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客行和周子舒的帶領下,葉白衣沒通知五湖盟那五個就拿到了所有秘籍。當著容炫的麵毀了六合心法後,便帶著他挨個上門賠罪。

看在葉白衣的麵子上,各派沒有過分為難。但容炫看著一向心高氣傲的師父破天荒地說好話心裏很不是滋味,送完秘籍後,堅持在葉白衣門前跪了三天,誰勸都不起來。

他跪了三天,葉白衣在房裏坐了三天,出門後對容夫人道:“長青已經不在了,你也沒必要在長明山陪我了。如今炫兒已經成家,或許很快就要有孩子,你就幫他們看孩子吧。”

容夫人慘笑道:“我哪都不想去,隻想留在長明山。”

葉白衣無奈道:“隨你吧,不過,我不會回去了。”

容夫人驚訝道:“你要去哪裏?”

葉白衣一笑。“我困在長明山太久了,該下去看看了。”

“你是不打算活了嗎?”

葉白衣道:“誰知道呢,隻是現在還不打算死,將來可就不一定咯。”

一聽這話,容炫急了。“師父,都是我的錯,你可千萬別想不開。你要不看著我,我將來再惹禍怎麽辦!”

葉白衣叱道:“你再敢惹禍,看我不打斷你的腿!成了親就該穩重點,與其想那些亂七八糟的,還不如早點讓我抱上徒孫!”

“可是師父……”

“別可是了,那個趙敬不死,我怎麽敢死。我隻是出去走走,這都不行?還得一直看著你?老子看了三十多年,看夠了。”

“那師父,您可千萬別吃熱食,我一定盡快讓你抱上徒孫……”容炫可憐巴巴道。

“行了行了,知道了,別弄出這副沒出息的樣子,看得我心煩。”

葉白衣揮揮手,背著龍背走了。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容炫心裏難過極了,好像這輩子都會見不到了似的。

走出老遠,葉白衣回頭看了看還固執地站再後麵的容炫。“難尋少年時,總有少年來。長青,咱們來生還是不要再見了吧……”

秘籍被歸還,趙敬的如意算盤徹底落空,又被張玉森等人疏遠,焦急之下隻能另尋靠山。

在羅浮夢和李瑤之間搖擺了許久,他還是決定迎娶李瑤。畢竟跟江湖門派比起來,還是朝廷腰杆直底氣足。羅浮夢知道他的決定後,傷心得哭成了淚人。羅宮主不願見女兒如此傷心,便用趙少俠之死的真相威脅他,並許以宮主之位,趙敬咬牙答應下來,卻在暗中勾結霓光宮的叛徒。

這一切都落在溫客行和周子舒的眼中,見他仍舊執迷不悟,周子舒讓溫客行做好準備,這回要徹底結果了趙敬。

大婚當天,高崇等人一個都沒去,這也讓趙敬更加放心,與叛徒眼神交流後,帶著陰森的笑意換上了新郎的喜服。

因為提前在酒水裏下了藥,霓光宮上下都癱軟在地,此時,趙敬終於露出了真麵目,和叛徒一同得意洋洋地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霓光宮宮主氣得大罵:“你這個畜生,當年害死趙少俠才能了趙掌門的獨子,今日竟還敢對我霓光宮下手!”

趙敬冷笑道:“誰讓你們擋了我的路?我本想當李大人的女婿,是你不識好非要威脅我,霓光宮今日之禍都是因你而起。”

羅浮夢哀慟不已,“趙敬,枉我對你一往情深,你竟如此狠毒!”

“一往情深?跟功名利祿比起來值幾文錢?李瑤確實處處不如你,可誰讓她有一個當觀察使的爹,所以我就委屈一下屈就她。可你偏要壞我的事,就別怪我無情了!”

“你,趙敬,你這狗賊早晚不得好死!”

“哈哈哈,等你們死了,我就娶李瑤,你們就在地府裏看我飛黃騰達吧!”趙敬仰天狂笑,仿佛已經得償所願。

“飛黃騰達?你想怎麽個飛黃騰達法?是當太湖派的掌門還是武林盟主啊?!”就在趙敬得意之際,高崇突然闖了進來。

趙敬一驚,見高崇怒目而視的模樣便知道剛才的話全都被他聽了進去,趕緊對霓光宮叛徒道:“愣著幹嘛,快殺了他!”

“你要殺誰?”陸太衝、張玉森和沈慎也從天而降,出其不意地護在霓光宮眾人身前。

趙敬汗如雨下,心知此事不好,心虛之下就要逃跑。

誰曾想,從門外進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他憤怒道:“好你個趙敬,原來我兒是死於你手!”

來人正是太湖派掌門趙聞達,原本他還不信周子舒和溫客行所言,沒想到卻親耳聽到了獨子死亡的真相。

趙敬此時還年輕,沒有經過太多風浪,隻能越來越慌。此時李大人和李瑤也相攜走了進來,李大人指著他對李瑤道:“早就跟你說過此人心懷叵測,偏你不信,如今親眼所見,這回信了吧!”

李瑤強忍眼淚,對父親悔過道:“爹爹說的是,女兒往後都聽爹爹的。”

大勢已去,趙敬卻還不肯死心,見羅浮夢就倒在不遠處,抽劍就想拿她做人質。

溫客行豈會讓他得意,立刻現身打斷了他的胳膊,痛得他滾地哀嚎。

事已至此,趙敬自然不為正派所容。趙聞達為獨子報仇,一掌打死了趙敬,羅浮夢和羅宮主相擁而泣。

幾個月後,嶽鳳兒有孕,向葉白衣報喜。葉白衣趕來回來,神色平淡從容,像是放下了千鈞重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