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猜想之後,蘇淮安一直以來的冷靜沒有了,他逼問著眼前的小警察,想要知道具體的情況。

“怎麽回事?為什麽不可以探監?是不是她在裏麵有什麽事情?你們動了刑?”蘇淮安的聲音很冷,他完全不敢想,顧墨惜會在裏麵發生什麽事情。

“不好意思先生,顧墨惜情況特殊,不允許探監!”小警察聽到蘇淮安說動刑的時候,心裏咯噔一下,洋裝鎮定,怕露餡,所以對於其他的事情閉口不談,隻說顧墨惜不可以被探監。

顧墨惜現在的樣子一旦被發現並且傳了出去,那他們警察局上上下下都逃不了責罰,輕點丟了工作,重點會被查處,說不準還要進去。

所以上頭吩咐後,他們一直都在警惕著,就怕有不長眼的人。

蘇淮安和律師被攔在了外麵,正巧,這個時候,有人剛剛探監完走了出來。

“那他們為什麽可以?”蘇淮安現在很緊張,他完全不敢想,顧墨惜在裏麵真的被傷害了,但是除了顧墨惜受傷了,並且是一眼可以看出問題的傷外,蘇淮安想不到還有其他的可能會讓他們阻止他探監。

這一切肯定是三大家族的讓人幹的,蘇淮安此刻大腦告訴運轉,他想不到除了三大家族的人外,還有其他人和他們有仇,並且有那個勢力。

從一開始的暗殺,到後來的給蘇氏使絆子,蘇淮安都可以留著慢慢算賬,但是傷害到顧墨惜就是不行,那麽聽到軟肋,是他的逆鱗。

龍之逆鱗,觸之必死。

顧墨惜就是蘇淮安的逆鱗。

蘇淮安此刻滿心的仇恨,他渾身都肌肉緊繃著,整個人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豹子一樣,目光銳利的盯著眼前的人,就好像時機一到,立馬撲上去將眼前的人撕得粉碎一樣。

沈成看出來了蘇淮安的情緒不對勁,要是再不阻止,說不定會發生什麽不可預料的事情,到時候又是一堆麻煩。

“蘇先生,你先冷靜一下。”沈成主動上前,拿出了他的專業素養,用案子說事。

“警察同誌,你沒有權利阻止我的當事人探監。”

“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他們可以是他們可以,但顧墨惜情況特殊,就是不行。”被糾纏著,再加上對於顧墨惜的事情他們的確有些心虛,一不耐煩,語氣自然就不好。他在警察局這麽多年,還沒有被這樣逼問過,畢竟,警察也是一個受人尊敬和敬畏的一個職業。

以往來的人那個不是有禮貌?要不然就是那種天生的畏懼。

蘇淮安被這一句話給激怒了,他大步上前,雙拳緊握,目光冰冷,仿佛裏麵醞釀著狂風驟雨一樣,一旦被卷進去,就會被撕扯的粉身碎骨。

一直關注他的小警察,看到蘇淮安的動作有些害怕,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咽了咽口水,回過頭大喊了起來。

“快來人,有人要襲警!”小警察的聲音都是抖的。

聽到有人襲警,警察局裏的人快速的圍了過來,不過並沒有先動手。

“怎麽回事?誰要襲警?”警察局的領導都被驚動了。

“報告科長,是那個人!”小警察告起狀來,很順溜。

沈成見狀趕緊攔住了蘇淮安,對蘇淮安說:“蘇先生,你先不要衝動,現在情況對我們不利。”

就算是警察局這些警察有很過分的地方,現在也不是可以衝動的時候,萬一蘇淮安一衝動,到時候,有理變成沒理,沒罪也變成了有罪。

另一邊,馬家也收到了消息,第一時間就匯報給了馬家主。

“家主,蘇淮安去探監了!現在人就在警察局,還帶了律師!”

匯報的人很奇怪,他們給雲城所有的律師都打過招呼了,應該沒有人會接蘇淮安的案子,但現在蘇淮安竟然真的找到了人。

馬家在警察局有人,自然可以第一時間收到消息,顧墨惜在警察局裏麵被打得渾身是傷也是馬家主讓人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報複蘇淮安,除了王萍事情外,還有因為蘇淮安拿到了賬本,害馬家被其他兩家排擠,想要終止合作,要不是馬家主撕破臉皮,現在馬家就損失慘重了。

做的時候沒有想那麽多,但是一旦蘇淮安的真的找了過去打算探監,馬家主心裏總覺得,要是蘇淮安看到了顧墨惜的情況會狗急跳牆,到時候,魚死網破,另外兩家不會幫忙不說,說不準,還要在背後捅一刀子。

“那個女人現在情況怎麽樣?”

“不太好!渾身是傷,也沒怎麽治。”

“你去告訴我們的人,現在就不要在對那個女人動手了,給她治傷,蘇淮安那邊,先拖著,等顧墨惜的傷好了,再讓他去探監。”

“是!”

“等一下,順便查一下,是誰接了蘇淮安的案子。”

馬家主半眯著眼睛,神色陰狠,他說過的話也能當耳旁風,那到時候就別怪他下手狠了。

手下立馬去通知了警察局的人

,接到通知的人,苦笑了一下,顧墨惜身上的傷,沒有十天半個月好不了,送去就醫到沒有什麽問題,主要是,外麵等那幾個人,不是好打發的。

沈成擔心自己阻止不了蘇淮安,便告訴了元京一聲,元京是從這裏出去的,自然不可能再來這裏,他讓焦覺找了一個麵色的人過去幫蘇淮安。

所以現在雙方都在僵持著。

沈成的作用此刻就顯現出來了,他一個人舌槍唇劍,頂了好幾個人,警察局的那些人漸漸都沒有了應對的話語。

“你們的情況,我們了解,探監可以,不過,我們現在得打報告上去,等到上麵批準,我們再通知你們。”

沈成心裏明白,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最起碼,這一次過後,警察局這些人會有所忌憚。向元京派了的人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大家見好就收。

蘇淮安自然也明白,他的手機上彈出來了元京的消息,他強行壓力心裏的擔心和仇恨,跟著其他人離開了。

等到蘇淮安他們離開,警察局參與進去的那些人才送了一口氣,相互之間對視了一眼,將不知情的人先應付了過去。