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破不說破,懂不懂?”看著李麗質在一旁的奚落之意,韋笑笑尷尬的轉過了頭,這位麗質公主現在真是不可愛。

“對不是,我隻是沒想到……那個……哈哈,對不起,我先出去一下。”李麗質實在憋不住臉上的笑'意,跑到門口‘噗嗤’笑出聲來。實在是太好笑了,看著小王嬸平常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沒想到在家裏竟然還會被打屁股,李麗質才不會去糾結是誰打的她,隻知道這個小王嬸,這麽大還被打屁股就夠她笑好久了。

“很好笑嗎?”韋笑笑是挨了打,可也隻是挨了幾下,遠沒有到不能下床出門的地步,之所以不願意出門,除了自覺沒麵子之外,其餘的就是太懷念這種疼痛的感覺了,這樣的感覺是在告知她自己,她是真實活著的韋笑笑,不是那個自行流浪了不知多麽歲月的阿飄。

“沒有,沒什麽好笑的。”看著小王嬸惱恨的神色,李麗質秒慫,小王嬸可以說是財神奶奶下凡,聚香樓的生意不算,單白酒的生意,哦,已被賜名為玉液酒了,就已經讓她驚歎了,玉液酒隻在聚香樓出售,但最烈的那一種卻還是限量供應,價高者得,往往能賣出天價,可見這長安城有錢人還是不少的。“

這是怎麽了?”李陌辰被韋榮貴耳提麵命一番之後,才允許他來到後院,可不管怎樣說,見到韋笑笑安然無恙的站在門口,他才覺得心裏一鬆,才肯相信這韋伯父是真沒下狠手。

“你怎麽來了?”剛見到李麗質的時候,其實韋笑笑心裏是有點失落的,雖說公主的身份同樣尊貴,但誰不想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偏偏這郡王爺簽好了白酒的分成文書後,幾乎是連麵都不露,可想而知韋笑笑有多懊惱。

“你又幹了什麽被我老丈人給打了?”李陌辰在韋笑笑麵前。永遠都是一副輕鬆調笑的狀態,,不管他是否戴著麵具,他都會想著如何讓她更輕鬆自在,所以他自己,是從來不在韋笑笑麵前以皇家身份自居。

“是你幹了什麽才害我被打。”韋笑笑聽著李陌辰的話,不高興的直接懟了回去,如果不是他的售價太高,她至於這麽費心費力嗎?

“打哪了,給我看看。”沒有看到傷處,李陌辰始終不太放心,扶著韋笑笑左看右看,瞧的很是仔細。

“想都沒想。”韋笑笑直接拒絕,開什麽玩笑,,阿爹打的不是地方,誰看都不行。

“為什麽不讓看?”

“噗嗤……”李麗質又沒忍住,想到小王嬸被他阿爹打的地方,她就想笑?

“……”李陌辰將目光看向李麗質,結果是她用手指了指韋笑笑的身後。李陌辰挑了挑眉,而李麗質卻是點了點頭,無聲的做了一個口型:“沒錯就是那裏。”

這個位置是尷尬,看著韋笑笑惱羞成怒的眼神,李陌辰隻好想辦法轉移她的注意力,他現在真沒那一看究竟的勇氣了,不是不想她的小丫頭親近,而是現在還不能,沒有讓皇兄正式賜婚,他都要藏好自己的那壓抑的狼性。把韋笑笑帶回屋裏重新趴好。

“這幾天段尚書在我那拿不到紙張的份額,那老頭便想法抓我的壯丁,正好趕上工部這段時間大量的過濾粗鹽,我便一直在工部盯著,想著等粗鹽過濾到一定程度,朝廷便可以禁了私鹽,給老百姓提供這便宜又安全的官鹽。”李陌辰很是光棍的把自己這段時間的行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他是真的忙的沒有時間過來看她。

“朝廷還要禁私鹽?”韋笑笑的思緒果斷給帶偏。

“私鹽肯定是要禁的,大唐民生最需的鹽和鐵,雖說是被朝廷把控著,但很多世家無論大小,都在製造私鹽,與朝廷和百姓爭利,有了大量安全又便宜的官鹽,就可以把粗鹽價格壓下來,朝廷這可以禁私鹽了。”

“哦。”韋笑笑點了點頭,但她還是不懂這跟她有什麽關係?

“你聽懂了嗎?”韋笑笑看著李麗質。李麗質點點頭,她真的有聽懂,隻是她不知道,小王嬸現在的處境居然是這麽危險。

“這濾鹽的方子是你給的,世家一向自大,總想把控朝廷,走一步思三步,肯定早已就猜到朝廷會禁私鹽,你在宮裏麵聖謝恩時,被丟在禦花園,就是世家給你的教訓。”

“原來世家那時候就對我下了手。”韋笑笑恍然大悟般,她原本就疑惑,辰哥哥做事怎麽會如此隨意,竟找了一個粗心大意的人帶她去後宮,想來這是被世家鑽了空子。

“那我那禦賜的不能種植的千畝土地也是世家在後麵搞鬼?”韋笑笑想起阿爹看完那千畝土地之後的憤怒,倒是有些懂了,想必阿爹看的比她清楚。

“世家不會特意安排這些,他們隻需要將自己的意思傳達出去,他們在朝中為官的子弟,以及他們的親朋故舊就會幫他們把這件事情做好……”

“那個小王嬸,要不要我去找人把那塊地給你換了?”李麗質倒是想著韋笑笑幫了他們皇家和內帑這麽大的忙,這樣看她被世家針對,倒是有些過意不去了。

“改天我過去瞧瞧再說。”要知道後世的土地也不所有的都是適合耕種的,具體情況等她看過再說。不過,現在韋笑笑卻想起另外一件事情,那日韋氏的少族長夫人可是得非常明白,隻有韋氏宗族的嫡長孫女才有資格同寧安郡王共結連理。

“辰哥哥,你認識這長安城的第一才女嗎?聽說也是第一美女。”

“是韋氏族長府上的那個嫡長孫女吧。”對於韋笑笑這一副酸溜溜的表情,李陌辰表示很受用。

“韋貴妃身居後宮,據聞對那個侄女很是喜愛,經常請人後宮作伴,我去宮裏看望長孫皇嫂的的時候碰上過幾次。”“

看來我小王叔桃花運很旺啊!”李麗質又起了幾分幸災樂禍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