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

顧墨惜收拾好自己準備出門,到達客廳的時候老夫人叫住了她。

“墨惜啊。”

“奶奶,您在這裏做什麽?辰叔說家庭醫生來檢查你的身體了呀。”

老夫人回道:“檢查完畢了。”

顧墨惜還沒忘上次奶奶突發病症的事情,沒忍住多嘮叨了幾句:“您上次暈倒,要好好休養才對,醫生怎麽說的?”

“沒什麽,”老夫人道:“我每天還休養的不夠嗎,天天在家呆著人都要發黴了。”

“奶奶!”

顧墨惜嬌嗔道,有了幾分不讚同。

“好啦,我知道,我是來跟你說歡送會的事情的。”

顧墨惜問道:“歡送會怎麽了?”

這件事她也是剛剛得知,老夫人沉聲道,“我查到這不僅僅是關於歡送會的事情,馬母可能被人利用了。”

顧墨惜大驚:“什麽?利用?”

“是的。”

“怎麽回事?奶奶您說仔細一點。”

老夫人語氣頗有幾分生氣:“三大家族的張家已經顛覆,而李家卻還有一些根基,我打聽道接著這次的歡送會,他們想要對你的公司下手。”

“可是。”顧墨惜皺眉道:“這個歡送會不是馬母為馬文昌特意舉辦的嗎?怎麽會對我的公司有興趣。”

顧墨惜又道:“而且我聽馬文昌說馬父對這場歡送會並不是很熱衷,甚至一度說過不要舉辦的話。”

“怕是怕馬父借刀殺人,表麵不同意,實則另有圖謀。”

老夫人看穿了馬父的真麵目:“馬父是個心機深沉的人,你也有所了解吧,這麽好的掩人耳目的機會,他怎麽會放棄。”

隻怕馬母也是被馬父利用了而已。

他們各有所需,都是心懷鬼胎。

顧墨惜怒道:“這個馬父,真是狼子野心,我的公司也不想放過?”

老夫人沉思:“大概是因為你的公司有蘇氏的一些股份吧。”

“股份?”

什麽股份?

老夫人也是調查的時候發現的,安撫顧墨惜道,“淮安也是為你著想,在他進去的時候悄悄的以你公司的名義收購了蘇氏百分之十的股份。”

顧墨惜失落道:“淮安從來沒有和我說過這件事情。”

“他也是為你好,我猜測馬家可能知道了這件事情,所以對你的公司起了歹心。”

顧墨惜沉默。

她最近沒有多加管理她的公司了,也不知道有這件事情。

聽管理層說,公司最近是有不少人在收購股份,可是她都沒當回事。

“奶奶,您是怎麽知道這些事情的?”

“別看我整天在家,我還是有一些耳目在三大家族的。如果需要,我可以把人介紹給你。便於你行事。”

“奶奶,謝謝您了,薑還是老的辣。”

“不用,這都是應該的,我還是有些過意不去。要是你早點知道了我在三大家族留有耳目,你也不用這麽四處奔波淮安的事情。”

“沒有,這是我心甘情願的。”

“嗯。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那我就先走了?歡送會等會就要開始了。”

“好,你要小心,我會讓那個耳目在歡送會的時候跟你聯絡的。”

“好。”

說完,顧墨惜就出了門。

沒想到奶奶把蘇氏都扔給了蘇淮安以後還是擁有以前在蘇氏的商業嗅覺,居然能想到在三大家族埋藏自己的耳目以便不時之需。

這種魄力和手段是她想要去學習的。

“墨惜。”

顧墨惜正準備上車,旁邊響起來一聲車鳴聲。

顧墨惜詢聲看去,不遠處停著一輛蘭博基尼,車主正坐在駕駛座對她揮手。

“王博宇?”

王博宇搖下車窗,探出腦袋:“是我,怎麽上車啊?我送你歡送會。”

“你怎麽知道我家的?”

“雲城的人不知道蘇氏在哪才很奇怪好吧,隨便一打聽就知道了,怎麽要不要上車?”

王博宇說謊了,他早就在蘇宅來過,並不是打聽的。

顧墨惜也感覺他在說謊,但是沒有直接拆穿他。

“怎麽,考慮好了沒?要不要上車,我給你當司機還不樂意嗎。”

顧墨惜考慮了一下,把自己的車門關上向他的車子走過去。

反正她現在知道了王博宇的身份,也沒什麽好顧慮的了。

“怎麽,你也要去?”

一上車,顧墨惜係好安全帶,就開門見山的說。

王博宇也很大方的回答:“是啊,我不去又怎麽幫你們?”

顧墨惜反問,“你不是都安排好了嗎,還要你去做什麽。”

“有句話叫坐鎮,聽說過嗎?”

顧墨惜秒說:“沒有。”

王博宇愣了兩秒,隨機立刻說:“沒有也無所謂啊,你能帶我進去就行了唄。”

顧墨惜不敢置信的說:“你指望我帶你進去?”

“是啊。”

“我用什麽身份帶你去?”

“男伴。”

如果現在有水,顧墨惜一定立刻就噴了出去。真愧這個天才想的出來啊。

男伴?

蘇淮安現在還在監獄裏麵,她帶著一個陌生男人出席重要的場合。

這簡直就是免費給娛樂八卦送新聞,她隻要一出現,明天頭版頭條的新聞都會是她,她連新聞的標題都幫記者想好了。

標題:過氣已婚女明星趁丈夫入獄之際帶著小白臉情夫出席重要宴會。

絕對很勁爆。

“王博宇,今天出門吃藥了嗎?”

王博宇故意裝聽不懂:“好好的,吃什麽藥?”

“沒吃藥怎麽腦子就不好使了,你覺得你以我的男伴身份去,明天的新聞頭條就會是我們兩個。”

“不會吧。”

顧墨惜直接拆穿他的裝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需要我也能進去,為什麽來找我?”

“你是宴會承包人,要進去還不容易?說,想什麽呢。”

“沒想什麽啊。”王博宇咽了咽口水,額頭留下些汗水。

顧墨惜直接扣車門鎖:“不說是吧,那現在停車,我們沒得聊了,放我下去我自己去就行,不需要你。”

王博宇見她來真的,嚇了一跳。

現在的女人也太可怕了,說玩命就玩命,這可是高速路,這要下車不是要死人嗎。怎麽這麽玩命啊。

“別別別,我怕了你還不成嗎?我不能讓人知道我在那個宴會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