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穿越時空,要出現兩個周子舒和溫客行,為了區分,大結局後煉成六合心法常住雪山的為周子舒和溫客行,其他時空的原著居民溫周為「周子舒」和「溫客行」,造成閱讀不便在此致歉。【……】

雪山之上,萬籟俱寂,除了鳳毛麟角的有緣人能得到指點,無人想要來這個地方。

又一日例行一打後,溫客行抱著周子舒沉沉睡去。

多少年沒做過夢了,是三年,五年,還是十年二十年,溫客行記不清了。他們在這雪山又呆了多少年?有五十多年了吧,成嶺都長了白發了。

可今日,他竟破天荒地做起夢來,夢到的還是熟人——葉白衣。

哦,還有周子舒。

葉白衣這老妖怪神神叨叨的。“喂,臭小子,秦懷章的徒弟,你們現在過得怎麽樣?”

周子舒恭敬道:“承蒙前輩相救,我和老溫過得很好。”

葉白衣道:“但你們仍有遺憾。容炫那死小子說對不住這臭小子,希望能補償他,我就來找你們了。”

溫客行嗤笑道:“怎麽,你這老妖怪成菩薩了?我怎麽不知道我還有遺憾?”

葉白衣不再跟他吵嘴,隻是對周子舒道:“秦懷章的徒弟,睡醒了你們就往南走,一直往南,能不能彌補此生遺憾就要靠你們自己了。”說罷,葉白衣一個轉身便失去了蹤影。

“喂,老怪物,把話說清楚……”溫客行高聲叫道。

“葉前輩留步……”周子舒也叫了起來。

二人同時驚醒。

“阿絮,你也夢見那老妖怪了?”

周子舒道:“你對葉前輩也恭敬些。”

溫客行撇了撇嘴,還是從善如流地改了一次口。“幫我們彌補遺憾?難不成葉前輩真成菩薩了!”

周子舒從來不願信這些怪力亂神,隻是這次卻有些心動。“罷了,不管真假,我們下山一趟吧。念湘要挑女婿,成嶺希望我們給掌掌眼。”

溫客行歎道:“時間過得可真快,念湘都要嫁小閨女了。”

周子舒笑道:“溫大善人,你今年都八十高壽了,念湘的大兒子都快當爹了。”

“對啊,成嶺也有白頭發,變成老公公了。行,咱們就回四季山莊看看去。”見一麵就少一麵了……

二人睡意全無,爬起來收拾行囊。其實他們也沒什麽好收拾的,隻是帶了幾件衣服並一些銀兩,還好成嶺孝順,哪怕他們用不著,每年還是堅持送些銀錢來,也免了他們落的如當年葉白衣那般吃白食的命運。

因為隻能吃冷食,他們便以嵩山派的《寒冰真氣》為基礎摸索了一門功法,可用自身內力讓水酒迅速冷卻結冰,食物也是一樣,下了山也不愁吃的,隻是味道差了不少,不過也不那麽講究了,誰讓他倆都還想做一對活鴛鴦……

離四季山莊越來越近了,二人都有些近鄉情怯。這日,起了大霧,二人在霧中差點迷失了方向,走著走著心中皆是咯噔一下,仿佛失神了一瞬。

待霧散後,他們已經到了四季山莊外的小鎮,打算找家小酒肆休息,吃完了再上山。

小二搭著白布巾熱情地迎上來,一見周子舒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公子,你今日這打扮可真是又顯穩重又顯年輕……”

周子舒一愣,這叫什麽評價?他就算還保持著當年的模樣,那也是快三十的樣子了,也說不上年輕了。

溫客行眼睛一眯,擠到小二和周子舒中間。小二一抬頭,笑得更歡喜了。“這位公子倒是眼生,第一回 來咱們這裏?”

溫客行含糊道:“以前來過。”

“哦,咱們這可是好地方,您沒事常來啊。小店菜品豐富,物美價廉,包您滿意。”

周子舒笑笑,拉著溫客行找了桌子坐下,剛要點菜,就聽著小二道:“公子,可是要一壺女兒紅?”

周子舒詫異道:“你怎麽知道我愛喝女兒紅?”

小二得意笑道:“您每次來都點女兒紅,我們都背熟了。”

每次?周子舒一皺眉,他都多久沒回四季山莊了,這小二怎會這般說辭?

“聽說了沒,四季山莊的莊主怕是不行了……”

周子舒和溫客行耳力極佳,驀然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成嶺不行了?不可能,這孩子已經算是武林泰鬥,去年還一口氣爬上了雪山,怎麽會……

難不成跟師父當年一般,生了急病?

“是啊,四季山莊那些徒弟都快瘋了,四處找名醫,隻是越治越糟。”另一人道。

“也怪不得大夫,是真的沒救了,除非神仙下凡!”

再也坐不住,周子舒快步走到那一桌,強忍急躁,好聲好氣道:“叨擾了,聽幾位所言,四季山莊的張莊主可是出事了?”

“張莊主?”幾人一頭霧水,“四季山莊的莊主姓秦呀!小二,你說是不是。”

“是啊,周公子,你怎麽把莊主的姓都記錯了?”小二呆愣愣的,他可是你師父誒!

“秦?莊主姓秦?”周子舒愣了,成嶺的徒子徒孫中確實有個姓秦的,不過悟性一般,武功也隻是中等,成嶺就算傳位也不該傳給他。而且,傳位這麽大的事,成嶺必然會告知他們,怎麽會……

“對啊,四季山莊的莊主,秦懷章。”

“秦……懷章……”周子舒瞪大了眼,覺得自己幻聽了。“四季山莊的莊主叫……秦懷章?”

幾人哈哈一笑,覺得這就是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隻是聽過四季山莊的名號,卻不知道其中情況。最開始說話的那人為了顯擺自己的見識,賣弄道:“是,這秦懷章也就四十出頭,上個月生了場急病,眼看就要不行了。可憐他最大的徒弟才十六歲,都要急死咯。”

“上個月?”

小二又湊過來。“周公子,你中邪了?就算秦莊主真不行了,你也得挺住啊……”

周子舒心頭一跳,與湊過來的溫客行對視一眼,想起葉白衣說的話。

“敢問諸位,今年是哪年?”

那幾人看傻子一般看著他們。

溫客行才沒心思跟他們客套,從懷裏掏出一顆金豆子放在桌上,“今年是何年何月何日?”

原來是有錢的傻子,幾人大喜,趕緊據實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