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百一十三章 龐大的地下遺跡(1)

“對,我是犯賤,為了十倍的工資,我放棄了做人的基本!”技術員趴伏在地上嚎啕著,“可是,這難道是我一個人的過錯嗎?我老婆生我女兒的時候差一點就死了,公司裏不但不報銷醫藥費還把我給炒魷魚了,前幾天我爸爸正常過馬路被富二代給撞了,至今沒有下文。難道這些就是應該我這樣的平民獨自享受的嗎?”

“我窮困潦倒的時候,國家在幹什麽?我家人被傷痛折磨的時候,國家有人來支援我嗎?要不是那些日本人韓國人出錢出力,我一家老小恐怕早就死了!你們這麽看著我幹嘛?這叫事情沒有發生在你們的身上,要是你們也攤上這麽一堆事情,我看你們能夠每天將愛國放在嘴邊上?”技術員越說越激動,他站起身繞過二虎和小路幾個,站在整個會議室的中央,用手指指過了每一個人,“我告訴你們,你們可以在背後對我指指點點,可以罵我良心被狗吃了。但是,你們有本事遇到這種事情還能夠淡定!等著你們口中的國家來援助你,做夢吧!國家的錢都在那幫子貪官手裏呢!哪有閑錢招呼你們?就算有,也是那些貪剩下的民脂民膏,來看你也是為了那該死的政績。又是照相,又是握手,說些不著痛癢的話來堵人嘴舌!”

“現在我什麽都沒有了,但是我也不會感激國家,要不是當初國家那番對我,我也不會淪落到今天給日本人當狗的下場!”技術員說著說著,一口血噴了出來,“樸太原,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他強退了,便宜他了!”小路憤恨道,“剛才就該…”

“就該怎麽樣?這是遊戲,即使我們可以查出來他的真實身份,那時候他也不過是具行屍走肉。”二虎打斷了小路的話,擺了擺手道。“讓大家都散了吧!將飛艇小隊都派出去,特別是東北區域,要是見到可疑人物立刻匯報!”

小路也不生氣。他也知道現在就算把技術員抓回來,也打聽不出那幫日本人的具體位置。一個人,如果心死了,即使人還活著。也隻是一具屍體。

“這樣的人,還不如死了呢!”坦克忍不住啐了一口道,“真實想不明白,身為華夏兒女,還有甘願做漢奸的。”

“他說的也沒錯。國家蛀蟲太多了,去除了一批,現在補上缺的都是餓了很久,又是一頓啃食,國家的資源都收入了這批人的腰包裏麵。”二虎搖了搖頭,“但是,這不能是他背叛國家,背叛工會的理由。你們以後招人的時候。在這方麵要做足工作。有時候一個居心不良的人比起那些無知的人更加可怕百倍!”

“二虎長官,要是沒有其他事情的話,不如就在這島上休息幾天再回去吧?”小路提議道,“說起來,當初我們從小島過來這裏的時候還有一些不適應,但是我總覺得。這座島上有什麽奇特的東西在吸引著我們到來。”

“也好,我們以前訓練的時候就是專挑無人的小島。”二虎突然很有興趣。“你給我挑選百來個刺客職業的玩家,當然還是要看他們的興奮。要是刺客職業不足,其他職業也可以補充一點,差不多100多人的樣子,我給他們臨時搞次集訓。以後再遇到這種占島的事情,不至於黃了手腳。”

“那感情好,這件事就包在我的身上吧!”坦克興趣大增,“反正這島上小路管的很好,我要不就跟二虎長官你去長長見識吧。順便還可以充當一下導遊。”

小路看了眼坦克,沒有提出異議。島上剛剛發生那麽大一場戰事,確實是需要一個人來主持工作。平時這種工作都是依靠經驗豐富的坦克來做的,坦克這次主動退讓,小路感激還來不及呢!其實人與人之間可以變得很簡單,過分的攬權反倒是讓人與人之間的縫隙變成隔閡,反倒是不能正常運作工作。要是上司和上司幹起來了,下麵的人也不好做事。

二虎也看著坦克對脾氣,大概都是曾經在軍隊服役過的關係,兩人一談起那時候的事情就有點收不住頭。倒是小路走出會議室的時候直奔控製室,那裏現在一定很混亂,好在控製室在臨走前布置了大量的防禦工事,沒有造成過大的損失。加上敵人的主攻點不在於控製區域,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控製台,控製台,這裏是第三飛艇小隊,這裏是第三飛艇小隊!”小路剛剛走進控製室的大廳就收到了自己麾下小隊長的回音,“路長官,我們小隊剛剛奉命對國王島東北區域經行了地毯式的搜索,在陸家嘴的正中位置,發現有數艘單軌帆船停靠,請求地麵部隊支援!請求地麵部隊支援!”

