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京朝俯身抱起岑蜜,岑蜜還處於震驚中。

她緊緊的捉住蔣京朝胸前的衣襟。

男人將她壓在柔軟的**,聲音壓得很低:“怎麽了?沒想過是我?”

岑蜜還是怕他。

被男人當場捉住,她整個人都有些瑟縮。

他……會怎麽對她?

岑蜜曾經見過蔣京朝是怎樣懲罰那些說謊的下人的。

那個時候她年紀還小,但是蔣京朝那個時候也年僅十幾歲。

他是蔣家小少爺,但是沒有人會認為他能成什麽氣候。

所以就連那些下人們也是對他多有敷衍。

那天她在蔣家花園玩,她最喜歡那個花架子上搭著的秋千。

有個傭人閑來無事,非要幫她推。

她很害怕飛那麽高,因此雙手緊緊的捉住秋千的繩子,祈求那個傭人不要推得太高。

傭人說她膽子太小了,而膽子太小的小孩子,是不被喜歡的。

她年紀小,很相信大人們的話。

直到她手指一鬆,在秋千上跌落下來。

她的膝蓋被地上的碎石劃破了,那傭人見見血了,也害怕起來。

偏巧蔣京朝路過花園,他冷著臉問怎麽回事。

那傭人暗地裏給岑蜜使眼色,又笑著對蔣京朝說:“岑小姐想玩秋千,我跟她說過了推得太高比較危險,但是她覺得那樣更好玩,沒想到真的摔了下來。”

少年將那雙如古潭般的眼睛移到她的身上,淡淡道:“岑小姐,她說的是真的嗎?”

岑蜜看了一眼那傭人,猶豫著點點頭。

那傭人明顯的鬆了口氣。

但是蔣京朝卻又道:“查監控。”

監控出來,真相大白。

蔣京朝不顧那人求饒,按照蔣家家法,棍打三十,打的那人哭爹喊娘。

當場解雇那個傭人,隨即又讓管家召集了所有傭人。

他那個時候已經隱有今天的氣勢。

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傭人敢輕視這個小少爺。

岑蜜一直在旁邊看著,看著他為她討回公道。

看他敲打那些傭人,隻一句話她記得特別清楚。

他語氣很淡,卻重重敲在某個人心上。

包括年紀小小的岑蜜。

他道:“你們可以騙我,但是不要被我發現,如果被我捉到……我會讓你們明白,背叛我,隻有生不如死。”

之後,少年看向在旁邊瑟瑟的她。

俯身對她道:“好孩子是不能撒謊的,明白嗎?”

岑蜜至今記得那種恐懼,她快要被嚇哭,手指攪成一團,趕緊點頭。

“嗯嗯嗯我知道了哥哥。”

所以他會如何對她?

偏偏楊澄陽也在,她似乎沒有任何可以解釋的餘地。

難道真的要告訴他,自己腹中有一個來曆不明的孩子?

自揭傷口。

她沒有那個勇氣。

“我……對不起。”

她不知道自己已經淚流滿麵。

蔣京朝心中歎息,心卻也跟著隱痛。

他的手指流連在岑蜜沾滿淚水的臉上:“為什麽騙我?”

岑蜜偏過頭去,不看他的眼睛。

“喜歡楊澄陽?”

男人聲音波瀾不驚,眸底卻波濤暗湧。

岑蜜知道他誤會了。

她解釋道:“隻是偶遇,我沒有喜歡他,我……來這裏不是為了見他。”

“喜歡他也沒關係,蜜蜜你可以說實話。”

男人循循善誘。

似乎真的不在乎。

岑蜜明知對方並不能成為她的依靠,此刻卻仍然忍不住將臉蛋,埋進男人的頸窩。

蔣京朝聽到了她的哽咽。

他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輕撫她的後腦。

男人輕聲道:“你為了這場騙局,先是親自下廚,哄我高興,又讓艾米幫你說謊,你來S市究竟是為了什麽?”

岑蜜沉默了。

她手指緊了緊:“你別問了好嗎?我沒打算背叛你,我也不喜歡……楊澄陽。”

她沒看到,男人鬆了口氣般閉了閉眼睛。

岑蜜想了想,微微揚起下巴討好般吻了吻男人的側臉,眼尾微微泛紅。

大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蔣京朝深深的看著她:“蜜蜜,我隻縱容你這一次,別再讓我發現你背著我見別的男人,否則……”

否則,他一定會將她關起來。

那個正在施工的婚房,就會成為華麗的牢籠。

她現在孤立無援,就算他真的將人關起來,又有誰能與他抗衡?

他有更多的懲罰手段,沒見到人之前,在他腦海中輪番上演多少遍。

但是一見到人,那些想法全都偃旗息鼓了。

岑蜜心中有愧,她在**坐起,臉色微紅,輕舔他堅毅的下巴。

她道:“你想要嗎?”

蔣京朝的目光落在她臉上。

她將自己的衣襟拉開,露出精致的鎖骨。

上麵還有一些未完全消退的痕跡。

那是蔣京朝親自製造出來的,他眸光一熱。

岑蜜輕吻他的嘴角,一路往下。

“討好我?”

男人身體一動未動。

岑蜜含糊的嗯了一聲。

她自己知道除了這具身體,她什麽都沒有。

而這本身就是協議內容之一。

蔣京朝是個男人,而且是個精力旺盛的男人,她知道他是想要的。

蔣京朝確實是想要的,守護了這麽多年的小姑娘,主動討好他。

對他而言堪比**。

他不會委屈自己,隨心而動。

更何況,他心中知道岑蜜的心就算不在楊澄陽那兒,也不會在他這兒。

要了她的身子。

也算是一種占有。

岑蜜垂眸一顆顆解開自己的扣子,她突然頓了一下。

咬咬唇,微微仰頭看著他,慢慢道:“我不是第一次,你有個心理準備。”

仿佛隻是隨口說出的一句話,實際卻在岑蜜內心翻騰了無數次。

她的第一次不是心甘情願給出去的,自然成為了她心中的一根刺。

更何況,男人嘛多多少少肯定是要在意的。

蔣京朝確實微微一愣。

內心泛起隱秘的刺痛。

他當然猜到了,畢竟他的小姑娘這麽美好。

他不相信哪個男人能抵抗,蔣季誠肯定也不會。

他在國外的時候夜裏起來吸煙,看著外麵的夜色,會猜測岑蜜在做什麽。

其實小情侶在一起能做什麽呢?

他是有心理準備的。

他們熱戀的時候,必然是夜夜水乳交融的。

靈肉**,肯定是比單純的上床來的愉快的。

那個時候他以為自己跟岑蜜注定一輩子都無法再有交集,無非就是他某天回國,在某些場合她避無可避喊他一聲小叔。

他在乎嗎?

說不在乎是假的,他希望自己能得到她全部的第一次。

但是比起她的身體,他更希望他得到的是她的心。

他可以一輩子不碰她。

換她心中有他的一席之地。

岑蜜見蔣京朝不再動作,神色黯淡下去,鼻子有些發酸。

她明白了她的意思,攏好了自己的衣服。

蔣京朝回過神來,吻了吻她的唇:“沒關係,我不在乎。”

騙子,明明就是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