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蜜打斷他:“不是我下的難道是你下的?”
蔣京朝:“蜜蜜.......”
他很清楚岑蜜還真有這個膽子。
隻是他沒想到岑蜜真的就這麽承認了。
岑蜜坐了下來雲淡風輕的樣子:“蔣爺你真的相信我這麽大的膽子?明目張膽的下毒?”
蔣京朝語塞,他隻是一時間被氣昏了頭,想到岑蜜膽子這麽大而且不岑後果的樣子他就感到後怕,這樣的性子很容易吃大虧的。
岑蜜知道蔣京朝其實稍微想一下也能看出來毒不是下的,否則她這種智商可以去死了。
隻是他還是第一時間懷疑了她。
在這種時候理性反倒是比不上感性重要了。
岑蜜看著手指微微顫抖的蔣京朝,知道男人這個時候看起來板著臉很可怕的樣子其實心裏已經是手足無措了。
她倒是樂得看這個樣子蔣爺,隻是不想讓鄭敏看一場好戲也就沒繼續玩下去。
她嘴角有點兒嘲諷的笑:“如果我要是真的想毒死你們的話一定不會讓任何人抓到任何把柄,鄭小姐你說呢?”
在鄭敏眼中的岑蜜的眼神一驚跟某個時刻她的重合了,身體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臉上出現了些驚懼的神色。
岑蜜笑了笑:“鄭小姐知道的吧,我學的是醫。”
醫生也可以是屠夫的一種啊。
她意味深長地看著鄭敏:“鄭小姐一定深有體會吧!”
鄭敏的眼神抖了抖連忙低下了頭。
她在手機上寫的是:這一定是個誤會,岑小姐你別生氣。
事情都已經快要接近尾聲了,你現在跳出來說是個誤會有個鬼用?
岑蜜看她一眼:“現在就叫我岑小姐不好吧。”
蔣京朝看著她的側臉,心中是一片複雜。
岑蜜慢悠悠的給自己加了一碗湯,蔣京朝心裏就有點兒不好的預感。
果然,小姑娘言笑晏晏道:“為了表示我沒下毒,這一碗湯我就親自喝了。”
蔣京朝臉色微變,誰是說毒藥就一定是見血封喉的?也可能是慢性的毒,這麽一碗湯喝下去也不見得是沒有毒的。
岑蜜這孩子可真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
“我相信你,蜜蜜,別喝了。”
岑蜜瞪著純良的眼睛:“可是鄭小姐會誤會的。”
她作勢要往嘴裏倒,男人終於忍不住:“岑蜜,你敢喝試試。”
如果是以前的話岑蜜不見得是是真的信服,但是也會乖乖的聽話,但是現在......
蔣京朝就看著岑蜜把那碗湯一滴不剩地喝了下去。
他的臉上已經不是一個難看可以形容的了。
岑蜜抹抹嘴,轉過身去安慰男人:“能讓銀子變色的毒其實我隻是在電視裏見過,還真沒想到真的有能讓銀子變色的毒呢,你說直接加點兒百草枯多好?”
這句話就矛頭就指向了鄭敏,這件事還能再狗血一點兒?
蔣京朝恨不得直接家法伺候。
直到現在他才意識到以前的岑蜜不是不能折騰他,隻是不想折騰他。
他黑著臉道:“醫生怎麽還沒到?”
岑蜜突然跌坐在地上,雙手扶著肚子大張著嘴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男人瞳孔皺縮,幾乎是直接跪倒在岑蜜的身邊,全身都在顫抖,仿佛中毒的不是岑蜜而是他。
岑蜜緊緊地攥著他的手,指甲差不多直接扣進了肉裏,聲音虛弱到虛無:“我......”
她在蔣京朝眼睛裏看到了深深的恐懼,那種恐懼似乎深入靈魂,她突然覺得蔣京朝似乎比她想象的還要愛她。
蔣京朝的腦海中是一片空蔣,如果岑蜜真的死了,他做著一切還有什麽意思?
等他拿下了蔣家吞並了岑家,為姐姐跟母親報了仇,世界上已經沒有了讓他留下了來的意義,他該何去何從?
想到這兒他反而冷靜了下來,冰涼的唇瓣落到了岑蜜的額頭上......
岑蜜突然覺得自己似乎玩過火了,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上似乎濕了,蔣京朝.......哭了?
她幾乎是跳著站起來的,結結巴巴的道:“你......你不會當真了吧!”
男人抬起銳利的目光看著岑蜜,突然狠狠地撲了過去。
岑蜜就站在那兒接受了這個粗暴的吻。
她的餘光看著站在後麵的鄭敏,她看到她眼中閃過的不甘心。
唇瓣被咬出了血,岑蜜想吻吧吻吧反正就要結束了。
好半天之後男人才找回了理智,眸中帶著猩紅,手上的動作卻輕柔萬分,他摸著她的唇瓣輕柔道:“蜜蜜,不要這樣嚇我。”
你知道的我承受不起,你可以用其餘的任何辦法報複我,但是不要用你自己的來嚇我。
在這個世界上我唯一能在乎的也就隻有你了。
岑蜜摸了摸自己的唇瓣,那裏似乎還殘留著男人指尖的溫度。
刺痛夾著血腥味兒似乎就是這個男人的味道,似乎是愛到了骨子裏感覺。
但是怎麽可能呢?
她不會忘記,這個男人記住的其實姐姐。
外麵傳來120的聲音,但是轉瞬間又消失了。
岑蜜其實知道鄭敏根本不敢下毒,吃過那麽多虧的她應該知道毒這種東西其實很容易就被查到來源,嫁禍也不是什麽好的主意,尤其是這麽明顯的嫁禍,反正擊潰她跟蔣京朝之間的最後的信任才是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