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岑蜜大膽的猜測湯裏麵根本就沒有什麽毒,那個鐲子變色也根本不是什麽毒的作用,而是雞蛋。
那碗湯裏有雞蛋,而她又在地上坐了那麽長的時間足夠雞蛋跟銀反應了,隻是那個鐲子應該也是做過處理就是了。
蔣家的私人醫生檢查了半天給出的也是個解釋是個誤會,岑蜜對於這個結果沒有任何興趣。
蔣京朝看著岑蜜打著哈欠走進臥室的時候眼睛裏蒙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每次都是這樣明明是個小姑娘卻每次都能讓他意外能牢牢的抓住他的目光。
鄭敏咬了咬唇,伸手去拉男人的衣袖。
蔣京朝卻連個眼角都沒給她,淡淡道:“累了就去睡吧!”
手慢慢的變成了拳,談不上冷漠隻是疏離。
她從來看懂過這個男人。
岑蜜看著自己的房間自嘲的想她曾經真的把這個地方當成家過啊!
幼年時她也曾在舊時小巷裏遇到過給人看手相的神婆,她也曾不屑的笑著捉弄那個江湖騙子,那人說的話她也從未往心裏去過。
隻有一句話她記得分明,親情淡薄,顛沛流離......
現在看來她在這世間近二十年確實是一直顛沛流離,雖不至於居無定所但也從未享受過家庭的溫暖。
她想其實命運這種東西你以為你一在改變,其實不過是一步一步的走到既定的終點罷了。
可笑世人還一直以為自己可以抵抗命運.....
眼角不自覺的滲出淚珠來。
門被敲響了。
岑蜜沒有動,隻是怔怔地看著門口的方向,他要是累了就會離開的。
門外的男人確實很快就不再敲門了,她不輕不重的鬆了口氣。
她確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總不能真的憶往昔吧!
她忘了男人其實是有鑰匙的,他敲門也不過是想要走一遍該走的程序罷了。
蔣京朝輕輕的推開門,入目的是一室的昏暗。
小姑娘把自己埋進被子裏,**隻是小小的隆起一堆,顯得人更加的瘦小。
他慢慢的走過去,心裏疼的無以複加。
細弱的哭聲讓他硬生生的停下了腳步,她哭了。
在那樣苦難的時光裏她沒有落過一滴淚,可是今天晚上卻因為他哭了。
他知道岑蜜是多麽驕傲倔強的女孩子,可是也正因為知道才覺得震撼,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邏輯裏幾乎忘記了小姑娘也會難過。
隻是在這種心疼裏卻還是生出了幾分甜蜜,這是不是說自己在岑蜜心裏還是有點兒地位的?
能不能超過那個男人呢?
他那日氣瘋了派人去查那個男人的來曆,可是什麽都沒有。
這個人就像是突然出現在岑家,出現在中國的土地上,他甚至查不到這個男人哪國人,一切的入境出境記錄都被人刻意抹去了。
隻不過他想不出這個在暗地裏查收的人是誰,能把他的調查阻擋成這樣一定是手眼通天的人物。
他那個時候生出的不僅是危機感還有無力感。
岑蜜敏銳的感覺到身後有人,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轉過了身正對上一雙溫柔隱忍的眸子,心中一跳。
擁著被子坐起來,伸手按亮了床頭燈。
橘色的燈火柔和了男人冷峻的線條,似乎那冰冷的聲音也一並被柔和了。
岑蜜垂眸沒有管那隻在自己頭上動來動去的手。
蔣京朝在她的床邊坐了下來她默許了男人的動作。
男人似乎輕歎一口氣,一遍一遍的叫著她的名字:“蜜蜜,蜜蜜......”
在最最劍拔弩張的時候兩個人反而膩在一起。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岑蜜她用那種不鹹不淡的語氣開口:“蔣爺你知道我恨你吧!”
蔣京朝心中一跳,還是第一次在清醒的時候聽到岑蜜說這個字。
似乎比想象的更加難以接受。
但是他點了頭,他知道。
岑蜜以為男人會翻臉,但是卻仍然還是用那樣溫柔的目光看著她。
她深吸一口氣:“你知道那幾次的記者都是我招去的吧。”
蔣京朝點頭。
“那為什麽還要忍受?我岑蜜還有什麽利用價值?”
蔣京朝輕輕的摟過她的腰:“我說過我從未利用過你,我一直都喜歡你。”
岑蜜心都顫了:“從小時候?從江南的時候?”
蔣京朝以為岑蜜對於那段淵源抱有的是無所謂的態度,沒想到的是卻這麽鄭重的提了出來,他的手慢慢的收緊:“是。”
岑蜜伸手拍了拍男人的後背,語氣裏有笑意:“原來蔣爺戀童啊。”
男人看不到岑蜜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
他以為岑蜜在笑也跟著輕笑一聲,心情似乎不錯:“那個時候你還沒發育有什麽可戀的?”
那個時候的他不過是很喜歡這個可愛的妹妹罷了,隻是長大以後再見的時候小時候的親情就醞釀成了讓他自己都覺得害怕的愛戀。
岑蜜摸著空****的脖頸:“你不怨我?”
蔣京朝慢慢道:“我永遠都不會恨你。”
岑蜜突然就笑了:“你不恨我卻讓情人住進來?蔣爺,說實話我一刻都不能忍受別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悠,如果今天不是那位自己來了這麽一出明天你就會見識到無色無味的毒藥,真正的殺人於無形。”
蔣京朝臉色一沉:“蜜蜜....."
岑蜜臉上帶了點兒笑:“你要不要看看?”
男人直覺得一陣後怕,他還不至於讓小姑娘髒了手。
岑蜜笑容慢慢的淡了:“覺得我心狠手辣?沒有一點兒小時候的影子?”
她惡狠狠的想,怎麽可能有小時候的影子呢?她從未出現在過他的視線裏過啊。
蔣京朝不知道為什麽岑蜜又開始糾結小時候的事情,隻能回答:“我也不是什麽好人,要論心狠手辣蜜蜜在我麵前還不夠看的,隻是覺得蜜蜜這事做的太冒險了。”
岑蜜嗤笑一聲,蔣爺這是在跟正室討論小三的一百零八種死法?
確實是心狠手辣。
“岑家現在已經完全被蔣爺控製了吧,岑雲安相比很快就會從最高處跌落,那麽蔣爺是不是覺得心頭大快?”
蔣京朝皺眉:“蜜蜜不想讓我這麽做?”
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那個男人,隻是他不想挑起不快,忍住了沒有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