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仇是要報的,母親的仇是要報的.....蜜蜜,在等我一下,一下就好了。
岑蜜隻是開了花灑,卻一直愣愣的站在了原地看著水流慢慢的匯聚成一條流進下水道。
她捂住自己的眼睛,對不起媽媽,對不起姐姐,我還是錯了,你們告訴我自古男兒多薄幸.......我太自以為是了。
這件事情過去之後就結束了,在等我幾天吧姐姐。
事情終究會結束的,等結束之後如果姐姐願意,她們一起離開這裏。
如果姐姐不願意,那麽她得知她的平安也就沒什麽放不下的了。
其實不管怎麽樣,她都是感激蔣京朝的。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她靠自己的話是真的什麽都做不出的。
她抱住自己的頭,把臉埋進了自己的膝蓋裏痛哭出了聲音,這些年來從來沒覺得像現在這樣脆弱難過過。
等她把自己收拾好,蔣京朝已經不見了,隻有**的淩亂彰顯著剛剛發生了什麽。
果然.....
在路上的蔣京朝冷著臉對楊律師道:“這就是你的全部本事?就憑借家屬的那幾句話就能認定我蔣家的施工方案有問題?”
小楊律師一般不敢直接反駁自己主子的話,這次推了推眼鏡道:“少爺,這些人站在弱者的位置本來就博得了不少的同情,現在又因為......咳咳,顧家跟那些個跟蔣家有過節的企業的攛掇怕是真的要讓我們頭疼一下了。”
蔣京朝仍舊是冷哼一聲,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楊律師是楊伯的兒子,一直跟著蔣京朝,能力好的沒得講,隻是他都說了不好對付怕是真的會有點兒麻煩。
他一直覺得今天的少爺看起來一直心不在焉的樣子,但是仔細看去的時候又覺得跟平常沒什麽不一樣。
因為涉及到了顧家得事情,楊律師明顯不怎麽想說,他一直覺得蔣京朝對他這個名義上的妻子有點兒不一樣的感覺。
“.......其實這次的事情要真是的追究起來,蔣家那邊兒的施工措施一定會出問題......”
每個行業都有每個行業不可告人的東西,不追究就罷了,一旦真的追究起來真就是一言難盡了。
蔣京朝點了點頭,眼神卻沒有聚焦:“如果一個人被強迫的話......會不會原諒那個被強迫的人?”
年輕的律師嘴角抽了抽,他們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好不好?
不過他也隻是在心裏吐槽了一句,麵上還是挺嚴肅的:“怎麽說?”
蔣京朝抿了抿唇,輕歎一口氣:“算了。”
這不是明擺的事情的嗎?
不要說是這種對女性身心都造成巨大傷害的事情,就是換一件事情,被強迫這種事情如果是他的話,他一定會把那個人大卸八塊。
楊律師還是第一次見到會歎氣的少爺,有點兒驚悚的感覺,試探道:“跟夫人有關?”
看著那殺人的目光的時候,楊律師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是不明白他們之間的彎彎繞繞,但是也知道岑蜜終究是流著顧家的血液,再怎麽逃的少爺歡心也是一定留不得的。
“少爺,您對這位夫人的關心過多了。”
雖然那日讓他去顧家是為了那些股份,但其實還是對顧家人的敲打的意思更多,對岑蜜維護的意思很明顯。
蔣京朝知道他的意思,輕飄飄的看他一眼:“不要亂猜測我的意思,做好你自己該做的。”
“是........”
楊律師微微低頭,再開口時已經很聰明的換了話題:“少爺,這次的見麵如果家屬再不接受賠償的話,再見麵的時候就一定是在法庭上了。”
蔣京朝點了點頭,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如果不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的話,他是不會輕易跟死者家屬上法庭的......畢竟是為蔣家做過貢獻的人啊!其實本來他是可以不見家屬的,但是他不敢去麵對岑蜜所以他同意了見家屬一麵的事情。
他怕岑蜜見到他的第一句話就是,離婚。
在她麵前他總是沒辦法很好的控製情緒。
沒想到的是蔣京朝一下車的時候就被記者團團圍住了,後來發現不僅是記者還有很多普通的民眾,他們做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讓他們下車。
因為這件事情在有心人的推動下鬧得很大,所以幾乎全國的人都在關心這件事情的進度,他們關心的不隻是蔣家怎麽處理這件事更關心的這件事情會不會成為壓倒蔣家的最後一棵稻草。
一個大家族的屹立與否並不關他們的事,但是他們更願意看見它的倒塌,一邊唏噓出聲一邊說著風涼話,以此來滿足他們陰暗的嫉妒的心理。
他們中的大多數對於真相的如何並不關心,他們隻是享受在其中中攪混水的感覺。
楊律師皺著眉:“少爺,我們被人設計了。”
本來蔣京朝過來事情隻是臨時做的決定,可是這裏的人卻好像是早就已經在這兒等著了。
岑蜜打開了電視,調到了一個新聞台,手裏捏著手機指尖接觸到的外殼微微有點兒發燙。
她露出了一個不冷不熱的笑。
她公開身份的事情,沈心玲也是氣的不輕,她的身份一旦公開到時候就算是岑蜜拿到了文件,懷疑的目光也會落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