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
秦酒握住林葳蕤的手,“現在,江家爺爺也在外麵養病,對於江譽而言,北城裏隻剩下了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偵探堂弟,除此之外就沒什麽親人了,所以他才特別看重你和這個孩子。”
林葳蕤沉默了一番。
忽然笑著說道,“我怎麽感覺你是來幫他做說客的?”
秦酒挑眉,“不瞞你說,我覺得我也是。”
兩個姑娘對上目光。
不言而喻的笑了起來。
“媽咪,我想要尿尿。”
商商跑出來。
林葳蕤指了指衛生間的方向。
秦酒起身說道,“你家沒有寶寶便桶,我得抱著他。”
林葳蕤拉住了秦酒的胳膊,“有的,江譽弄的。”
秦酒眼角狠狠的抽了抽。
現在孩子還沒有出生。
就已經布置好了便桶,“等你們孩子出生了,豈不是直接要配好入學證明了?”
林葳蕤聳了聳肩膀,“他在這裏也沒事可做,就搗鼓一些從網上買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家的次臥都已經被他這些東西堆滿了。”
秦酒拍了拍林葳蕤的手背,“我並不是唱衰,說句實話,一個人養一個孩子真的挺困難的,我深有感觸,那時候我身邊還有個幫忙的幹媽……
不過妙妙小時候生病,我一樣的手忙腳亂,抱著那麽小的小孩子,國外的醫療情況你明白,公立醫院已經排到了五天之後,我隻能在私人診所前挨家求助,孩子病好了,看起來當媽的比孩子都要虛弱。”
“而且呀,我們家妙妙生下來的時候就跟著小奶貓似的,因為他們是三胞胎嘛,到了孕後期,我也沒有感覺肚子大的太過於過分,所以我的三個孩子都是偏小,或者說發育不良。
所以當時,他們騙我說兩個孩子夭折了,我也深信不疑,因為他們實在太小了,正常孩子出生的時候,最起碼也得有五六斤,我們家妙妙就二斤多。
我去保溫箱看她,那麽多的保溫箱裏,那麽多的孩子,就她,看著輪廓都要比別人小兩圈,我當時就愁呀,怎麽才能拉扯大呀?
不過好在你現在看看,這三個孩子看起來和同齡人也沒什麽區別,也想象不到妙妙剛出生的時候,在醫生的手心裏綽綽有餘。”
這才是秦酒今天來的目的。
江譽提前幾天就拜托她,來的時候,一定要開導一下林葳蕤。
林葳蕤笑了笑,“我知道了。”
“媽咪,媽咪。”
妙妙邁著小短腿衝了過來,拉著秦酒的胳膊,“你快一點去看看,商商哥哥拉粑粑了。”
秦酒:“……”
林葳蕤哈哈一笑。
——
晚上回家的時候,正好和要離開的風九霄打了個照麵。
“風叔叔。”
三道小奶音響起來。
風九霄停下腳步,點了點頭。
然後風塵仆仆的離開了。
秦酒進去客廳,靳臨沉坐在沙發上品茶,“你們吃飯了嗎?”
靳臨沉抬眸,“我還以為你們今天不回來了。”
秦酒:“……”
她不好意思的坐過去,“雖然走之前說晚上回家吃飯,可是葳蕤要我們陪她吃飯,我總不可能拒絕吧?葳蕤可是個孕婦,我不是給你微信說了嘛,你不會還沒吃飯呢吧?”
靳臨沉握住她的手,“吃了,和風九霄一起。”
秦酒問道,“他怎麽走的這麽匆忙?”
以前看見孩子,多多少少都要逗孩子幾句。
靳臨沉意味深長的說道,“和老薛那邊有個生意,他主動過去,趕飛機。”
秦酒哦了一聲,“今天江譽跟我說,景齊修十分想要個女朋友,我忽然想起風九霄也沒有女朋友,你們這群人怎麽個個都是光棍?”
靳臨沉沉默的勾了勾唇,“可不包括我。”
秦酒得意洋洋的睞著靳臨沉,“你可得了吧,要不是我,你就是最大的那個光棍。”
靳臨沉手指輕輕摩挲著秦酒的手背,說道,“風九霄這一次,就是特意為了女人過去了。”
秦酒:“!!!”
靳臨沉想了想。
第一次這麽八卦,“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我母親做手術的時候,靳風眠帶了一個女人?”
秦酒點點頭,“我當然知道,那是我高中同學,南蕎。”
靳臨沉意味深長的說道,“她和風九霄有過一段。”
秦酒不可思議,“他們兩個人怎麽能碰到一起去?”
靳臨沉提醒,“南蕎上大學的時候,做過兩年的交換生。”
秦酒恍然大悟。
又問道,“他們後來為什麽分手?是因為南蕎回國嗎?”
聞言。
靳臨沉苦笑,“要是有那麽簡單就好了。”
秦酒纏著靳臨沉問為什麽。
被纏的太緊了,靳臨沉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句,“他傷過南蕎。”
秦酒:“……”
又是一個大豬蹄子。
似乎看出了秦酒心裏的憤懣。
靳臨沉輕輕咳嗽一聲,幫風九霄解釋說道,“當時也是為了公司。”
秦酒側眸瞪他。
後者求生欲十足的說道,“不過風九霄的確做的不對。”
秦酒歎了口氣,“真是可惜了,原本我還覺得南蕎和喬川挺配的,還想給她們之間做個月老。”
“哪裏配?”
“南蕎,喬川,名字就很配啊。”
“……”
靳臨沉把秦酒抱在懷裏,“有點事情,李風華要判刑了。”
秦酒手指一頓,“哦。”
靳臨沉垂眸。
盯著秦酒烏黑地發旋,“不想知道怎麽判的?”
秦酒抬眸。
靳臨沉抬手勾了勾秦酒的鼻尖,開口說道,“二十年。”
秦酒歎了口氣,“她現在就五十歲了,二十年之後,都七十了。”
一個七十歲的老太太與世隔絕二十年,出來之後……
秦酒搖了搖頭,杜絕自己的腦補,“罪有應得。”
靳臨沉讚同點頭。
不過,他倒是很佩服李風華的耐性和毅力。
“還有宋蓁蓁,不過……她大概率判不了多久,就算沒有原諒書,也就是一年左右。”
“嗯,我有心理準備,靳三嬸會力保靳風雲,她也就這樣了。”
“嗯。”
“其實我回來剛好也就一年,不過卻感覺過去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