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明月看著**的兩個人,一口氣喘不勻差點兒被氣暈過去。
“丁糖……我把你當親妹妹,幫助你得到岑蜜的一切,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的?”
在遇到丁糖的前幾天,她確實是心裏有些危機感。
但是蔣季誠完全沒有表達出對她的興趣,反而對她有些厭惡。
沒想到她剛剛放下心來,就被她撞到了這一幕。
“你就不怕……”
她目眥崩裂,抬起手就衝著丁糖那張漂亮的臉蛋而去。
不就是全憑借著這張狐媚子的臉嗎?
她就是要毀掉這張臉。
掌風讓丁糖的發絲微微飄動。
丁糖不閃不避。
隻是挑著眉看她。
而岑明月的巴掌也沒有落到她的臉上去。
岑明月看向蔣季誠。
蔣季誠放下手,淡淡道:“她的臉不能動。”
岑明月狠狠的甩開了手。
如果這個人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女人就算了,偏偏是丁糖。
她在丁糖麵前丟完了麵子。
自己的老公居然你還護著她?
岑明月氣瘋了!
“蔣季誠你到底是誰老公?居然護著她?”岑明月道:“丁糖,你……沒有我你什麽都不是,岑家不會認你,蔣京朝隻會對你不屑一顧!”
丁糖看著岑明月的略帶猙獰的臉。
神色確實有些慌亂。
但是很快蔣季誠就開口了。
蔣季誠道:“你不要妄想著打碎這次的計劃,岑明月,這是我最後機會,誰都不能阻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蔣氏,他一定要得到。
丁糖是他最後的籌碼。
任何人都不能破壞它。
岑明月的眼眶還是濕了。
她恨恨的盯著蔣季誠。
蔣季誠接著抬起頭,輕描淡寫道:“或許,岑明月,如果你不想繼續了,我也不攔你,我可以跟你離婚。”
“我不可能離。”
岑明月立刻反駁道。
她還記得當時她對岑蜜說過的話。
她要她婚禮盡毀,要她變成二婚。
然後忍受所有人的指指點點。
沒有人想要去娶一個被蔣家男人拋棄的女人。
但是……
她的手指微微顫抖。
但是現在看來這些好像都要發生在自己身上。
她如果跟蔣季誠離了婚,岑國顯肯定不會再看自己一眼。
他就會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到岑蜜身上去。
而她變成了二婚。
岑蜜一定會笑話她。
光是想想那個場景她都受不了。
就算是死,她也要把蔣少奶奶這個身份帶到墳墓裏麵娶。
蔣季誠掐了煙:“既然不想離,那就乖一點。”
他滿不在乎的穿山衣物離開。
對房間裏的兩個女人都不在乎。
丁糖看著岑明月難看的臉色,輕歎一口氣。
岑明月狠狠剜了她一眼。
丁糖笑道:“姐姐做什麽這麽看著我,說白了,他不愛你,也不愛我,甚至可能也不愛岑蜜,難道姐姐到了現在還在期待男人的愛嗎?”
她伸出手指繞了繞自己的發絲:“別太天真了姐姐,男人沒有愛情,隻有利益,我們也該取得自己的利益才是啊。”
岑明月抬了抬眸。
丁糖道:“或許蔣京朝,已經知道了我的存在,我認為計劃要提前一些。”
岑明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看著她:“那就先讓岑蜜消失吧。”
……
岑蜜最近不舒服,打算找個機會去醫院看看。
但是總是犯懶。
她潛意識自己也清楚,自己多半是沒有生病的。
她吃了兩口紅燒肉,就感覺自己胸口一陣陣的泛堵。
張陽道:“怎麽了?蜜蜜?”
岑蜜搖搖頭,喝了口水:“沒什麽,最近胃病犯了,胃裏不太舒服。”
張陽可不敢讓蔣少夫人帶病給她工作。
雖然就見過蔣京朝那麽一麵,但是蔣總一定是個占有欲極強的男人。
更何況她也真的心疼岑蜜。
她想讓岑蜜直接去醫院,岑蜜笑了笑:“不用那麽大張旗鼓的,等會就好了。”
張陽看她堅持也沒說什麽。
隻是叮囑她,如果身體不舒服一定要說。
岑蜜點頭應了。
她覺得自己沒問題了,但是下午的時候卻又開始難受起來。
尤其是腹中墜墜的痛。
惡心的感覺很重。
張陽過來看她一眼,看到她臉色蒼白的樣子當機立斷的給了她一下午的假。
岑蜜想那就去一次醫院吧。
她打了個車去醫院。
並打算等會兒早點兒回去。
想到蔣京朝,她的眼角眉梢都帶了些笑意。
出租車突然停下在了某個路口。
“怎麽了?”
出租車司機撫了撫自己的口罩:“前麵好像是堵車了。”
岑蜜微微皺眉。
她重新換了地址:“那就先去臨安水畔吧。”
咚咚——”
他調整了一下姿勢:“請進。”
同事笑道:“楊律師,有人找你。”
話音剛落,一張清麗的麵孔出現在他麵前。
楊澄陽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蹭的一下起了身:“蜜蜜?”
“你怎麽過來了?找我有事?”
“沒事不能找你嗎?”
她扯著嘴角笑了笑。
楊澄陽在這個笑裏看出了些許的苦澀。
他心下一窒。
“可以的,你知道的蜜蜜,任何時候都可以找我。”
“岑蜜”將外套脫下,楊澄陽很紳士的接過。
趁著這個空**,丁糖迅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她從沒來過這種環境中。
律師。
怎麽偏偏是做律師的?她光是站在這兒就膽戰心驚了。
“茶?還是咖啡?”
楊澄陽道。
丁糖想著岑蜜的喜好:“茶就好。”
很快一杯帶著熱氣的紅茶遞到了她麵前。
“謝謝。”
她接過喝了一口,半點兒茶香沒品出,隻覺得難喝。
楊澄陽察覺到她皺眉:“這裏的紅茶品質不好,不如我幫你換一杯熱水?”
丁糖擺擺手:“不用了。”
但是她眉頭皺的更深,歎了口氣。
楊澄陽心中一跳,想問她是不是跟蔣京朝出了什麽事,最後卻還是忍住了沒問。
倒是“岑蜜”主動道:“澄陽你現在工作是不是很辛苦?”
“還好,我現在剛開始接手案件。”
“岑蜜”點點頭,又歎口氣:“我其實來找你真的並沒有什麽事,隻是心裏有些煩悶,想要找人說說罷了。”
楊澄陽這才道:“是跟蔣先生出了什麽問題嗎?”
他已經很久沒有跟岑蜜聯係過了。
一個是他怕岑蜜在蔣京朝那兒解釋不清楚。
一個是她……確實對自己沒有心思。
他也會在艾米口中得知岑蜜的近況,但是艾米本身知道他的心思,也不會過多的透露什麽。
而他工作走上正軌。
律所的工作又忙。
倒是很久沒有時間去想她了。
就在他以為自己真正的要淡忘這段感情的時候,岑蜜居然直接上門來找他。
她比之前還要漂亮,整個人都像是發著光的。
隻是比之前瘦了許多,身上的大衣都顯得空**。
一陣難以言喻的心疼湧上。
隻是礙於他的身份,他也不能說什麽。
楊澄陽放下手中的資料,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