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羨茴跟隨著黑衣人的車子一起過來的。
車子開往的方向並不是華盛園,而是就在這棟房子旁邊的禦龍灣。
也算是頂級小區了,獨棟的別墅,後麵還有遊泳池。
進了屋子,白羨茴看到白庭晝坐在沙發上正在看書,而顧宴已經不知道去向。
她走過去,上下打量了一眼。
“白,你來了。”
“你沒事吧?”白羨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顧宴應該不至於喪心病狂到真的對一個小孩子下手吧?
“沒事的白,那個叔叔說我們以後要住在這裏,真的嗎?”
白羨茴對上白庭晝那雙亮晶晶的眼睛,不想承認,但是也不想騙他。
想了想,她很認真的說道。
“媽媽跟叔叔做遊戲,結果輸掉了,所以要在這裏生活一段時間,庭晝不要害怕,也不要擔心,好嗎?”
白庭晝眨了眨眼睛,一張包子臉上滿滿的理解。
伸出手來握住她的大拇指,“嗯,白,沒事的。”
白現在應該還不知道,他已經知道了,這個男人是自己的爸爸吧。
正好,這段時間負責考察一下他。
母子兩個人正說這話,結果就聽到樓上傳來動靜。
顧宴已經換了一身天藍色的家居服,此刻手扶在樓梯上,看著底下其樂融融的兩個人,眸底閃過幾分冷凝。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不喜歡這種讓人格格不入的感覺,而且一想到這個孩子的父親,顧宴的眸底染上了幾分陰冷。
他居高臨下的開口,“我餓了。”
白羨茴聽到動靜,抬起頭來。
“餓了找保姆。”
顧宴沒說話,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她。
白羨茴看出了他眼底的威脅之意,頓時覺得有些憋屈。
之前的顧宴雖然談不上什麽光明磊落,但是也絕對不會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來威脅人。
如果早知道這樣,她就不回國了。
果然,是她高估了人性!
白羨茴抿了抿唇,走到冰箱麵前,打開冰箱,發現裏麵食材一應俱全。
她挑眉,說好了做飯,卻並沒有說做他喜歡吃的飯菜。
想著,她勾了勾唇,直接取出了辣椒等一些列食材。
一個小時後,一桌子紅彤彤的飯菜直接端上了桌子。
麻辣牛肉,夫妻肺片,毛血旺,就連一盤子蔬菜都是用辣椒炒的,還有一碗胡辣湯。
白庭晝的麵前單獨放了一碗雞蛋羹拌飯。
菜上齊了之後,白羨茴以為顧宴會說些什麽,畢竟按照他之前吹毛求疵的性子,總是各種不滿意。
可是罕見的,他一句話都沒說。
雖然說吃的少了一點,可還是吃了。
白羨茴看著,眼底閃過幾分嘲弄。
果然,男人的話騙人的嘴,說什麽胃不好,她怎麽覺得他胃好的很,折騰起人的時候毫不遜色。
吃完飯,白羨茴懶得收拾,就帶著白庭晝上床睡覺了。
雖然小家夥格外的懂事好帶,可是剛到一個陌生環境,她害怕他會不適應,就直接將人給哄睡了才從房間裏出來。
隻是出來後,就聽到樓下客廳頓時發出啪嗒一聲聲響。
好像是什麽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
白羨茴微微皺眉,想了想還是下了樓。
就看到顧宴捂著胃部,一隻手扶在桌子上,地上是摔碎了玻璃碎片。
白羨茴挑眉,這是胃疼了?
她看了一眼,原本並不打算例的,轉身就朝著樓上走去。
隻是,身後的顧宴卻再度發出一聲悶哼,整個人朝著玻璃碎片上倒去。
白羨茴一驚,她其實並不想管的,可是身體卻比腦子反應更快。
她伸手拽住顧宴,大力的往旁邊一扯。
顧宴好像失去了意識,身子軟塌塌的,兩個人滾落在了地上。
這下,輪到白羨茴發出一聲悶哼了。
她伸手推了推顧宴。
“顧宴,你……”
卻發現手上全都是汗,而他一張臉慘白無比,全然沒有了任何血色。
白羨茴眉頭皺的更加緊了,低咒了一聲,想推開他就走的。
可到底還是沒忍心,將人給扶到了沙發上。
然後去櫃子裏找藥箱。
她對這裏的的格局並不是很熟悉,可是好在,這裏的東西一應俱全。
她很快找到了藥箱,箱子裏麵有胃痛的藥。
白羨茴重新接了一杯溫水回來,將藥放在他的嘴邊。
“顧宴,起來吃藥,吃了就沒那麽疼了。”
好不容易將藥塞了進去,白羨茴就不管了,反正死不了。
隻是上樓之前,她想了想,還是拿起一旁的毯子扔在了顧宴的身上。
她可不想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去警察局,被盤問是不是殺人了。
上樓洗漱睡覺,隻是睡到半夜的時候,白羨茴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身後貼上來一句溫熱的身體,讓她迷迷瞪瞪之間,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可是很快就回過神來,不對!!
她打開床頭燈,就看男人蜷縮在她身側的位置。
白羨茴瞪大了眼睛,她記得,她是鎖門了的。
果然古語說的十分好,心疼男人,倒黴一輩子。
她伸出手來,推了推顧宴。
“滾出去!”
可是顧宴眉頭緊鎖,一動也不動,似乎根本就沒聽到她在說什麽。
白羨茴看著他。
他有些憔悴,皮膚近乎是透明的顏色,胃部似乎還是有些難受,一雙好看的劍眉緊緊的皺著。
莫名的想讓人去撫平他眉宇之間的褶皺。
隻是剛伸出去一半,白羨茴就拿回了手。
她這是在做什麽?
她是不是忘記了,橫跨在兩個人中間的是什麽?
最近果然是昏了頭。
白羨茴沉下一張臉,直接去了隔壁庭晝的房間。
隔天一大早,白庭晝起床的時候還有些納悶。
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低聲說道,“白,你怎麽會在我的房間?”
白羨茴低聲糊弄道,“因為我昨天有些認床,所以睡不著,就過來找你了。”
“那好吧。”
“乖,去洗漱,等會我去給你做早飯。”
白庭晝很乖的點點頭。
回到房間,發現顧宴已經離開了,白羨茴鬆了一口氣。
她現在並不想跟他對上。
下了樓,也沒有發現顧宴的蹤影,想來應該是已經離開了。
吃好了早飯,白羨茴準備送白庭晝去上學。
昨天的黑衣人卻直接出現。
“白小姐,顧先生有吩咐,我們會送白庭晝去上學。”
白羨茴一聽這話,微微皺眉,“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