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臨沉側眸看了女孩一眼。
唇角微勾。
端起了麵前小矮幾上的香檳酒。
還沒有送到唇邊,就被秦酒攔下,“你針灸期間最好不要飲酒。”
聞言。
靳臨沉舔舐一下唇瓣,“渴。”
秦酒看了看正中間鋪著白色流蘇桌布的長桌,“我去給你取果汁。”
她剛剛靠近。
端起果汁杯,麵前忽然出現一個人的身影。
岑兆康。
秦酒目不斜視,就要離開。
岑兆康笑的浪一**,“靳二少夫人,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秦酒點點頭,笑不達眼底,“剛剛門口見過。”
岑兆康笑的更加低俗。
若有似無的**邪目光,毫不掩飾的從秦酒的鎖骨一直到腳踝。
舌尖在嘴巴裏遊了一圈,“明人不說暗話,二少奶奶是我喜歡的類型。”
秦酒嗤笑,美目輕掃,“抱歉,你是我討厭的類型。”
說著。
秦酒扭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岑兆康卻仗著秦酒穿著禮服不方便快走,大步流星跨越秦酒身邊,從身後再次攔住了秦酒,“別啊,少夫人,我們聊聊天嘛,感情都是聊出來的。”
秦酒強忍住將手裏的果汁潑他一臉的衝動。
深深的吸了口氣,“抱歉,我老公還在等我,自重。”
岑兆康哈哈一笑,“你老公?一個殘廢?一個不被家族喜歡的殘廢?秦酒,你那麽騷那麽浪,怕是這個殘廢根本不能滿足你吧?”
他驀的靠近秦酒。
手指輕挑的撩起秦酒耳邊的一縷碎發,嗅了嗅,微微迷上眼睛,“真香。”
秦酒慧黠的眸子滴溜溜一轉。
旋即。
她眉眼含情似的,嗔了岑兆康一眼,“岑先生,你們男人就是這樣,隨處**,根本不管我們女人的名聲!”
一個眼神直接讓岑兆康骨頭酥了。
腿軟心動,腳下差點沒有站穩。
興奮的試探道,“二少夫人,什麽意思?”
秦酒抬起手。
輕輕的撣了撣他胸前的口袋方巾,“等晚點。”
岑兆康被蟄伏的欲望衝昏了頭腦。
忙不迭點頭,“一言為定,宴會後,我在後廳等你。”
秦酒斜斜一笑。
同岑兆康擦肩而過。
果汁塞到靳臨沉的手裏,秦酒從手包裏拿出消毒濕巾,一根根的擦過自己手指。
靳臨沉挑眉,“怎麽了?”
秦酒滿臉塗了一層顯而易見的厭惡,“碰到狗屎了。”
靳臨沉微歎一聲。
放下果汁。
拉過秦酒的手,順便從另一隻手裏拿過濕巾,垂眸,表情嚴肅的給秦酒擦拭著手指手掌,他的縝密態度給秦酒錯覺,似乎在做一件很重要的大事般。
一邊擦拭,一邊淡淡說道,“下次再碰到別用手碰。”
秦酒神遊物外被拉回來,啊了一聲。
又聽到男人給她支招,“一腳踢飛即可,省的髒了自己的手。”
聞言。
秦酒噗嗤一笑,“踢不動怎麽辦哦?”
靳臨沉隨口回複,“那就告訴我,我…讓林淮幫你。”
人齊了。
慈善晚宴正式開始。
終究是礙於靳這個姓氏,靳臨沉被安排在了靳風眠和靳三嬸同桌。
秦酒和靳三嬸禮貌性的對視,假笑,挪開視線,各自在心裏不啻。
岑鞏義發表了一番冗長又聒噪的開場白,光是手稿就準備了整整三張A4紙,秦酒差點打起瞌睡。
小腦袋無意識一偏。
靳臨沉和靳風霄同時伸出手,靳臨沉托住,警告的目光狠狠撻在靳風霄身上。
秦酒回過神,“差點睡著,謝謝老公。”
靳臨沉的手順勢上移,揉揉秦酒的頭發,“不客氣。”
兩人目光對視。
秦酒笑靨燦爛。
旁邊的靳風霄臉色不怎麽好看。
慈善晚宴自然是捐款的。
每人的捐款數目都會當場公示,也挺變態的,有想要蒙混過關的都不可以。
岑鞏義帶頭捐了五百萬。
靳風眠捐了八千萬,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秦酒看到不少人捐了一百萬,也寫了一百萬的數額。
以至於等公布的時候,大家都看著夫妻倆竊竊私語。
離得近的,秦酒幾乎都可以聽到。
“靳二少爺今年捐了一百萬。”
“是啊,真是沒想到。”
“不過和大少爺一比,哎……不能比不能比。”
秦酒心裏發怵,低聲問道,“我是不是捐少了?”
靳臨沉搖搖頭,“不少。”
秦酒半信半疑,“真的嗎?可是她們一直對我指指點點的。”
靳臨沉表示讚同,“因為她們很驚訝。”
秦酒:“驚訝?”
靳臨沉頷首,“驚訝你捐的太多,畢竟往日,都是捐十萬塊。”
秦酒小嘴張成了O型。
靳臨沉低語解釋,“這樣的組織,之所以能長久屹立不倒的存在,不過是同這群需要名聲加持的人們各取所需罷了,沒有人會關注後續以及錢款流向的。”
秦酒明白了。
旋即,一臉肉疼的說道,“好像上去劃掉一個零。”
靳臨沉低笑。
頭一次見秦酒幼稚的和小孩子似的,“那麽,你至少可以承包兩個熱搜詞條。”
秦酒俏皮的吐了吐舌尖,“那還是算了,我沒有出名的欲望,人怕出名豬怕壯。”
岑兆康不停的用眼神示意秦酒。
秦酒捏緊了自己的小手包,低聲和靳臨沉說道,“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
岑兆康看到秦酒去了後廳。
忙跟上去。
秦酒在後廳的人工池塘附近停下來,池塘裏有小烏龜和小金魚遊來遊去。
岑兆康搓搓手,猥瑣靠近,想從身後抱住秦酒。
秦酒靈活一閃。
岑兆康差點沒刹住車,撲進池塘裏。
秦酒扭身,笑眯眯的盯著他,“岑先生,別著急。”
她上前半步。
一隻手拉過岑兆康的領帶,纖細的食指繞啊繞……
岑兆康微微眯起眼睛,“小美人,我……”
一句話沒說完。
他渾身忽然劇烈抽搐起來,眼白越來越大,直到徹底失去意識。
秦酒輕輕一推,撲通一聲,岑兆康跌入池塘。
濺起大片水花,差點弄濕了秦酒的禮服。
她拍拍手,將手中的電擊棒關上開關,收進包裏。
這才悠悠走回去。
靳臨沉審視的盯了秦酒一眼,“剛才,你……宋懷仁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