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葉白衣甩掉渾身雞皮疙瘩打算離開之際,周子舒忙道:“葉前輩,還是先去四季山莊休息一夜吧,我們也得把害死容炫前輩的凶手告知您。”

聽到這話,葉白衣頓住腳步,“你們知道了?”

“自然,害死容炫前輩之人就是當年勾結鬼穀害了老溫爹娘的人。”

“是誰,告訴我!”葉白衣上前一步,急道。

周子舒道:“說來話長,還是去四季山莊慢慢說。”

考慮了一下,葉白衣慨然應允。

剛想上馬,溫客行就被周子舒拽到「溫客行」跟前。“趕緊給看看,傷的重不重?”

溫客行毫不在意道:“沒事,他皮糙肉厚,躺一天就好。還是小阿絮傷了胳膊,我先看看。”

還沒走出兩步,就被周子舒扯著耳朵拽了回來。“讓你看你就看,哪這麽多廢話。他的傷我有數。”

撇了撇嘴,溫客行隻好捏起他的手腕診脈。“都說了沒事,連外傷都沒有,喝點活血化瘀的藥就行。以前在鬼穀天天帶傷,現在不照樣活蹦亂跳的。當然,什麽藥都比不上阿絮配的藥浴。”

葉白衣眉頭緊皺,「周子舒」心疼道:“在鬼穀天天帶傷?”

「溫客行」一邊瞪溫客行,一邊對「周子舒」道:“阿絮,別聽他胡說,我是鬼主,誰敢傷我。”

周子舒道:“那你成為鬼主之前呢?我可親眼所見老鬼主把你打得遍體鱗傷!”

「周子舒」更加心疼了。

「溫客行」摸了摸鼻子,還是繼續安慰他。“好了阿絮,我都把那老賊宰了,也是為自己報了仇了。”

「周子舒」的心情一點都沒有放鬆,轉頭對葉白衣語氣不善道:“葉前輩,您現在還認為我師弟該為其他惡鬼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嗎?”

葉白衣無言以對,隻能別過頭去。

見他如此,「周子舒」怒氣更盛,拉著「溫客行」就走,招呼都不打一聲。

周子舒叫住他們。“你們都帶著傷,還是騎馬吧,我和老溫步行就是。”

謝過他們,「溫客行」和「周子舒」共乘一騎,溫客行剛把另一匹馬牽過來就被葉白衣劈手奪過韁繩,迅速上馬飛馳而去。

溫客行氣得想要罵人,卻被周子舒拉住了手,笑道:“月色正好,溫大善人,可否賞光與我漫步林間,共賞月色?”

溫客行立刻笑開了花。“求之不得。”

兩個人十指緊扣,走得極慢,月色傾瀉在他們身上,如同沐浴在波光粼粼的水中。他們也不說話,隻有目光交流,眼神澄澈,嘴角含笑,仿佛隻要他們在一起,這世上就沒有煩心事……

而共乘一騎的「溫客行」和「周子舒」之間也存在著淡淡的曖昧。「溫客行」猶豫了一下,半是心疼半是心虛道:“阿絮,對不住,我一直想告訴你來著。”

「周子舒」歎了口氣道:“你是夠對不住我的。溫客行我問你,倘若我沒有猜透你的心思,見到葉白衣,你打算怎麽著?”

「溫客行」底氣不足,小聲道:“我,我隻想攔住他,不讓他上四季山莊……”

「周子舒」氣急轉頭向他喝道:“要是攔不住呢!”

這聲音嚇到了「溫客行」,更嚇到了他們**的馬兒,馬兒往前一竄,「周子舒」一晃身往後倒了過去,「溫客行」趕緊接住他,卻因為他轉頭的姿勢被親了個正著。

「周子舒」一驚,趕緊按住「溫客行」的手想借力起來,卻沒想到「溫客行」比他更快一步,伸手按住他的後腦勺,死活不讓他動彈。

“唔唔……”「周子舒」伸手掐他的軟肉。「溫客行」強忍疼痛仍舊死不鬆口。

拍馬趕上的葉白衣正巧目睹了這一幕,龍背躍躍欲試,真想拍死這倆混蛋!

第二日一早,等張成嶺醒來的時候,發現了白發的溫客行拿著兩顆白菜往廚房走,立刻驚叫道:“師叔,你頭發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溫客行」在「周子舒」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張成嶺傻了眼。“怎麽會有兩個師叔?還有兩個師父!”

看到張成嶺呆愣的樣子,溫客行高興起來。“來,成嶺幫我殺個雞。”

正喝酒的周子舒一下子把嘴的酒全都噴了出來,無奈道:“老溫啊老溫,你真是無時無刻不在缺德。”

「周子舒」不解道:“有事弟子服其勞,隻是讓成嶺幫著殺隻雞,怎麽又跟缺德掛上邊了?”

老溫詭異的一笑,“小阿絮,我現在就讓看個好玩的。”

說罷,跑進廚房捉了一隻雞,捏著翅膀走到張成嶺麵前,張成嶺一愣,又怕又不知所措,隻能憑著本能往後退了兩步。

溫客行板著臉道:“給我殺了它,一會熬雞湯喝。”

張成嶺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我殺它?”

“不然呢?難道它殺你呀?快點,雞得多燉一會才入味,再晚就沒得吃了。”

張成嶺硬著頭皮,慢慢踱到雞麵前三步,用刀指著它道:“你,你別動。”

「周子舒」緊張的屏住了呼吸,被驚動雞抬頭看了看張成嶺,突然張開翅膀撲騰地向他飛過去。

“你別過來……”張成嶺邊鬼叫邊跑,狼狽至極。

「周子舒」盯著「溫客行」看了半晌,點頭道,果然缺德。

「溫客行」覺得自己怪可憐的,純屬躺著也中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