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一局定輸贏,你們若是輸了,今後休得再跟我聒噪。”
“容大哥,若是你輸了,可不許抵賴哦。”
高崇道:“容大哥,要真是以一敵五,未免太托大了吧。”
“一次打服你們五個多省事啊,若你們以一敵五都打不過我,諒你們再也不敢再吵吵著學我都學不會的功夫。”
“少廢話,結劍陣。”高崇一聲令下,五湖盟五子立刻結陣。
正待出招之時,突然傳來一陣抱怨聲:“這老妖怪越來越不靠譜了,以前還通知一聲,這幾回連個預兆都沒了。等下回我一定要在他牌位前擺滿榴蓮和臭豆腐,熏死他算了!”
“行了,你熏他不算什麽,別連我都熏著了。再說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哪回不是咱們彌補了遺憾,你怎麽好意思埋怨葉前輩。”
聽到“葉前輩”三個字,容炫臉都僵住了,他們說的葉前輩不是他師父葉白衣吧……
溫客行一抬頭就瞧見了這群人準備打架的陣仗,原本不想多管閑事,但是一瞧其中一人立刻冷了臉,陰森森道:“趙敬!”
趙敬哆嗦了一下,下意識地往高崇身後躲了躲。高崇也立刻擋住趙敬,高聲道:“不知閣下何人,與我二弟有何恩怨?”
瞅了他一眼,溫客行道:“二弟?你是高崇?”
高崇道:“正是。”
溫客行道:“滾一邊去,我現在宰了他也是救你的命。”
“荒唐,我們雖然是異姓兄弟,但早已情同手足,閣下說話還是注意些的好。不然,莫怪高某無情。”
溫客行笑得極其諷刺。“就憑你?要腦子沒腦子,要功夫沒功夫,怎麽有臉在這裏托大,趕緊滾。”
張玉森聽不下去了,怒道:“你這人怎麽說話的?!”
“你誰呀?”
“鏡湖劍派張玉森!”
聽到這話,溫客行收斂了怒氣,拱手道:“原來是張大俠,幸會。不過此事您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免得成了被蛇咬的農夫。”
張玉森:……
容炫在後麵托著下巴,心道這人嘴損的跟自家師父有一拚,到底認不認識呢?
見高崇還是護著趙敬,溫客行一掌將他拍出老遠,直直衝趙敬而去。
容炫見他傷了高崇,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一個箭步衝上前,怒道:“你到底是誰,怎麽說動手就動手?”
溫客行斜著眼道:“你又是誰,一看就是一副討厭的樣子。”
容炫道:“我乃封山劍容炫,這位兄弟,你是不是認識家師?”
“容炫?就是葉白衣那老妖怪的徒弟容炫?”
容炫不樂意了。“雖然我師父年紀大又嘴損,但你不許這麽說他,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嗬,原來你認他是師父?那你偷六合心法叛出長明山的時候怎麽那麽幹脆利落?”
不等容炫支吾,溫客行扭頭對周子舒道:“阿絮,我手癢。”
周子舒道:“手癢就蹭蹭,看在葉前輩的麵子上,別打死了。其他人我替你攔著,你盡興就好。”
溫客行笑眯眯道:“果然還是阿絮疼我。”
“不過,你得想好怎麽跟你爹娘交代。”
溫客行聳聳肩道:“沒事,大不了讓我爹揍一頓就是,反正也揍不死我。”
話音剛落,一拳就打到了容炫的肩膀上,饒是容炫武功高強也沒能閃過,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
“這拳是替老怪物打你這個不忠不孝的畜生,你惹出的禍,讓那老東西四處奔波,舍下老臉給你擦屁股!”
容炫愣了,這都什麽跟什麽呀?
下一刻,溫客行又出現在他眼前,不等他抬手,拳頭便狠狠打在了他的肚子上,痛得他彎下了腰。“這一拳打你不仁不義,結交了兄弟卻帶他們做雞鳴狗盜之事,枉為人兄。”
容炫剛起身,溫客行又一腳踹了過去。“你身為丈夫,卻讓妻子為你提心吊膽,最後還為你肝腸寸斷,死於你手!”
“你胡說什麽,我怎麽會傷害鳳兒……”容炫怒極高聲喝道。
溫客行活動活動手腕,給了他最後一掌。“這掌為我爹娘,無故受你連累,身敗名裂死無全屍!”
容炫傻了眼,這啥意思?自己沒連累過誰啊!
看在嶽鳳兒的麵子上,溫客行沒下死手,也沒往臉上招呼,不過拳拳到肉,也夠容炫喝一壺的。
恰在此時,甄氏夫婦和嶽鳳兒才要回來了,嶽鳳兒一見容炫趴在地上吐血立刻惱怒道:“相公,是誰傷了你?”
溫客行上前一步道:“我打的,您揍我一頓消消氣好了。”
嶽鳳兒:……這叫什麽態度?
周子舒:老溫,你真不是在拱火嗎?
甄如玉上前一步道:“這位大俠,你與容大哥究竟有何仇怨,為何要下這麽重的手。”
溫客行心虛地不敢看他的眼神,周子舒隻能上前解圍。
將高崇手裏的劍取下交到嶽鳳兒手中。“芝仙前輩,勞煩您檢查一下這劍上有什麽?”
注意力被周子舒轉移到劍上,嶽鳳兒蹙眉聞了聞,驚道:“這劍上有三屍毒!”
穀妙妙也是花容失色,圍了上去一同查驗。“不錯,確實是三屍毒!”
周子舒道:“我們來時,容前輩正要跟五湖盟五子比劍,若不小心被這把劍傷了,會有怎樣的結果?”
聽聞此話,嶽鳳兒立刻怒瞪高崇。“高崇,你到底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