陸家嘴是小路和坦克從筱塚義南的手裏接收了國王島後自行命名的一處區域之一,因為此地酷似人嘴,坦克和留守隊伍裏麵大部分玩家又是來自於鬆江基地市,聊表思鄉之情,所以才會由此命名。

在國王島的另外一側,有一處與陸家嘴相似的凸出部分,被小路命名為尖沙咀,也是因為小路和一些玩家來自於廣州基地市的緣故。

“二虎長官,第三飛艇小隊發現在國王島東北區域的陸家嘴處有可以單軌帆船停靠,請您帶領一支突擊隊前去探尋一下,也許就是我們一直在找的那些日本人。”小路隨後繼續說道,“我已經讓技術部準備好了大量的簡易手榴彈,你們一並帶去,方便工作。”

簡易手榴彈是麥爾斯和歐沃斯巴克聯合工坊最近與斯坦利煉金商店合作的產物,其實就是獸皮袋炸藥包的升級版本,金屬外殼替代了獸皮外殼,加上特製的擁有強腐蝕性的鏽蝕鐵釘等添加物,更具傷害能力。

“收到,所有參戰人員已經在秘密地點071位置集合,你讓信得過的人將物資運送過來。”二虎這麽做是不想自己的這次行動那麽快被樸太原布置的其他奸細發覺,“這個突擊隊的人員分布我很滿意,小路你幹的不錯,坦克果然沒有推薦錯人。”

“你,去物資部將剛剛收齊的物資裝備運到這個坐標去。有人在那裏等。”小路招手叫來一名心腹,這名玩家也是當初華夏帝國工會的,後來華夏帝國被迫解散後。跟著小路一心來到新東家,小路做了商道商會名義上的負責人之一,這些從華夏帝國來的玩家也風生水起,比起以前在索非亞城窘迫的日子好了不知道多少。

“路哥。坦克突然這麽做,是不是故意示弱,想在新來的長官麵前留下好印象?”另外一名心腹湊到但看人生路身邊問道,“以我剛才的觀察,那個二虎長官似乎以前也當過兵。兩人談得很是默契,這樣會不會影響上麵對商會運轉方麵的看法?”

“好好做好你們的本職工作,會長是個什麽樣的人,我比你們看的清楚。”小路喝退了幾名心腹走出了控製室,來到了自己的臨時書房,關上房門,鬆了一口氣,“會長。你現在在哪裏呢?好久沒有一起聊天了。”

二虎在秘密地點071等待不到10分鍾。就和小路派去運送物資的心腹遇到了,交接了物資後,心腹帶著運輸隊繞了很大一圈才重新返回到基地,這是避免運輸路線被奸細記錄的唯一方法。

“唔,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小路斷開了連接靠在了椅子上麵。看著天花板,突然。他猛地站起身,走到書架旁。隨手拿起那本從皇家圖書館無意中發現的地理誌,“國王島,國王島,果然是這樣,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遺跡啊!”

“唔,你這個發現我會注意的,好,好,基地的安全暫時交給你負責!”二虎關上了語音通訊看向了身邊這100來人,“兄弟姐妹們,我們的任務很嚴峻啊!這夥小鬼子的目的原來是國王島下麵的洪荒遺跡,這個聲東擊西用的倒是正宗,不過他真的把我們惹惱了,將我們當成傻子對待了。你們說我們該怎麽回敬他們?”

“殺!殺!殺!”100多人無論男女,眼中閃爍著堅定,緊握著手裏的武器高喊道。

“我們現在的位置在這裏,我已經在團隊頻道上麵標注了出來,敵人的位置大概在這裏。”二虎在泥地上麵畫了一個草圖,用手比劃了一下大致的方位,“等下我們會分會兩組,一組由我帶領朝這個方向搜索,一組有坦克帶領朝著這個方向搜索。無論哪組先發現了敵人的蹤跡,特別是傳送法陣的蹤跡都不要打草驚蛇,等飛艇大隊的增援到來,我們一起行動!來個甕中作弊!”

