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貴妃娘娘是什麽意思?”送走了韋貴妃,韋晨鶴又來到了韋榮琛的書房,韋貴妃離去前的一句話,讓他越想越不對勁,忍不住向自家父親求證。

“就是你心裏想的那個意思。”韋榮琛直接看著自己的嫡長子,語氣是滿滿的恨鐵不成鋼:“杜氏所做所為你可知道?”

“我……”“

你身為韋氏的少族長,卻聯合其他世家打圧族內子弟,用我韋家的人脈抑製自家族人的發展,將手都伸到後宮去了,白白給人當了槍使,還連累貴妃娘娘,你說你可配坐現在這個位置?”

“可是父親,那個韋笑笑不過是宗族旁枝,平日裏族人對他們也是對他們也不過如此,為何現在……”

“都說韋笑笑是個憨丫頭,依為父看,你才是個憨的。”聽著嫡長子的辯駁,韋榮琛對他更是失望。“為父多番縱容族人,不過是他們一家都頗有經商天賦,手中亦有多餘錢糧可供給族人,但無論如何講,都是我宗族內部之事,別的宗族伸手了,你就沒有想點別的?”

“我們五姓七望,是聯合在一起跟皇族抗衡不假,但也隻是抗衡,李氏皇族兵權在握,我們世家子弟占據朝堂半壁江山,雙方處處掣肘,才處於一個平衡的狀態。但並不代表,世家內部就沒有爭鬥,否剛我們韋氏的朝廷的職位為何最高隻有一個正四品?“

“可這跟韋笑笑有什麽關係。”韋晨鶴還是有些不太明白。

“一個濾鹽的方子,就欽賞了一個五品縣君,再加上陛下親口以100萬貫禮金允寧安郡王入贅,你以為人人都有這份殊榮?”韋榮琛真是恨鐵不成鋼,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這個兒子難道還想不明白。

“父親的意思是……”韋晨鶴心驚,他有了一個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測。“杜氏必竟是杜氏族人,世家也需要一個人來試探皇族的底限,她是個很不錯的人選,有心算無心,倒是上演了好一出的身在曹營心在漢的戲碼。。”

“父親……”聽到老父親對妻子的定義,韋晨鶴是驚出了一聲冷汗,這也說得太恐怖了。

“好好的孩子都給帶壞了。”韋榮琛搖了搖頭,示意韋晨鶴出去,他已經沒有了跟他再聊下去的興趣。

“小王叔,我聽說小王嬸被揍了?”李麗質在工部門口抓住李陌辰,很是神秘對他說。

“被揍了,聽誰說的?”李陌辰除了聚香樓開業的那兩天見過韋笑笑,這幾天在工部一直被段綸給抓著壯丁,連晚上都沒有機會去偷偷瞧瞧心愛的姑娘,猛的被李麗質這麽一說,還以為這丫頭在逗他。

真是開玩笑,那丫頭好歹也是位縣君,背後有他這個寧安郡王撐著,又在宮裏皇兄皇嫂那掛了號,就連合夥做生意的都是國公侯爺子弟,誰敢打她?

“我是聽聚香樓裏的夥計說的。”李麗質現在超喜歡留在聚香樓裏麵,為此,韋笑笑還特意將自留的包廂給她,方便她那裏用膳和處理事務,也是因此,才得知了韋笑笑在家裏被她阿爹給打了一頓,她也是得了消息就急著告訴自己的小王叔了。

“你說真的?”李陌辰狐疑的停下腳步。

“真沒騙你。”

“不會是因為那100萬貫吧?”李陌辰不是很確定的問著,“要不是因為那白酒的分成?”

“兩個都有?”李麗質也不是很確定,必竟她自己是沒有膽子把這麽大的利潤直接讓給別人的。

“我去看看。”李陌辰隨手拉住個人,讓他替自己向段綸那裏請假,便急匆匆的趕了出去,雖然不相信一向愛女如命的韋榮貴會打閨女,但是他就是怕呀,那個小丫頭,他是真心想要一輩子在一起的。

“我也去。”

“老爺,夫人,寧安郡王和麗質公主來了。”

“打開中門……”韋榮貴和王氏坐在大廳裏商討事情,眾姨娘也在一旁出著主意,就見管家匆匆跑了過來。

“開什麽中門,笑笑呢,伯父,我聽說你把笑笑給打了?”李陌辰快步走進大廳,就急衝衝的問了一句。

“我去看看小王嬸。”李麗質是女孩子,身份又尊貴,再加上這韋府她也來了幾回,輕車熟路的就向著韋笑笑的院子裏跑去。

“我也去。”

“寧安郡王。”李陌辰也想先去看看韋笑笑,卻被韋榮貴和王氏喊住了。

“……”

“坐下聊聊。”說實話,韋榮貴打自家姑娘,是真沒有下死手,他也隻是做做樣子,給外界傳一個消息,自家閨女隻是狂妄自大才敢應下陛下的海口,他並沒有那個能力掙那100萬貫錢。其實不管韋笑笑有沒有這個能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一次丫頭的名頭闖的太響了,世家各族如果緊緊相逼,做點什麽手腳,他們這個韋家的旁枝,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再加上韋氏的那位少族長夫人,韋榮貴就更替自己的閨女著急。這些個道理,韋榮貴頭一次跟李陌辰說起,以前他貴為寧安郡王,但是他們家隻是普通的平頭百姓,韋榮貴也就把這些事情咽在了肚子裏,可是現在, 所有的事情都攤在了明麵上,他必須要把利害關係講清楚,同時也需要借助他的人手護著自家閨女的安全。

“小王嬸,聽說你被打了?”李麗質過來的時候,是真有幾分焦急的,可是看到這傳言被‘打’的很重的小王嬸,正趴在窗邊的軟榻上,無聊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你不是聽說,我是真的被阿爹打了。”這位公主的殿下總是口誤,韋笑笑倒也懶得總是給糾正了。

“真被打了?打哪了?要不要緊?”李麗質湊近韋笑笑,仔細的打量著。

“別看了,打哪了也不給你看。”韋笑笑嫌棄的推開她,這擺明了是來看自己笑話的,哪能讓她得逞。

“你不會是……”李麗質看著她總是趴著的動作,想到自己揍不聽話弟弟的時候,纖細的手指指了指某個不可言喻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