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糖從善如流:“季誠……”
被翻紅浪,情欲蔓延。
“蜜蜜,蜜蜜,說愛我。”
丁糖的手指落在他的臉上,發梢。
聲音輕柔:“季誠,我愛你。”
蔣季誠胡亂的吻她,神色癡狂,完全忘記了自己對岑蜜的恨。
忘記了她聯合蔣京朝,一起算計他,搶奪原本屬於他的財產。
剝開那些表層的恨意。
他已經說不清,到底對岑蜜是有執念,還是真的愛著她。
他很快就扭曲了神色,力道變大,神色猙獰。
汗珠在他的額頭上緩緩滑落。
丁糖從沒經曆過這種虐待般的情事。
她把這筆賬全部都算在岑蜜身上。
事後,蔣季誠靠在床邊抽煙。
緊縮的眉頭,彰顯出他並不愉快的神色。
這種自欺欺人的情事。
並沒什麽值得高興的。
一隻細白的手伸到他麵前:“給我一支。”
他陰沉的目光落在丁糖身上:“岑蜜不會抽煙。”
丁糖嘖了一聲,她當然知道了岑蜜肯定不會是吸煙的。
畢竟那樣的大家閨秀好像並沒有學會吸煙的途徑。
片刻後她嗤笑了一聲,卻還是自顧自的摸過了煙。
之後盯著蔣季誠皺起的眉無所謂的笑了一下:“幹什麽這種表情?我不是岑蜜,你不是心知肚明嗎?”
蔣季誠想要抹殺丁糖的存在,把她培養成岑蜜的影子。
讓她成為真正的岑蜜。
也好。
最起碼,對她來說很劃算的。
隻是她也不是麵團,就算是答應與蔣季誠一起合作。
也不意味著她一定對他逆來順受。
丁糖就是丁糖。
她骨子裏就不是那種人。
看著蔣季誠皺眉的樣子,她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她將煙圈撲到他的臉上,又伸出手指捏住了他的下巴:“在你眼睛裏,岑蜜是什麽樣子的呢?”
蔣季誠厭惡的推開她。
“你不需要知道。”
丁糖也不惱,隻是笑了一下:“可是我們一模一樣的臉啊。”
乳白色的煙圈在她紅唇中飄出。
有別樣的風情。
蔣季誠靜靜的看著她幾秒,突然伸手扣住她的脖頸。
一個激烈的吻。
沒有情隻是情緒激烈到一定程度的產物。
蔣季誠放開了她。
丁糖舔了舔唇,笑了笑。
她這個樣子任由誰都沒辦法把她認成岑蜜。
太不一樣了,哪怕頂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也能看出皮囊下的是兩個靈魂。
“岑蜜不會吸煙,也不會像你這樣肆無忌憚的跟男人接吻,她總是帶著青澀的,羞澀的,有時候會狡黠的笑,但是完全不像是有心計的樣子。”
他輕笑一聲,神色中帶這些感慨:“她隻會讓人覺得她是單純的,是可愛的女孩。”
丁糖微微勾唇,笑出了聲。
“看來蔣喜少爺真的是非常舊情難忘呢。”
蔣季誠回過神來,臉色變了變。
像是被人窺破了難堪的一麵,而有些氣急敗壞。
但是沒等他發脾氣。
突然門外傳來嘈雜的吵鬧聲。
像是有女人在吵鬧著要進來。
丁糖聽了一會兒,勾了勾唇:“好像是姐姐啊。”
蔣季誠恍若未聞,仍然自顧自的坐在床邊吸煙。
丁糖看著他的樣子。
就知道這種事情肯定是發生過不隻一次了。
她雖然對岑明月是有些好感,但是畢竟感情淡薄。
更何況她早就學會了什麽叫虛情假意。
既然蔣季誠不著急,她也沒什麽好著急的。
“蔣少爺既然跟岑蜜在一起過,怎麽最後反而選擇了岑明月?”
蔣季誠動作一頓。
丁糖仍然不肯放過他,笑了一下:“最起碼岑蜜比明月姐姐要漂亮的多。”
蔣季誠皺眉:“閉嘴!”
哐當一聲,門被強行推開,服務生一臉歉意的看著蔣季誠。
蔣季誠神色很淡定。
他擺了擺手讓人出去。
丁糖裹著被子早就躺了回去。
她並不在意,反正蔣季誠會處理。
就算他不處理,岑明月現在也肯定不會對她怎麽樣。
以岑明月的角度看不清被子下的人的臉。
她以為又是某個“夜色”的公主。
她現在並不是多在乎蔣季誠,但是她在乎自己的臉麵和身份。
最重要的是上次回家,看到蔣京朝和岑蜜親密無間的樣子,她心裏窩著火。
所以她要找個機會鬧一場。
隻是她對蔣季誠還是怕的。
隻能硬生生壓了一半的火氣。
“老公,回家了。”
她走過去,看著微微隆起的被子,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又是什麽樣的美人,惹得你夜不歸宿……”
她猛地掀開被子。
然而被子下,是一張熟悉的麵孔。
那張臉含羞帶臊,略帶驚恐的看著她。
手指拚命的揪住被子,想要遮掩住自己的滿身的痕跡。
岑明月足足呆愣了好幾秒。
這一幕仿佛是慢動作般每一瞬都印入她的腦海中。
這個畫麵太熟悉了……
這不就是那天在酒店,岑蜜推門進來。
她得意的躲在蔣季誠後麵,內心滿是竊喜和得意的嗎?
可惜現在情況完全掉了個個。
岑明月有些恍惚。
她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岑蜜?”
岑蜜居然……
但是她隻是懵了那麽一瞬間,很快的反應過來。
岑蜜瘋了才會跟蔣季誠攪在一起。
“丁糖。”
這兩個字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丁糖低低的笑出聲了,剛才臉上的驚恐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又顯露出了她的真實麵目。
她甚至自己鼓了鼓掌。
“把姐姐都騙過去了,看來我已經很像她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