“二虎長官,您怎麽知道這些小鬼子進去就一定是死路呢?”一名叫做莫千軒的年輕人問道,“萬一他們要是打開了那個遺跡的入口,到時候在裏麵等我們進去,我們不是要中了他們的詭計了嗎?”

“莫千軒,哪裏來的那麽多問題,現在二虎長官說的話就是命令,一切行動聽指揮!”坦克忍不住怒喝道,心道,“這個莫千軒剛進商會的時候就有點不正常,經常問出一些常識內的白癡問題,要不是看他年紀輕又肯學,早就把他踢出商會了。”

二虎隻是盯著他看了幾眼,揮手讓自己組的人跟上,便沒有在留意這個人。

“二虎老大,你別放在心上,這個莫千軒這裏有點問題。”一個叫做逐風散人的玩家好意勸道,“這個家夥老是會莫名其妙的問一些已經成為曆史的事情,比如我們為什麽要仇恨日本人之類的。”

二虎隻是點了點頭,沒有過多的回應,一人在前麵帶路,手裏拿著一個指南針,一路朝著東北方向行去。

“坦克老大,你為什麽突然讓但看人生路他們留守在基地裏,而帶著我們出來找那勞什子的東洋人?”坦克的心腹之一不滿道,“你沒見小路那些人那高興的摸樣,就好像是熊瞎子突然摸到了蜂蜜一樣!”

“我說你能不能少惦記別人?”坦克一個爆栗打在了心腹的腦門上麵,“看看你們過去半年來做的小動作,別以為老子睜眼瞎不清楚,別老是一心想要弄權,大家都是為了工會為了商會發展著想,有點火花本來就是合理的,你們能不能像老子一樣心胸開闊一點?”

“哦!”心腹點了點頭,用手捂著腦門不說話了。其他幾個心腹見坦克突然發怒。原本要說的話都咽了回去。

“我就說一句話,既然這裏交給了我和小路兩個人負責,老子就要作出一點成績出來。勾心鬥角的事情做到後麵倒黴的隻會是我,你們都是我帶來的,本來就想著能夠幫助你們改善下生活,你們卻仗著我的關係到處拉幫結夥。你們有沒有為我考慮過?”坦克一張老臉憋得通紅,“小路他們要搞我,那是我的事情,我也用不著你們為我出頭,都是玩遊戲。別把現實世界裏麵那些爾虞我詐的東西複製進遊戲裏來,行不行?”

幾個心腹聽了坦克一通話,感覺這半年來自己確實做得挺過分的,坦克一直沒說,隻是一個人將小路那邊的刁難都扛在了身上。本來就是坦克心裏有自己這些人才會不遠千裏的將自己這些人聚在一起玩遊戲。現在搞得兩邊水火不容,真心的有點慚愧。

“還有一點,幾位老哥們兒都給我注意了。”坦克沉聲道,“你們搞風搞雨也就算了。我睜隻眼閉隻眼的就過去了。你們要是給老子弄個漢奸出來。不好意思,不但兄弟做到頭了,以後別怪我辣手!”

這是大實話,大家也沒有什麽好反對的,華夏爺們兒誰願意腦袋上麵頂個漢奸的帽子。

“你們都過來,我們的任務就是去看看那邊停靠的單軌帆船是不是小鬼子留下的障眼法。”坦克朝著身後招了招手。幾個刺客立刻隱身跑了過去,很快。那些刺客走了回來,比劃了一個安全的手勢。“洞口都查過了沒有,什麽叫沒有火把?沒有火把你們就不能進去了?要是有火把不都暴露了?裏麵都是水?你們幾個準備了多少水下呼吸藥劑?看看人家但看人生路多仗義,都想好了的,一人一瓶,以後別再給老子臉上抹黑了知道嗎?”

“坦克那邊發來了消息,他們已經進入到了那處洞穴裏麵,我們這邊有沒有找到什麽入口?”二虎催促道,“對於野外求生來說,我們以前訓練的方式就是先要找一個可以露宿的地方,有時候找到的洞穴分為天然洞穴和後天人工開鑿的洞穴兩種。我們現在就是在這裏找後天開鑿過的洞穴,這是可以進入到遺跡的方法。一個巨大的遺跡群,不可能隻存在一個入口一個出口,這是很不科學的。就好比狡兔有三窟一樣的道理!”

