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風知道老板在給自己出難題了。

不過他在心裏歎了口氣,心裏卻明白這個問題隻有一個答案。

而且是蔣京朝已經在做的事情。

“關起來。”

男人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唇角。

“下去吧。”

“是。”

高風帶上了辦公室的門,輕歎一口氣。

自家老板真是情路坎坷。

蔣京朝離開的很早,司機在前麵開車。

他揉了揉太陽穴。

司機突然猶豫著開口:“蔣先生……後麵那輛車,好像在跟著我們。”

男人在後視鏡看了一眼。

那是一輛黑色越野。

看不清裏麵的人。

但是蔣京朝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似乎並不奇怪。

車子仍然繼續行駛,拐過了兩條街那輛越野車仍然在視野中。

不需要蔣京朝說什麽,司機也確認了那輛車確實是在跟著他們。

片刻後,後座假寐的男人睜開了眼睛。

神色冷峻,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一般閃過了一絲冷光。

不過轉瞬即逝。

男人開了口:“你可以下班了。”

司機猶豫了一下,遵循蔣京朝的意思下了車,想了想又轉身道:“您自己小心蔣先生。”

男人點點頭。

很快司機的身影消失在街角。

後麵那輛越野車上的女人皺眉道:“他跑了?”

蔣季誠微微眯眼。

“沒有。”

岑明月剛想說什麽,就見停在前麵的那輛車車門被打開了。

首先是一截西褲。

隨後是男人勁瘦的腰身。

岑明月看到身材高大的男人下了車,靠在車前吸煙。

但是眼神卻並沒有看過來。

“他發現了我們。”

蔣季誠嗯了一聲,隨即拉開下了車。

聽到他們這邊的聲響,男人冷峻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好久不見我。”

蔣季誠隨手摔上車門,神色鬱鬱:“小叔也是好久不見,最近在忙什麽?”

男人的目光終於落在了他的臉上,笑了笑:“當然是在忙工作啊,你也知道,蔣氏如此龐大,我作為總裁,肯定是要費些心思的。”

這句話無比精準的在蔣季誠心口插了一把刀。

遠離權力中心的滋味並不好受。

尤其是對有野心的蔣季誠來說。

“小叔,蔣氏的蔣,還不是蔣京朝的蔣。”

“是嗎?”蔣京朝掐滅了手中的煙,輕飄飄的一笑:“這一點兒我當然記得,倒是賢侄好像是誤會了。”

“你……”

蔣京朝的目光穿透人心般,讓蔣季誠本能的躲閃。

卻又在反應過來之後,懊惱的皺眉。

被敵人看出自己內心的恐懼,無異於把把柄遞給對方。

蔣京朝沒打算耗費什麽時間,他臉上的笑意消失了。

像是猛獸,終於露出了自己的森森利齒。

“有事就說,沒事就滾。”

蔣季誠牽了牽嘴角:“那就請小叔盡快回家吧,畢竟小嬸嬸還在等著你。”

男人眸底劃過一絲冷色,最後卻也隻是從容道:“當然。”

毫無所獲,還被嘲諷一頓。

蔣季誠看著遠去的車尾狠狠一腳踹在了車上,他扯了扯嘴角,露出扭曲的笑意。

就算是蔣氏不能落在他的手裏。

也絕對不能落在蔣京朝手裏。

既然得不到那就毀了!

不管是公司,還是……人。

他隨即撥打了一個陌生號碼出去……

岑蜜沒有在別墅找到人,想想也就能猜到蔣京朝肯定是把唐心轉移到了其他地方去。

她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

這個孩子……到底要怎麽處理?

流掉?

她真的能那麽狠心嗎?

而蔣京朝的態度也讓她疑惑,為什麽要把她關在這兒,卻一直沒有提起唐心的事情呢?

是在等自己坦白嗎?

他們如果真的是伉儷情深,她肯定是要和盤托出的,根本不會到了現在這種局麵。

問題就是他們各懷心思。

就算是有真心,也都在層層的遮掩之下。

有些舉步維艱的意味。

“怎麽?肚子裏有寶寶?”

男人的大手撫在她的腹部,語氣中帶著一些嘲諷。

岑蜜想事情太入神了,居然沒察覺到他的出現。

她被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第一反應就是心虛的反駁,但是很快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是啊,你不是知道嗎?”

蔣京朝的目光流連在她的臉上,最後輕輕嗤笑一聲。

岑蜜抿了抿唇,目光落在眼前開的正鮮豔的牡丹花身上。

暖房是花匠費了很大的心血的,哪怕是冬季,花也看的豔。

卻不防手腕被狠狠捏住,岑蜜一愣,卻已經被牽著踉蹌走了幾步。

她第一反應就是護住自己的腹部。

蔣京朝回過頭就看到了岑蜜略蒼白的臉色。

當然也看到了她護在腹部那隻手。

入戲真深。

他本來還有的那點兒憐惜也沒了。

男人沒有放開岑蜜的手腕,岑蜜隻好加快腳步跟上他。

一進入客廳,蔣京朝就放開了她。

就是岑蜜鬆了一口氣時,男人突然轉身冷聲道:“你跟蔣季誠有過接觸?”

