”我不屑的說,眼裏多了分警惕。

總之,不管這死老頭說什麽,我也不怎麽相信他的,一朝被蛇咬,時刻謹記著,而老教授就是這條猛蛇。

他能夠自己自己追求的信仰,做出一些我永遠都不敢去做的事情來,把車子開走,等於殺了我們,至少當時我是那樣想的。

“你還小,很多事情你沒有經曆過,對你們來說,這是借口,而我確實很自‘私’,但如果換作是你呢?你會不會犧牲自己的親人,來換取你頭頂上那個忠誠的高帽子?”老教授冷冷地笑了一聲:“千萬別跟我講大道理,我一直都覺得大義滅親是最無恥的行為,一個人如果連自己親人的‘性’命都可以不顧,又怎麽可以要求他對朋友對自己國家的忠誠呢?”

“我隻能跟你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其實,我在撇下你們之前,也是實在下不了手,但是如果不開車的話,死的就將是我至親的人,所以,我必須狠下心。”

我的神情一緊,事情怎麽一下子就超出了自己的當初的想法,隻覺得自己的想法是有點兒幼稚。

“是不是有人威脅你?”我懷疑的問他,這一係列的舉動,不是每個人都會做得出來,隻有在衡量選擇題目的時候,必須要這樣做。

人不管是在什麽時候,選擇是最重要的,而拋棄那些原本堅持的東西,慢慢的整個人的信仰就會隨著改變。

選擇是必不可少的,同時也是最殘忍最為恐怖的。

老教授聽了這話,目光裏閃過一絲驚恐,隨後他隻是淡淡的笑了下:“說是威脅,還不如說,當初是自己自願的,當然雇我辦事的人,隻要你們命大不死的話,都會見到。”

我心裏非常的清楚,老教授說到這個點上,他是不會再向我透‘露’更多。

這時候,jason手裏拿著一個背包朝著我們走了過來,他有些詫異的問:“或許你說的對,羅科沒有死,陳老板,剛才冒犯了。”

這美國人jason的中文說的倒是‘挺’好的,估計是從小到大就在中國長大的吧。

而我是個天生的好奇者,一有問題根本就憋不住的。

“那你是現在才來找你朋友?”如果當時人不見了,為什麽那時候沒有去找,反而等到兩年後呢?

jason動了動嘴巴,神‘色’裏閃過一抹痛苦,回憶著當年的一切:

“我們幾個人一起來按著地圖來了這個沙漠,在一條河邊,我們發現了一個石頭做的屋子,於是,打開了其中一間石頭屋子的‘門’,從裏麵湧出了大量的毒蛇、蠍子,還有吸血的蝙蝠、各種毒蟲,數量多得難以想象。我們所有的人隻好逃命了,那時候,誰也顧不上周圍的情況了,才來到了安全的地方,那裏的空間很大很大,石頭切的牆壁上畫著一幅巨大的話,我我的朋友羅科在那裏發現了裏麵有一個人,他說引起了那個人他的興趣,就想湊近了仔細看,誰知道,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從哪裏突然出現一個怪物,把他拖走了……後來,我回到了美國,但是從那以後,我再也無法忘掉在那片沙漠裏發生的一切,我總是做噩夢,在夢裏,我經常聽到羅科哭著對我喊著起來:jason,別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求你了,帶我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