“二虎長官,我有疑問,我們為什麽放任潛在的洞穴不進去,反而要重新找一個入口呢?”莫千軒突然提問道,“有這點時間,我們可能已經遭遇到敵人了,就可以避免坦克老大他們過多損失不是嗎?”

“莫千軒,你給我住口!”逐風散人嗬斥道,“你的語文是跟體育老師學的嗎?二虎老大都說狡兔有三窟了,為什麽開鑿出如此龐大遺跡的古代人會沒有這方麵的額考慮呢?要是我們都從一個方向突入,到時候被敵人從其他口子跑了怎麽辦?”

“都別吵了,在這段時間裏麵,誰都不要打斷我的話,隻要聽著我的命令去找洞穴就可以了,明白沒有?”二虎讚許的拍了拍逐風散人的肩膀,“我現在任命你為a隊的隊長,給你20個人,你帶著去那邊找,找到洞穴給我消息!”

為了加快效率,二虎帶著的50多個人被分成了三隊,a隊由逐風散人帶隊,b隊由天街小風帶隊,c隊剩下的10多個人跟著二虎,三隊朝著三個方向圍繞著陸家嘴四處搜索著。

天街小風是一個65級的刺客,一身黑色皮甲即使在陽光下也不會反射光和吸收熱,材質很特殊,這是最適合盜賊職業的。65級的刺客在二虎和炎黃機8沒有到來之前,絕對是國王島駐防內等級最高的一個。不過他既不屬於坦克派係,也不屬於小路派係,反而在一些中立的玩家裏得到大家的親睞。

“小風哥哥,你說那個二虎長官為什麽每次看到我都是皺著眉頭的,我不過就是問了兩個問題而已啊!”莫千軒跟在天街小風身後忍不住問道,“況且這又不是什麽敏感的問題,為什麽他和那個討厭的逐風散人一樣不待見我呢?”

“你要是廢話再多一點,你就會把我惹得跟他們一樣!”天街小風丟下這句話就朝著前麵跑了,後麵的隊員隻是側目看了眼莫千軒。沒有說話的跟了上去,誰也沒有再去留意這個腦子有點問題的家夥。

“二虎老大,a隊在這個坐標和這個坐標分別發現兩個後天開鑿過的洞穴。我已經派人駐守在洞穴口,其他人還在繼續搜索其他洞穴。”逐風散人果然沒有讓二虎失望,才不過15分鍾就連續發現了兩個洞穴,“不過經過我初步發現。一個洞穴口可以通過兩人以上,另外那個好像是島上什麽動物挖掘出來的,一個人都無法通過。”

“按照你剛才的部署,兩個洞穴都派人駐守,我馬上帶人過去!”二虎在一處疑似洞穴的地方撒了一層熒光粉末。然後帶著人朝著逐風散人說的方向行去,“如果發現的洞穴太多,人手不足的話,可以在發現的洞穴附近撒上一點熒光粉末。”

天街小風現在很鬱悶,自己走的這條路似乎是被人下了詛咒一樣,幾乎每走50米就能發現一個後天開鑿過的洞穴,足足二十一個人已經全都被派駐在洞穴附近留守了。要不是聽到二虎說的辦法,可能就沒人可用了。

“小風老大。莫千軒不見了!”一名負責看住莫千軒的刺客突然給天街小風發去了消息。“原本老大你讓莫千軒駐守在我左邊的洞穴的,但是我隻是轉了個頭他人就不見了,我擔心他鑽進那個洞穴裏麵去了!”

“該死的,我馬上過來!”天街小風在幾個隊友駐守的洞穴前麵撒上了熒光粉後,帶著隊員朝著刺客說的那個洞穴跑去,隻見洞穴口站著那個帶話的刺客。還有一個人的腳印,腳印直通向洞穴口。看樣子這是莫千軒的腳印,“這個無組織無紀律的家夥。誰有他好友,叫他立刻給我回來!”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問,原來莫千軒在這個島上連一個說的上知心朋友的也沒有,大家都被他的愚昧和無知弄得見到他就會躲得遠遠地,根本不會有人找他主動加好友。

無奈的天街小風打開團隊頻道,才發現莫千軒私自退出團隊了,居然到現在都沒人發覺。難道說莫千軒有問題?不容他多想,很快就將發生在這裏的消息報告給了二虎。二虎帶著逐風散人一隊人離開趕過來回合。

“不用猜了,一定是他了!”逐風散人心情很差,原本自己發現的幾個洞穴都看上去開鑿了一定時間了,本來可以在二虎麵前長長麵子,沒想到莫千軒來了這一招,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這家夥來的時候就古古怪怪的,要說他不是奸細我還真的不信!”

