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段尚書和這些老工匠做的手藝好。”韋笑笑對於簡易木房一事並不居功,事實也的確是如此。

她隻是出一個小小的主意,能夠做出大量的簡易木房,不說工部的工匠,就算是那些災民,也是居功至偉,自救,永遠要比等著旁人施救要好的多。

“你這次來,可是又有什麽好主意?”看著韋笑笑在工部東看看西瞧瞧,段綸可是步步緊跟,總想著這個小丫頭又有了什麽新鮮的主意,就連李陌辰,都要被這位老尚書擠到一旁,甚至都有些後悔提議讓笑丫頭來這邊轉轉,這老尚書明顯就不是什麽好人啊。

“你這是說笑了,平陽郡主就是一個姑娘家,哪來的那麽多的主意。”李陌辰把韋笑笑扯在自己身邊,“本王這是怕她總在府裏無聊,想著讓她出來透透氣,段尚書你去忙自己的,我們沒事就轉轉。”

“……”看著李陌辰嫌棄的表情,段綸哪能不明白自己這是遭人嫌了,老臉不免的有些尷尬。“老夫也沒什麽事情,要不陪你們多轉轉?”

“……”聽著老尚書的話,李陌辰直接瞪了他一眼。這位老尚書太也沒有眼力勁攻了。

“那你們隨便轉轉,老夫行告辭。”話是這麽說著,段綸卻是瞪了李陌辰一眼,雖說有點不好意思摻和在人家小夫妻之間,但這小子嫌棄的眼神,他可是記住了。

“辰哥哥,咱們去作坊那邊看看吧。”韋笑笑仔細的研究了一下那些大匠的正在研究的工藝,直接沒發現什麽可以值得借鑒的東西,不禁有些失望。

想著不管如何,也是出了府門,不妨去作妨那邊瞧一瞧,看看有什麽需要處理,或者值得改進的地方。

“現在……”李陌辰看了看外麵的天氣,看樣子,很有可能會再次下雪,這個時間出城,有點不太明智啊。

“這是要下雪?”韋笑笑終於也注意到了外麵的氣侯,記得上輩子她還活著的時候,天氣沒有這麽反常啊,怎麽今年的天氣……

“我還是先送你回府吧。”總歸是有點實權的王爺,李陌辰就算是再心大,也沒有多少心思陪著韋笑笑去作坊再繞一圈了,這雪要是再下起來,他還需要去宮裏聽侯皇兄的差遣,必竟世家子弟,現在已經不被他們信任了。

“好。”韋笑笑點了點頭,陪著他進宮什麽的,那是腦殘才會幹的事情,她手裏的事情也是多的處理不完,哪有多餘的心思去宮中提心吊膽。

李陌辰把韋笑笑送回府,看著笑丫頭隻是衝他揮了揮手,就迅速的衝回府裏,不禁搖了搖頭,這性子還是同往常一般,就算是受封郡主也見改變多少。

韋笑笑的心思哪管李陌辰在想些什麽,她的腦子裏轉的可是如何解決那些災民的取暖問題,單靠那簡單木房或許可以勉強過冬,但是如果再碰上嚴重的雨雪天氣,這個簡單木房可能就不太夠看了。

韋笑笑琢磨著或許可以讓暖爐放入那些簡單木房之中,卻又有些擔心因為會再引發什麽意外,可如果照著後世的集中供暖,隻讓木房裏有鐵管的存在?隻是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有人被燙傷?

韋笑笑手裏的圖紙一張接一張,心思轉得再快,也是皆被她自己所否定,這也就是城外的那些災情,如果隻是她封地裏那些作坊,韋笑笑是萬萬不會操這份閑心的,必竟那種大型庫房的存在,直接放一個大暖爐就可以,保暖和封閉性可是比起這簡易木房好太多了。

隨著一張張的圖紙被丟在地上,韋笑笑沒有了再繼續作畫的心思,手枕著雙臂,望著窗外已經在慢慢飄灑的雪花發呆,上輩子她還活著的時候,這一年的冬天究竟是個什麽樣子呢?

“笑兒,你這是在幹什麽?”

李陌辰出了宮,第一時間就到了西城韋府,府裏的下人都知道這是未來的姑爺,韋榮貴和王氏更是直接讓他去後院尋自家姑娘,反正他們小兩口的事情,老倆口管束不了,更是懶得管。

“沒什麽。”韋笑笑煩煩的把手裏上好的白紙團成一團,扔在地上,地上已經有很多這樣的紙團,李陌辰還沒有動作,他身後的一個隨從卻是直接把地上的紙團撿起來,打開來看。

“唉,大膽,你……”韋笑笑看著隨從的舉動,皺起了眉頭,卻是在看到隨從的那張臉時,忙不迭的跪了下來:“臣女見過陛下。”

“笑兒,你先起來,別理會他。”李陌辰一把把韋笑笑從地上拽了起來,看到她誠慌誠恐的樣子忍不住瞪了李世民一眼,都是自己這位皇兄,這個時候想著什麽微服私訪,你私訪就私訪吧,卻是直接隨他到了西城韋府,把他的笑丫頭給嚇了一跳。

“你怎麽把陛下帶我家來了?”李陌辰可以說不理會李世民這個當朝君王,韋笑笑卻是不行,瞪著李陌辰一眼,手上卻也在他我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陛下出宮她可以假裝不理會,可人都已經到了她的府中,難不成她不能當作不知情?

“咳咳……那個平陽郡主,你這圖上畫的是什麽?”

兩人私底下的小動作李世民當然有所察覺,可也隻能視而不見。

“那個……”韋笑笑看著李世民手裏的紙團,有些為難的看著李陌辰。

“說說也無妨,你不要把他當皇帝,隻當是尋常人家的一個哥哥就行。”順著韋笑笑的目光,李陌辰無奈的瞪了李世民一眼,如果不是皇兄承諾來西城韋府是要商量自己和笑丫頭的婚期,他是不可能把皇帝陛下帶到這裏來的,隻是沒想到這一來,這皇兄首先注意的卻是地上紙團的水容。

尋常人家的哥哥,韋笑笑聽著李陌辰的話,忍不住嘴角都抽了抽,哪個尋常人家的大伯哥會不請自來,還是到他這未婚的小弟妹的家中?

“平陽郡主,你還沒告訴朕,這上麵畫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