岑蜜被問的一愣。

但是也隻是那一麵,她想解釋自己並沒有說什麽或者做什麽。

但是蔣京朝並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隻是冷聲道:“不要再有任何接觸。”

岑蜜張了張口想說什麽,卻又聽蔣京朝道:“當然,你也不會再有機會。”

岑蜜輕輕皺眉。

“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男人重複一遍,伸手輕輕捏住她的下巴:“意思就是你以後隻需要生活在這裏就好,不乖的孩子總要受到懲罰。”

岑蜜抓住他的手腕:“你的意思是不光是現在,我以後也無法走出這道大門嗎?”

“怎麽會?”

男人笑了一下,眼底卻沒什麽溫度。

“我會帶你出去散心的,不過蜜蜜還是要乖一些,想著逃跑是不行的。”

岑蜜呼吸一窒,失聲道:“蔣京朝你不能這樣對我!”

“為什麽不能?”男人冰冷的手指流連在她的臉上:“自由,我給過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唔……”

男人手下突然用力,岑蜜被大力捏住臉蛋,她立刻掙紮起來。

然而那點兒力氣比起高大的男人來說,無異議隔靴搔癢。

岑蜜隻好忍受著這樣的鉗製:“你……你知道唐心……我……我可以解釋……”

“不需要。”

蔣京朝回答的很快。

神色卻愈發的冰冷。

看著男人這樣的神色,岑蜜內心湧起久違的恐懼。

但是她握住蔣京朝的手腕,盡力平複呼吸道:“因為唐心她……”

“不要再提她的名字。”

男人簡直麵容猙獰,他終於放開了岑蜜,卻伸手將她推到牆上以唇封住了她的唇瓣。

他們很久沒有過這樣的親密接觸了,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有些發愣。

岑蜜紅唇輕啟,泄露出一絲惹人遐想的呻吟。

男人眸色更深。

這個吻被加深,岑蜜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推他的肩膀,卻被男人一把握住手腕。

“抗拒我?不想?”

男人的聲線森森,岑蜜下意識的搖頭。

卻又在失神間被解開了衣領。

她瞬間明白了蔣京朝的意思,神色驚慌的握住自己的衣領。

“不要……不要在這裏。”

男人慢條斯理的親吻她的脖頸:“沒人會看到。”

岑蜜簡直心急如焚。

她再次試圖激起男人的憐惜之情。

然而這一次蔣京朝卻是鐵了心的要辦了她。

岑蜜那點兒力氣跟蔣京朝肯定是比不了。

她臉色一點點的發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上衣被脫掉。

雪白的肌膚和鎖骨露出。

岑蜜咬了咬唇:“小叔,等等等等,你聽我說,你聽說我說……”

男人動作慢了些,大發慈悲的讓岑蜜把話說完。

岑蜜一咬牙:“你想要的話,去找喬小姐好不好?我……”

此話一出,她自己內心如同萬箭穿心。

指甲深深扣入她的掌心。

她現在無暇顧及自己的心痛,也不怕得罪蔣京朝。

她的滿腦子都是自己腹中那一團血肉。

蔣京朝起了身,鉗製住她的手腕也變鬆,岑蜜大大鬆了口氣。

以為蔣京朝放開了她。

然而還沒等她高興,熟悉的貫穿感襲來。

凶器已經進入了她的體內。

岑蜜頓了一下,瞬間跌入男人帶來的狂風驟雨中。

男人叼住她的耳垂,含糊不清道:“岑蜜你可真是好樣的,讓我去找別的女人?”

岑蜜咬住自己的唇瓣,輕撫自己帶腹部。

努力讓自己放鬆,以免傷及到脆弱的小東西。

蔣京朝並不溫柔,似乎真的把她當成發泄的工具、。

發泄自己欲望好怒氣。

岑蜜眸中積攢了淚水,隨著身體的振動緩緩滑落。

蔣京朝捏住她的下巴,磁性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沙啞:“別忘了,你才是我妻子,妻子就要履行妻子的職責。”

這個混蛋!

岑蜜咬住自己的唇,卻仍然有細碎的聲音溢出。

男人似乎被她的不可自控而取悅了。

他低低的笑了一聲。

但是也隻是轉瞬即逝。

岑蜜的腿都在打顫,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也不想再去惹到蔣京朝。

最後她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結束的。

隻感覺到自己被男人抱了起來。

出於本能她瑟縮了一些身子,含含糊糊的抗拒道:“不要了……”

男人垂眸看她一眼。

小姑娘臉蛋上都是已經淚痕,整張臉都泛著潮紅。

但是這樣看來,整個人都是很乖的。

讓蔣京朝心頭發軟。

如果她能永遠這樣躺在自己掌心中該多好?

他對她還不夠好嗎?

難道她真的這輩子都不會愛上自己嗎?

男人深邃的眸中劃過一絲沉痛。

不過,算了。

拴不住她的心,那就拴住她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