“逐風,現在說什麽都太早了!”天街小風打斷道,“不管他有多麽不讓人喜歡,但是目前為止他還是我們的隊員,除非他真的如你所說是敵人的奸細,否則我不會放任我的隊員遇到危險而不管的,二虎長官,我決定帶人從這裏進去!”

“唔,既然這裏可以進去,那起碼可以推斷這裏是一個秘密通道。”二虎走到洞穴前,用手在石壁上麵摸了幾把,看著手掌心裏的成年青苔,怕是這個洞穴有點年份了,“不要再分散了,大家一起從這裏進去,希望可以找到莫千軒和遺跡的入口。”

“可是,二虎老大,我那邊發現的洞穴怎麽辦?”逐風散人還想堅持一下,見二虎已經帶人一頭紮進了洞穴,也隻好作罷,在心裏又對著莫千軒一家所有老小問候了個遍。

“大家注意一點,洞穴裏麵陰暗潮濕,兄弟們多照顧下牧師妹紙,戰士們多照顧下遠程的!”二虎在隊伍頻道裏麵喊道,“走了很久了,空氣有點稀薄,看樣子當初挖掘這裏的人沒有過多的考慮排風係統,年代應該很久遠了。再加把力,我看到前麵好像有光線了。”

順著二虎的話看去,潮濕的甬道盡頭似乎漸漸的清晰起來。

大概又走了20分鍾的樣子,大家都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了,不是因為這裏路途遙遠,而是空氣越來越稀薄。直到來到了甬道連接口處。二虎等先頭部隊一個個坐倒在連接通道口的泥地上麵直喘氣。

“呼呼…以後再來一定要斯坦利搞點氧氣瓶出來,再來這麽一次,恐怕小命就交代在這裏了。”逐風散人趴在地上。不住的咳嗽,剛才他已經出現幻覺了,好在天街小風不肯放棄他,把他拖了出來。要不然,掉一級是鐵板釘釘的事情,“謝謝,謝謝,天街兄弟。要不是你,咳咳,咳咳,我就掛掉了!”

“誰讓你們走的那麽急的,獵人妹妹有糖發,這種糖就算是缺氧嚴重的地方也可以呼吸,看,我嘴裏還剩下半顆呢!”一個牧師妹妹嘟著嘴笑道。“再加上我們牧師的真言盾。可以隔絕空氣中的廢氣,自然萬無一失!”

“那麽好的東西,你是不是準備到我們掛掉了才拿出來?”逐風散人沒好氣的回道,“拿顆我來看看,到底是什麽靈丹妙藥這麽靈光?”

“哼,凶什麽凶?”那個牧師妹妹陰著臉道。“誰讓你們這些臭男人一個個像是老子天下第一般的衝在前麵?死了也活該!看老娘以後奶不奶你!”

逐風散人被牧師妹紙一吼,頓時沒了脾氣。對於逐風散人這個法師職業最怕的就是沒有牧師照顧,鐵定是個死啊!

於是。千哄萬哄終於將幾個牧師妹紙哄得眉開眼笑的,獵人妹紙才將自製的糖果遞了一顆給逐風散人。

“啊,這不是薄荷糖嗎?”逐風散人指了指嘴裏的糖果問道,“你們就是靠著這玩意兒過來的?那麽真奇怪了,莫千軒那個小子是什麽職業,他又是怎麽過來的呢?”

“看樣子,莫千軒是從這個方向走了。”天街小風在地上摸索了半天,才給出了這個答案,“這裏雖然比起剛才的甬道要幹燥不少,但是這泥地踩上去還是可以踩出一些水分的,如果他從這個方向走,不可能不留下任何腳印的,而這邊恰巧有,為什麽會有那麽多腳印重疊在一起?”

