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郡主,你還沒有告訴朕,這是什麽圖紙?”李世民有聽到自家小王弟的話,忍不住嘴角都抽了抽,他這個小王弟哪哪都好,就是碰到這韋笑笑之後,腦子總是那麽不好使,這難不成就是旁人說的身不由己?

“我亂畫的行不行?”韋笑笑偷偷的撇撇嘴,能說她隻是隨手畫畫嗎?

“亂畫扔了一地?”李世民嘴角抽了抽,也聽出了韋笑笑的不滿,也不用旁人,彎下自己尊貴的腰,一個紙團一個紙團的親自撿起來,每一份都打開看了一遍,甚至還一一的放在桌上做著對比。

“皇兄,你這是幹什麽?”不說韋笑笑,就是李陌辰都有些傻眼了,沒來得及動手幫忙,隻是愣愣的看著李世家把一張張紙鋪平,對比著上麵的圖案,這笑丫頭難不成畫的是什麽藏寶圖?

“笑兒,你這畫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李陌辰看李世民一張一張看的仔細,忍不住在一旁低聲問著韋笑笑,就算是大臣們的奏折他也沒見過皇兄看的如此認真仔細,甚至可以說是入迷。

“不是你總說那些災民衣不蔽體,食不果腹,我就想著要不要把這暖爐改進一下……”韋笑笑越說委屈,難得自己無聊的時候想要幹點利國利民的事情,結果還能被當今的陛下抓個正著,女子不得幹政,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長孫皇後也曾話裏話外提點過她,可她想著那些災民可憐,就忍不住……這也不算幹政吧?

“隻是暖爐的事情,沒什麽大不了的。”莫名的,李陌辰的心中鬆了一口氣,這丫頭平日裏大大咧咧慣了,根本沒留意到很多事情不是身為女子可以參與的。

李世民卻是看看圖紙,又看看韋笑笑,神色有些莫名,說不出是喜還是怒,這麽一個棟梁之才,怎麽就偏偏不是個男兒身,怎麽就偏偏看自家這個小幼弟了呢,哪怕是看上太子,李世民都有可能改立太子妃,可怎麽就被李陌辰這小子給相中了呢?

李世民心裏犯著嘀咕,可把韋笑笑納入自己後宮的事情,李世民也根本沒有考慮。

“辰兒,這災民安置之後的取暖,就交你負責吧。”李世民暗自可惜了一會兒,就把事情又交給了李陌辰處理,反正這位平陽郡主也會在一旁幫忙,甚至比起這辰小子還上心,他也就不用擔這麽多的心了。

“皇兄,這……”李陌辰表現了自己的不滿,這種事情不應該是他和太子一起的嗎?

“這是聖命。”

“臣弟遵旨。”李陌辰本想要說什麽,卻被李世民的一句‘聖命’給生生的打壓了下去,有著韋笑笑這次的‘多管閑事’,他說什麽,皇兄都不會放棄現在的念頭的。

“有時間多帶平陽郡主出去轉轉,那個城外……多了解一下民生疾苦也不錯。”李世民輕咳一聲,提醒了李陌辰一句,沒好意思多提韋笑笑,必竟她也隻是一位郡主,女子不得幹政的古訓不能打破,最起碼現在不能打破。如果這平陽郡主真能夠……

李世民暗暗搖了搖頭,有辰小子在,夫妻一同上朝也不是不可以。

“你怎麽把陛下帶到府裏來了”

送走了李世民,韋笑笑對著李陌辰抱怨連連,她家現在的府邸隻是一個小小的商戶之家,陛下就這麽登堂入室,合適嗎?

“皇兄說是跟嶽父嶽母商量咱們的婚期,我這才……”李陌辰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鼻頭,誰知道這丫頭竟然在室內思量著如何為災民改造暖爐,他也後悔啊,讓皇兄再一次見識到了笑丫頭的聰慧,真當他不知道皇兄在想些什麽?

不過想什麽也晚了,這笑丫頭是他的媳婦兒,早在幼時就認定了的媳婦兒。

“那也沒商量啊。”韋笑笑依舊是抱怨,這陛下明顯著是微服私訪,府裏一點動靜都沒有,不用提,這婚事的事情肯定沒得商量。

“是啊,現在是還沒有商量。”李陌辰能說自己也很是苦悶嗎?別的皇室子弟,娶個媳婦都是低門娶婦,他上門入贅不說,還要好好盯著這個早早就看入眼的丫頭,省的一不小時,這聰慧的媳婦兒又幹出什麽旁的會引人注目的事情來。

也就是他是一位郡王,換成一般的勳貴子弟,這麽‘聰慧’媳婦不見得能夠保得住。

“估計災民的事情過不去,咱們的婚期也定不下來。”李陌辰認命的把李世民擺在桌上的圖紙一張張的收好,“走吧,咱們再去城外看看。”

“為什麽要去城外?”韋笑笑皺皺眉頭,她雖然對災民有一份慈悲之心,但那並不代表著她願意在這大冷天的去外麵受凍。更何況今年的天氣格外寒冷,穿多少衣服都覺得不暖和。

“你那簡單木房工部改良了許多,能容納越來越多的災民,這個暖爐既然也是為了災民,總要前去看看他們現在是什麽情況。”李陌辰拉起不情不願的韋笑笑,吩咐侍婢幫她披上外出的厚重的披風,皇兄都已經下了聖命,他也不想讓這丫頭抗旨。

李世民悄無聲息的在韋笑笑家轉了一圈,雖說很是隱秘,但這天下無不透風的牆,再加上他也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行蹤,世家宗族雖說私下議論,卻也不敢明麵提出什麽,這幾日世家子弟也被那些皇室子弟折騰的夠嗆,有權有勢的皇室王爺,郡王自然可以找那些族長,族老的麻煩,可是那些閑散的宗室也沒少折騰世家子弟,這一出已經夠讓韋榮琛這幫老族長們頭疼的了,

“要不,咱們再去找找平陽郡主幫幫忙?”

除去韋氏一族和杜氏一族的根基本來就在京城,也跟朝廷的勢力錯綜複雜,但其他幾家可沒有受累,想著再讓韋榮琛出麵,找找韋笑笑,能夠大家把事情說開,也好讓那些普通的世家子弟喘口氣,必竟找他們麻煩的不是皇室子弟就是勳貴子弟,個頂個都跟皇家有牽扯,他們也都清楚明白的很,隻是賠給朝廷的那一百多萬貫,沒讓某些人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