“那些都是你們的腳印,問誰呢?”二虎顯然對天街小風的分析不滿,“我看就先照著你的思路從這邊過去看看吧。”

56個人的隊伍重新排列成4人縱隊,沿著甬道朝前移動,為了不引起敵人的注意,一路上都沒有點燃火把,純粹靠著腳下的感覺往前走。

“我好像踩到什麽東西了!”逐風散人突然喊道,“不會是莫千軒那小子吧?”

“哪個火法給點個火照照?”二虎問道,很快周圍的環境便亮了起來,大家很快看清楚逐風散人的腳下踩著一截木樁,隻見他捂著雙眼,腳下不停的來回蹭著,一點也不像是不小心踩到人那種不好意思的摸樣。

“你丫的什麽觸感?一根木頭樁子也能感覺踩到人?”二虎丟下一句人,撤掉了所有火法,繼續帶著隊伍朝前移動。

這條甬道裏比起之前的空氣充沛了許多,有時候還能感覺到迎麵吹來的腥臭味道,應該是海風。

“哎喲!我好像撞到什麽人了!”逐風散人再次喊道,“哎,這是什麽東西呀?圓圓的,好友觸感!”

“色狼,你…你…你!”前麵傳來一聲女聲,接著眾人耳邊聽到一聲巴掌響起,突然又有人喊道,“啊,誰打我?”

“二虎老大,我們深入到了洞穴,前麵遇到了一隊不明身份的武裝人員,現在已經亂作一團。”坦克的訊息馬上發了過來,“因為不想打草驚蛇,沒有用火把,沒想到這樣反倒是被敵人偷襲成功了!請求支援!”

“別打了!誰借個火?!”二虎的聲音響起,“啪”的一聲,一個火法手裏出現了一個大火球,眾人才發現彼此,“大水衝了龍王廟了,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了!合著我們又走回到出口來了!”

“那就有點奇怪了,如果莫千軒是從這個地方過來的,應該比我們先遇到坦克老大他們啊!”天街小風托著下巴道,“這裏果然透著奇怪,可是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

“看來我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你們看自己的腳下和身後。”逐風散人入耳按笑道,“我們的腳印居然都不見了,這大概就是為什麽我們會走錯方向的原因,要不是在這裏遇到了坦克老大他們,怕是我們又要重新再走一遍了!”

這下大家才明白。這裏的泥沙有古怪。

“既然遇到了,剛才都是誤會。”二虎瞥了眼還在聞自己掌心上的香味的逐風散人,一巴掌拍打在他的腦門上麵。“收起你那讓人作嘔的眼神,給對麵的妹紙道聲謙!”

“對…對不起,剛才我不是故意的!”逐風散人走到對方的法師妹紙身前摸了摸後腦勺笑道。

“那你一定是誠心的咯!”法師妹紙看上去也不是一個容易被糊弄的人,“剛才我看到你不停的聞著手心。香嗎?”

“香!”

“還想摸一下嗎?”

“想!”

“姐妹們,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法師妹紙一個冰凍術就將逐風散人凍成了冰雕,“那你就在這裏一個人好好爽爽吧!”

“救命啊!”逐風散人雙眼咕嚕咕嚕的看著天街小風。

“你自己不是法師嗎?”天街小風不是法師,他不清楚。

“你沒聽說過醫不自治嗎?”逐風散人想哭,但是淚水流不出來。“我現在所有技能都是灰色的,使不出來啊!”

“哼,你們誰要是敢救他出來,別怪我連你們一起凍起來!”法師妹紙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好歹也是一場誤會,算了吧!”天街小風從背包裏麵拿出一根不錯屬性的冰法法杖道,“你要是肯原諒我兄弟,這根法杖就當做賠禮了。怎麽樣?”

“唔?哇。暗金裝備啊!”兵法妹紙一把搶過法杖,就隨手釋放了一個解凍術,跟著拿著法杖一蹦一跳的跟了上去,天街小風摸了摸鼻子一把扶起被凍成了冰棍的逐風散人跟在了隊伍的最後麵。

“大家都把火把傳遞給其他人!”二虎終於耐不住使用了火把,有火把照明,突入的速度快了不是一點半點。很快隊伍重新來到了剛才走出來的甬道處,然後毫不猶豫的朝著兩外一個方向走去。

走了不知道多久。已經聞不到腥臭的海風了,腳下的泥地也踩不出一點水分了。看樣子就快到地方了。

“天街小風,你跟我過去探探路,坦克,看好你們的人。”二虎帶著幾個天街小風一路隱身來到了甬道的前麵,兩人一人靠著一邊的石壁,慢慢的突進,漸漸的可以看到前麵轉彎處傳來了火光和說話聲,“看樣子,我們的敵人就在前麵了。”

“唔!”天街小風此刻心裏很是興奮,早就聽說主會裏麵大部分都是部隊裏麵退役的軍人,一直沒有緣分見上一麵,現在可以跟二虎老大一起探路,作為一名有覺悟的刺客來說,是多麽不易的。

兩人緊緊貼在石壁邊,又向前移動了一點距離,不敢再冒進了。因為隱約的可以看到甬道轉角處有獵人布置了冰凍陷阱,保不準附近沒有其他的陷阱存在,萬一不小心踩上去了,自己這兩個人一定不是對方那麽多人的對手,不掛才怪了。

“小風,你原路返回,帶著坦克他們到這個位置待命,我過去看看。”二虎命令道,“在我沒有回來之前,不要冒進,聽懂了沒有?”

“是,我明白!”天街小風應了聲,迅速摸著石壁往回走。

以二虎現在的等級,就算是出現在兩個低級的獵人周圍10碼的距離,不靠鷹眼的話也察覺不到二虎接近。不知道是二虎的運氣太好,還是這兩個獵人的運氣太背,他們引以為傲的陷阱區並沒有阻撓二虎的突進,二虎利用甬道石壁上麵的凹痕,輕輕鬆鬆的從石壁上麵翻爬了過去,直接到了兩個獵人的身後,才鬆了一口氣。

二虎很慶幸自己剛才做的決定,這兩個獵人在狹小的甬道的轉接口上起碼布置了不下20個陷阱,除了冰凍陷阱冒著冷氣一下子就能被發現,其他的陷阱要不是仔細看的話,根本不會在意。

“那些支那人會不會真的找到這裏來?”一個身體微胖的獵人問身旁年紀稍輕的獵人,“我們在這裏已經駐守了快20分鍾,想來那些支那人剛剛發現我們停靠在外麵的單軌帆船吧?”

“支那人天性狡猾,沒準他們已經找到了其他的入口,這個遺跡到處透著奇怪,我們也要小心一點,不要被這裏的怪物被偷襲了!”年輕的獵人顯然警覺性比較高,在回話的時候腦袋不停的觀察著四周,要不是他們的陷阱間距離比較近,他有可能還要去轉角的另外一側檢查一下。

“你說的沒錯,剛才社長那邊傳來消息,他們抓到了一個誤闖入的支那人,不過那個小家夥似乎腦子有點問題,無論社長怎麽問他,他回答的問題都是模淩兩可的。”中年獵人點了點頭道,“不過至少有一點,就是那些支那人也在尋找這片遺跡!”

如果二虎聽得懂日語的話,現在一定可以猜到那個被抓住的支那人就是莫千軒。

“小風,你讓所有刺客都先後從石壁那些凹槽處翻爬過來,注意,不要驚動下麵的兩個日本獵人。”二虎將自己過來的方法說的很詳細,那些刺客玩家都覺得不可思議,特別是天街小風,自從選擇了刺客這個職業以來,都是墨守成規的利用係統給的技能做任務,從來沒有想到不用技能,光是利用地理環境也可以完成一些任務。

“坦克,我帶著刺客小隊先進去,你們等我消息。”二虎一邊接應著一個個從石壁上麵攀爬過來的刺客玩家,一邊加指揮權交給了坦克,“我一旦發回消息,你們馬上將這兩個獵人擊殺。然後讓獵人將冰凍陷阱破壞掉,其他的陷阱讓他們恢複原狀就行。”

當最後一個刺客攀爬成功,旁若無人般從獵人的警戒區域通過後,二虎留下了兩個機靈的刺客逗留在另外一邊,做好幹掉獵人的準備,順便做好接應的準備。

刺客,二虎身後跟著45名刺客,分成兩組,一組跟在二虎身後,一組跟在天街小風身後,兩組刺客緊緊貼在了石壁上,朝著前麵繼續移動。

“二虎長官,前麵有亮光了!”順著天街小風的指向看去,甬道前麵是條直白的大道,前麵的道路變得越來越寬廣,一個巨大的地下大廳出現在眾人麵前,“好宏偉的建築群啊!”

連二虎都為之驚訝,雖然大家都是隱身狀態,但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